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向前,夺过自己的行李箱,几乎是哄着把许帆给送走了。再回来时,江淮生正倚在门口,神色平静,语气轻松愉悦却又带着点冷嘲热讽:“他倒是爱护你tຊ,不愧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他喜欢你?”景安不搭理他,想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但很明显,她的力气不够大。江淮生定定地看着她,掏出手机:“Mike,浦东南路46号楼201主卧,帮景小姐搬家到我那去,今晚弄好。”景安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吼出来:“江淮生,你发什么疯?”
许帆意识到自己刚刚嗓门确实大了些,属实太吵,尴尬的打招呼道:“江总,您还没下班?”
江淮生冷冷的点头,“嗯,我找景小姐有事。”
许帆心领神会,露出迷之微笑,“那你们聊着”,他又转头对景安说,“景姐,我先把箱子拎车上去,停车场等你啊,好了叫我……”
景安刚想开口拒绝,许帆已经大半个身子出了会议室。
“不用了”,江淮生淡淡打断,手却已经搭在行李箱把手上,牢牢的拦住了许帆的去路。
许帆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会聊到很晚,景小姐自有去处,就不劳烦你了。”
许帆又疑惑的看向景安,景安尬在原地,咳嗽了一下缓解气氛:“你先回去吧,我和江总要讨论一下项目上的事……”
“不是景姐,刚都说好了”,许帆还想再挣扎,“没事,多晚我都等你,你先住着嘛,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没别的地方住…….”
许帆再次扯回行李箱就想往外走,江淮生也丝毫没给他留过去的空隙。
“江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许帆皱了皱眉。
“我说了,她自有去处。”
“跟您没关系吧?我们只是过来审计的,连住哪都要您点头吗?江总,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许帆一瞬间的火气上头,把合伙人千叮嘱万嘱咐的要对客户非常客气的原则抛诸脑后。
这下换景安不知所措起来,她知道江淮生的脾气,也知道许帆是个愣头青。
她快步向前,夺过自己的行李箱,几乎是哄着把许帆给送走了。
再回来时,江淮生正倚在门口,神色平静,语气轻松愉悦却又带着点冷嘲热讽:“他倒是爱护你tຊ,不愧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他喜欢你?”
景安不搭理他,想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但很明显,她的力气不够大。
江淮生定定地看着她,掏出手机:“Mike,浦东南路46号楼201主卧,帮景小姐搬家到我那去,今晚弄好。”
景安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吼出来:“江淮生,你发什么疯?”
江淮生拖着她的箱子往外走:“我家有三层,比他家大多了,跟我合租吧,我也给你底价。”
景安:………
“不是我的哥,你等等我”,景安追上去,“咱这事是不是得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你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叫什么话,我没有自由和人权吗……”
江淮生冷着脸大步流星,景安一路小跑追着不停抗争,行李箱滑过地板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侧目,但又因为害怕江总的威严不敢驻足看热闹。
江淮生不顾她的阻挠,将她的行李箱塞到了后备箱。
她赌气不愿意上车,江淮生也不理她,径直踩了油门就走,将她丢在停车场。
她顿时傻眼,目瞪口呆了三分钟,直到微信上江淮生给她发了一个定位。
冷静,她平复着呼吸,狂暴是万恶之源,只有冷静睿智的人才能成功。
定位是家餐厅,离申投大厦并不远,起步价范围内。
她推开门,门童将她引到江淮生的位置上。
“江总还有心情吃晚饭”,她忍不住挖苦道。
“我为什么没心情”,江淮生冷笑一声,将手边的菜单推给她,“吃点吧。”
“我不吃”,她依旧生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别扭的转过头去。
菜很快上齐了,景安势要把铁骨铮铮贯彻到底,尽管饿的前胸贴肚皮,但她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一眼。
江淮生大快朵颐,时不时发出一些好吃真香美味的靡靡之音。
景安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终于趁着江淮生起身接电话的空隙,拿起刀叉搞了块牛肉放嘴里。
好吃,瞬间眼睛发亮,清湛有神,于是三下五除二,几口便吃完了一整盘轻食。
江淮生远远的看见她狼吞虎咽,嘴角牵起,忍不住地高兴起来。
车子驶进九间堂的别墅区域,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铁栅门前停下。
景安看着满地打包好的行李,彻底陷入震惊,从江淮生打了那个电话到他们回来,左右不过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Mike就已经全部打包好并且送过来了?
“呵…..你动作还真是快哈”,她笑不出来。
Mike以为她在夸自己,开心道:“去的时候您家里没人,我就让他们把锁给撬了。”
景安:……..(我说你哪来的钥匙)
抬眼看了手机,已经将近8点,全部家当已经在这,她知道今晚她也抗争不成功,索性先搁置一边。
她实在太累了,容她想想对策。
“喂,你住哪间屋子”
“怎么?想跟我住一间?”,江淮生随手一指,笑得很愉快。
景安恨恨地瞪他一眼,“我是要选离你最远的房间。”
江淮生住在二层东面的房间,她选了最西面的。
Mike招呼着工人将行李都拆了归置好,景安连忙阻止道:“不用不用,先放着吧,堆好就行…….”
Mike狐疑道:“那您怎么用,有不少必需品我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
“没事”,景安摆摆手,“过几天就搬走了,你拆了我还得重新打包…….”
还没等Mike问怎么又要搬,江淮生冷冰冰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拆了,马上”
工人们自然知道谁是老板,谁的话该听,谁的话不该听,任凭景安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
她干脆闭了嘴,不如让自己省省力气。
她走下楼,江淮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他进了房子就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绒衫,此刻正抬眼瞧着她,目光冷静自持,有她读不懂的千山万壑。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跟你谈谈”,她平静开口,声音很是疲惫。
“我明天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要谈什么,我现在可以”,江淮生合上了电脑。
“不行,现在我很累,我需要休息”,景安如实回答。
她没有说谎,她感冒刚好便马不停蹄地补着上一个项目的question,同时又紧急赶工了这个项目的工作,又被室友搞了一通,昨晚在宾馆也没有睡着,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江淮生忍俊不禁,抬起眼漫不经心地回道:“那后天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