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她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要做题,我要变成题王。”“必须去”,他不容她拒绝。她势必要把抗拒贯彻到底,可江淮生霸道惯了的人根本不由她,等不来她的答复,便拿课本拍她的肩,拿笔戳她的背。景安凭空有种要捏断他的笔撕碎他的书的冲动。直到江淮生有些生气道:“你要是不去,以后别想问我一道题。”她心里一惊,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江大爷,别生气嘛,我去,您放心,我嗓门大,我肯定是您最响亮的拉拉队。”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洒在会议室上,又映射在景安的白色衣服上,光线柔和,肤如凝脂,她正专注地打着电话,有种沉静动人的美。
许帆一时间看愣了神。
挂上电话后,景安长舒一口气:“加油兄弟们,现场还有两周,就可以撤了。”
大家一阵欢呼,许帆嚷嚷着要点杯奶茶庆祝下。
还没等景安缓过神,她的微信便跳出来一个文件,是项目总负责人于启发的申投集团审计时间一览表。
她颤颤巍巍的打开,1-3月:集团审计,7-9月:集团半年审,11-12月:集团预审……
“woc”,她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意思是一年都要耗在这个项目上呗,她叹了口气,毕竟这么大型的集团,她们整个部门铺上面人都不够,只能用时间来凑了。
没事,只要再坚持两周,她就能暂时休息下了。
中午吃完饭,许帆还是没忍住,悄咪咪将景安拉到一边:“我昨天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想明白,依我对男人的了解,江总,绝对喜欢你,你俩肯定有什么。”
景安拿白眼翻他:“不该问的别问。”
许帆贱兮兮道:“你看你这表情,肯定有事,不过我说,虽然江总看起来脾气不好,但有钱有权有颜值有身材,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这可是你日后的贵人啊,是你往上攀爬的阶梯。”
景安罕见地没动手打他,许帆不解地看向她。
她却笑了:“我刚认识他时,他年轻,骄纵狷狂,嚣张跋扈,在我们高中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孩子……”
许帆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随口附和道:“我看他现在也是这性子……”
“我们永远没办法在一起,他的家庭和出身,是我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都21世纪了景姐”,许帆惊呼道,“你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有什么难的。”
“算了”,景安一脸诚恳,“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就比你小一岁”,许帆不服,“哎不对,所以你们真的在一起过?他是你前男友!!!这么劲爆,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分手的…….”
景安不搭理他,走进会议室,将椅子放倒准备午憩。
“别介呀景姐,你别睡嘛,跟我说说嘛……..”
晚上十点之后的申投大厦,人几乎全部走光,顶层寂静的走廊时不时传来键盘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江淮生正全神贯注做着商业BP,赵朗打电话过来,让他来银河国际小酌两杯。
江淮生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别大晚上的找我,我工作呢。”
赵朗振振有词:“我不晚上找你我白天找你?你是不是我好兄弟?好兄弟心情不好你陪不陪?”
江淮生懒懒地答:“是你好兄弟,但今天不行,我有约了。”
赵朗纳闷地道:“奇了怪了,你这寡淡无趣的人,竟然开始有夜生活了?什么安排,带上我一起啊。”
江淮生抬腕看了看表:“不行,我要回家了,半个小时后有约。”
赵朗乐呵打趣道:“金屋藏娇?我得去看看。”
江淮生不搭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外套,拎起电脑,回到家之后直接去了书房看文件。
景安知道今晚要找他聊,很早便下班回家了,没想到江淮生却迟迟不见人,她等了又等,又觉得坐着干等无聊,又顺便洗了澡洗了头还顺便把衣服给洗了。
她晾衣服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这座别墅的设计,寸土寸金的稀缺地段,整间家私设计精致,浅棕色胡桃木奢侈优雅,虽已经很低调,但豪门贵气依然令人咋舌。
景安摁下遥控器,晾衣架缓缓升起,她回房间继续等待。
闭着眼躺在床上,房门并没有关严实,不知不觉竟困意袭来,睡了过去,不知何时被隐隐约约的电话声吵醒。
她竖起耳朵,听到江淮生在书房低声地打电话,键盘敲击的声音,然后是椅子滑动的声音,不一会听到他走出书房,传来热水机咕噜咕噜的接水声……
她急忙爬起来,穿上拖鞋出去,却因为太急一阵头晕目眩,大脚趾磕在床沿上,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向她的房间走进tຊ的脚步声。
江淮生敲敲门:“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止住疼哭的泪水,打开门,一脸哀怨的看他,“明明约好的,这么晚才回来…….”
江淮生没由来的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可爱,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景安心一抖,彷佛一大罐的热油泼下来,烫的她手脚发软,她慌忙躲开。
江淮生却不生气,低沉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到书房来吧。”
景安跟着他进了书房,一抬眼便看到了书桌后面书架正中央的篮球。
江淮生很喜欢打篮球,她高中就知道,还要求她在他比赛的时候必须要到场。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只觉得他怎么老是找自己说话。
她正好好的做着题,江淮生却鬼鬼祟祟跑到她身边,漫不经心道:“周五放学有事吗?”
她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放了学再做两张卷子呗。”
“下午六点,我们和二中的篮球赛,过来看。”
“不去”,她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要做题,我要变成题王。”
“必须去”,他不容她拒绝。
她势必要把抗拒贯彻到底,可江淮生霸道惯了的人根本不由她,等不来她的答复,便拿课本拍她的肩,拿笔戳她的背。
景安凭空有种要捏断他的笔撕碎他的书的冲动。
直到江淮生有些生气道:“你要是不去,以后别想问我一道题。”
她心里一惊,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江大爷,别生气嘛,我去,您放心,我嗓门大,我肯定是您最响亮的拉拉队。”
周五放了学,江淮生早早地就换了球衣去了操场。
她本不想去,对于篮球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连规则都搞不清楚,只认识科比,还是因为08年奥运会。
让她坐那看篮球比赛,她宁愿做十套数学卷子。
可是江淮生的威胁不像是装的,她也知道这个人睚眦必报,如果不去的话,他肯定要将自己视作仇敌,踩进泥土里。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收拾书包就往操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