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年疼的倒抽冷气,瞧了瞧江菱的手背再看看自己的,追问:“那我不需要包扎一下吗。”“不用,”徐晟见陆年还想说话,他堵道:“包上了,一会儿伤口愈合了你都不知道。”陆年:“世子,您瞧徐……”“将菱儿整理好的衣服挂回屋中,”陆湛打断他的话。陆年:“……”说好的体恤呢!默默走开。说完,徐晟收拾着药箱准备退下,陆湛随手挑了瓶方才跟给陆年治伤一样的罐子,徐晟眸子顿了顿未表现其他。待他走后,陆湛将药膏递送给江菱:“徐晟军营中出来的人,伤药做的一绝远胜寻常大夫。”
“大哥/大哥。”
二人进去后,一同作揖在陆湛跟前。
“你们怎么来了,”陆湛问。
陆泓瑟瑟缩缩不敢答,给陆淮递眼神让他说,陆湛也根本不理会他,盯着陆淮。
陆淮恭敬:“兄长离家十载与我们兄弟久不得见,淮与二哥记挂兄长,因昨日事多繁杂未能好好说话,今天特来给兄长请安。”
“有心了,”陆湛点头,继而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二人坐下:“别拘束,都坐下吧。”
“谢大哥,”俩人一左一右各寻了一个位置。
陆湛没离家前就知道陆淮体弱,幼时还常被大夫断定活不到成年,现虽已经十八了看着还是羸弱。
他关怀:“如今身子可还好。”
陆淮笑:“劳大哥惦记,我这身子虽是陈年弱症,但祖母跟母亲却对我倍加关怀,常用着药倒还好。”
裴淑容为了守住自己的嫁妆,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仅连家中幼女都少管,对陆湛这个儿子都除了逢年过节送些书信,半点不提他事。
陆湛倒是信老太太对陆淮关怀着,能提裴淑容纯粹是陆淮客气懂事。
“有药能用着就不怕,对了,听祖母说你明年也可以去上京科考了,身子更要好好保养。”
“不说能取得什么成绩,光在考场就要待上快一旬,期间莫说常人受不得几块木板的辖制,还有弃卷的,”他幽幽的瞥了眼陆泓。
陆泓察觉到陆湛对他打量,飞快饮了口茶,这茶是江菱方才得空新沏的,烫热无比。
他又不敢在陆湛跟前出洋相,闭着嘴巴生咽了这一口,陆泓感觉他口腔皮都烫掉了。
“你这般身子更吃不消,为了明年你也要尽量让自己能吃能睡养精蓄锐,二弟你说对吗?”
陆湛说完,回过头再将目光放到陆泓脸上,瞧他已经烫出了两行清泪囧样百出。
前年陆泓去京科考,老太太念着都是自家人还没等陆泓进京,就去信让他到时多加照顾。
陆湛也念着是自家兄弟,想想陆泓十八岁就能走到殿试应该不错,便提前让人收拾了一个小院给他住。
他虽忙着自己的事无暇常去看他,但也叫自己从前的一些同窗,名师,给他传授经验。
陆泓没科考前端的心虚上进,好友还曾跟他夸赞,等他进了考场却中途狼狈坏了身子,呕晕在考场内。
一让大夫医治才发现症结,陆湛至今都不能容忍他考前几天做过的“好事,”竟偏偏那时叫他犯父亲陆林儒的腌臜毛病。
陆泓忍着疼附和:“对对对,三弟你就听大哥的话,殿试考场尤其夜晚更加冷凉,你不保养好身子真撑不住。”
说这话时,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陆湛一眼。
陆泓在考场上晕倒是被人抬回来的,都怪他考前自以为稳了,又因常在家中受到瑶姨娘的监督教导,逼的他喘不上来气。
猛然离了家像飞巢的雏鸟被外面的自在风光迷了眼,一个晕头拉着果儿寻了些刺激,尝得有些不知天昏地暗,把科考的正事给忽略了。
幸而那时他回乡大哥不曾插手,唬弄了几句才在家中交差,陆湛算是抓住他的大把柄了。
陆淮瞧陆湛跟陆泓的对视怪异,从中品出几分秘密出来,怕是二哥在考场中途生病不是水土不服之故。
不过这不是他该打听的,他还是希望家和万事兴为好。
一场闲聊陆泓在陆湛跟前待的是如坐针毡,陆淮却可以和陆湛史书,经典的闲聊谈笑几句。
半个时辰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陆泓嘴中不仅烫的蜕皮还起了大包,更加不能说话。
陆淮说话时,他跟在后面适时拱手:“大哥,您刚回来理该好好休息,今日小弟与二哥便不多打扰了。”
陆湛本来也不喜久聊,颔首:“嗯。”
二人走后,陆湛坐久了身子也乏力,正巧这时陆年的喊声响起,他走到窗台前将窗子打开望了望。
陆年见这方便连门都不用绕了,一把冲到窗台前支楞着胳膊手,翘着下巴诉苦。
“世子爷,小子真被挠了!”
一条条细指甲的印子不深,但在陆年身上纵横交错,血珠外冒,情形可怜。
而被陆年伺候好的衔蝶奴还有金丝虎,正在阳光下甩抖着湿漉的身子,舔舐着前爪打理身体。
江菱就坐在廊下,见陆年被抓成那样心中甚是抱歉,起身过来关心。
“都是为了那俩小东西陆年你才伤成这样,万不能麻烦世子,不若我给你请一个大夫过来。”
陆年是陆湛奶娘的幼子,年纪上比江菱还小两个月,江菱就将人看作弟弟。
“不用麻烦,徐晟,拿点药过来给陆年处理一下。”
陆湛一声落下,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八尺多挺拔健硕的壮汉,手中拎着一只药箱,打开后拿出一只鹅黄的瓶子开始替陆年上药。
江菱细看了几眼认出是昨天摔飞段兢的人。
“啊啊啊!”
徐晟打开的瓶子是药酒,他模样板硬动作娴熟迅速,哗啦啦便将药酒倒在陆年的伤痕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叫喊,连眼泪都喊了出来。
之后又拿了瓶粉末匀撒在药酒冲过的地方,一切做完才道:“世子,陆年的伤没大事就伤了层薄皮,多上几回药等伤口痊愈就成。”
陆年疼的倒抽冷气,瞧了瞧江菱的手背再看看自己的,追问:“那我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不用,”徐晟见陆年还想说话,他堵道:“包上了,一会儿伤口愈合了你都不知道。”
陆年:“世子,您瞧徐……”
“将菱儿整理好的衣服挂回屋中,”陆湛打断他的话。
陆年:“……”
说好的体恤呢!
默默走开。
说完,徐晟收拾着药箱准备退下,陆湛随手挑了瓶方才跟给陆年治伤一样的罐子,徐晟眸子顿了顿未表现其他。
待他走后,陆湛将药膏递送给江菱:“徐晟军营中出来的人,伤药做的一绝远胜寻常大夫。”
“你的伤用他的药膏不仅不会留疤还会好的极快,”陆湛想了想念她会觉无功不受禄推拒,补道:“让老太太少记挂点心。”
江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