但现在一看,那个林氏绝非善类,若不除去,必定是珺儿来日封后路上的劲敌。卢皇后不知在想什么,眸光流转,毒计丛生。夜晚,元鸾在凤仪宫暖阁住下,守着慕容昀。安长道不愧是太医署令,医术高明,已让他退烧了。可小小慕容昀仍苦着个脸,好似对病中的痛苦害怕极了。等翌日清晨,慕容澈来探望时,便看见元鸾搂着慕容昀缩成一小团,母子俩都睡得极不安稳。“唉......”他把元鸾打横抱起,放到西侧宽敞的长榻上。
丁香开始条理清晰地解释:“这木匣共有三十个。是当初我们侧妃有孕,殿下命司制司做的。”
“而送来时,钟司制特意与奴婢说过,这木匣虽不起眼,但其盖子上的石榴图案是整只雕刻,与盖子实为一体。”
“可如今,这盖子碎了,而繁枝石榴却还完好,明显不是整体。这木匣,分明是有人伪造的!”
她说完,又飞快地磕起头,求卢皇后和慕容澈还元鸾一个清白。
春雨跪在一旁,眸中尽是慌张。
这不可能!
她握紧拳头,强忍颤抖。
这木匣明明是彩儿偷给她的,而彩儿也太子妃的人啊。
难道她被林侧妃发现了?
应该也不是。太子妃肯重金收买她,安排她,是因为她略认得一些字。
而当时她把木匣拿到手后,曹司簿还问:“东院那没察觉出吧?”
她是这么回答的:“绝没有。昨日丁香曾向方司言要了库房单子,奴婢偷偷看过,上面并无问题。”
方司言虽只对太子忠心,但也在太子的授意下管着东院,库房单子亦由其所写所保管。
曹司簿知道这件事,便问她:“方司言写字时,喜欢在最后一笔处轻轻延长停顿,你所看见的是这样吗?”
她想了想,觉得没错:“是,的确如此。”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春雨百思而不得其解。
这边,卢皇后见事有转机,深感有趣:“传钟司制过来。”
钟司制进殿后,检查起那脱落下来的繁枝石榴图案,回话道:“禀娘娘、殿下,这木匣确实是伪造,绝非整体雕刻。”
终于。
至此,元鸾彻底放心。
这招偷梁换柱之计,实在算成功。
“元娘,别气了。”慕容澈起身搂过元鸾,让她坐下。
元鸾轻轻靠在他身旁,默默流泪:“殿下,有人不仅要害咱们的孩子,还要害我。”
“母后,儿臣以为当对这些人严加审问,不能再让东宫出现这种事,还请母后严查。”慕容澈弯腰拱手道。
卢皇后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这是你东宫里的事,况且自本宫病后,一直由太子妃掌管宫务,此事也交给太子妃吧。”
“母后身子大好,这宫务自然也该交还于您。你说对吧,太子妃?”慕容澈望向太子妃,嘴边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眼神却又阴又冷。
卢氏再跋扈,那也是他母族。再加上近来母后除去江贵妃,大大削弱了魏王一党势力,他必须要向母后示好。
而太子妃不同。
他也该让此人好好清醒一下了。
“殿下说得是。”太子妃稳住表面温和,恭敬地赞同道。
慕容澈随后对元鸾伸出手:“阿犬还病着,侧妃与孤再去看看他吧。”
元鸾温情脉脉地点点脑袋,起身向卢皇后告退,执起慕容澈的手往殿外走去。
“太子妃,你回东宫罢。”卢皇后对今天这场戏很满意,更对太子妃的失权而满意。
太子妃势弱,她正好扶持珺儿。
但现在一看,那个林氏绝非善类,若不除去,必定是珺儿来日封后路上的劲敌。
卢皇后不知在想什么,眸光流转,毒计丛生。
夜晚,元鸾在凤仪宫暖阁住下,守着慕容昀。
安长道不愧是太医署令,医术高明,已让他退烧了。可小小慕容昀仍苦着个脸,好似对病中的痛苦害怕极了。
等翌日清晨,慕容澈来探望时,便看见元鸾搂着慕容昀缩成一小团,母子俩都睡得极不安稳。
“唉......”他把元鸾打横抱起,放到西侧宽敞的长榻上。
“隋言,你去母后那说一声。她要查昨日之事,又要打理公务,实在繁忙。小郡王还是抱回东宫养吧,不好让她再多劳累了。”
这本也是他的打算。
天家子嗣能平安长大不容易,他希望阿犬可以健健康康的。
隋言弯腰称是,往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