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这样对待。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大夫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抹药便不会留疤,陶夭闭上了眼,泪水夺眶而出,滑落时路过脸颊,伤口处又是一阵刺痛。陈婉儿说得对,自己不过是一个质子,算的上哪门子公主?自己先前过得日子实在太逍遥,便是也忘了身份才敢望向能和萧景殊有个好结果。对于陶夭来说,比脸上更疼的,是自己的心脏。就像是有万千根针密密麻麻的穿透了自己的心脏,可却又根本无法察觉伤口。那些伤口实在是太小,肉眼根本无法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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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的声音十分淡漠,萧景殊这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带任何的温度。
韩沐闻言笑了笑,他本就没打算告诉萧景殊。
他想的很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按照萧景殊的性格,陶夭受了委屈,他必定是要讨回公道的。
可不管萧景殊平日里再怎样我行我素,再怎样呼风唤雨,对面的陈婉儿是皇亲国戚,那一切都变了味。
就算皇上舍不得萧景殊这把利刃,但是倘若萧景殊真要动皇上身边的人,皇上也会对他起疑心。
所以韩沐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萧景殊今日在茶楼之中发生的事,方才在茶楼与陈婉儿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吓一吓陈婉儿。
“那便要看我心情了,陶夭公主。”
见陶夭并无大碍,韩沐说完这句便走出了医馆。
陶夭并没有太担心,只觉得韩沐也算是聪明人,不会告知萧景殊。
“为何不说给摄政王?你今日这委屈怎能白受?”
楚落落这才反应过来,和陶夭拿了药便一并走出了医馆。
陶夭没有说话,楚落落便也不好再问,二人上了马车,回了桃梧宫。
这会儿天色渐晚,抵达桃梧宫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丝翠出门迎接时便看见了陶夭脸上的伤,她惊呼出声:“公主!这是怎么了?”
“没事。”
陶夭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厢房,关上了门。
她借着摇曳烛光坐在了梳妆台前,暖黄色的烛光打在陶夭的脸上,显得那片红更加触目惊心。
陶夭望向了铜镜之中的自己,眼眶逐渐泛红。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这样对待。
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大夫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抹药便不会留疤,陶夭闭上了眼,泪水夺眶而出,滑落时路过脸颊,伤口处又是一阵刺痛。
陈婉儿说得对,自己不过是一个质子,算的上哪门子公主?
自己先前过得日子实在太逍遥,便是也忘了身份才敢望向能和萧景殊有个好结果。
对于陶夭来说,比脸上更疼的,是自己的心脏。
就像是有万千根针密密麻麻的穿透了自己的心脏,可却又根本无法察觉伤口。
那些伤口实在是太小,肉眼根本无法观察。
陶夭便是在这些伤口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被萧景殊拒绝,被萧景殊冷漠对待。
这一切对于陶夭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而现如今这场噩梦就像是照进了现实了一般,映照在了她娇嫩的脸庞之上。
良久,陶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回到了床榻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
……
厅堂内。
“今日公主同小姐出去,怎会变成这样?”
丝翠的声音很是焦急,她当然能够看出陶夭的心情并不好,还有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
“今日我们下午去了城南的茶楼,都怪我,拉着夭儿去听书,结果我们碰上了婉儿公主。”
“陈婉儿对夭儿心中有怨,两句话不对付便直接拿着茶水泼了过来……”
闻言,丝翠眼底升起了股怒意。
“她对公主有什么怨?!要怨也该是去怨摄政王!我们公主是被摄政王逼着才回来的!这婚也不是我们公主逼着萧景殊退的!”
楚落落见状,刚想要开口说两句,丝翠却直接冲出了桃梧宫。
她眼眶泛红,丝翠与陶夭感情深厚,这会儿听不得陶夭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
马车还停在门口,丝翠便跑了上去,那马夫见着来人是公主的贴身丫鬟也不敢说什么。
“去摄政王府!”
丝翠的声音之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