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嬷嬷七嘴八舌半天充的热情期盼,最终确定马车上下不来人了,几下消了劲。由中间领头最高个的嬷嬷出来问话:“二位姑娘是陆国公府的丫鬟吧,我们大奶奶跟姐儿哥儿怎么今晚没回来。”玉书一点不怵她们的气势,低声冷笑:“虽已经入了春,但夜晚还是寒凉,你们是想坑谁,敢让大姑奶奶这时候带着姐儿哥儿回府。”“你们当祖母的老太太不心疼,我们当曾外祖母的老太太还心疼呢。”“你,你这小妮子还挺狂,知道陆国公府没人许久了,竟派你这不懂事的丫鬟过来,”高个嬷嬷呛声。
“找俩伶俐的丫鬟,将那封信趁夜tຊ带到段侯府去,段家老太太做过什么她看了那封信就会明白,段兢见了那封信也会知道她母亲做了什么。”
“剩下的事就等明儿凭长姐心意了结。”
裴淑容笑:“天都晚了折腾丫鬟干什么,不如让陆年去一趟最好带着你身边那个壮汉子。”
想让陆年去是其次,她看上了徐晟那个体格,若是让他半夜上门定然能把段兢母子好好吓一跳。
陆湛看出意图:“母亲,陆年年纪小,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他说不仔细,徐晟是个话少的更不行。”
裴淑容一听断了念想,往自己身后看了看人:“那春枝跟夏溶去。”
陆湛无声望了望老太太的方向,老太太心有所感明白孙儿的意思。
要是真让裴淑容的人去了,指不定授了她的意,去了话不紧着说先要吵闹一顿消气才成。
老太太看回自己身边的四大丫鬟,从绘琴,语棋先看,绘琴想要这个长脸的事面上端的恭谨精神。
语棋向来大事跟着绘琴走,一般绘琴能去做的少不得她,所以语棋不急。
老太太最终略过二人,吩咐道:“玉书跟菱儿连夜走一趟吧,什么事也没避讳着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说什么你们要心中有数。”
江菱和玉书被临危受命,忙在众人面前走出来:“奴婢不负所托。”
绘琴瞧这大好的机会在自己眼前被别人抢走了,暗暗生了顿闷气。
江菱跟玉书出府时虽已经入了夜,两个姑娘却被府中赏了马车坐,为了路上的安全陆湛还是派了徐晟跟着。
路上,玉书因着一会儿到段侯府说话的事,一点也不敢打盹。
江菱安慰:“我想世子爷和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去了把今晚许儿,还有羽哥儿郎君身上的病说清了。”
“最好让他们又惊又怕,也让那个糊涂的姑爷知道知道他好母亲的手段。”
“别看这些年大姑奶奶被段家欺负,就以为大姑奶奶人是软面糊,其实就是家中事闹的她没底气。”
“晾他们个一夜明儿大姑奶奶拿捏起来也方便,旁的咱们不跟她们吵,莫担心了。”
玉书虽然头一次办这种差事,但左右不是最难为人的并不是怕搞砸,就是唏嘘许儿。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许儿吗,每回老太太想知道大姑奶奶在夫家过的如何,又不愿意直接问大姑奶奶,恐挑起伤心事又恐大姑奶奶挑好话哄她,都是派我暗地里问许儿的。”
“我瞧许儿每回给大姑奶奶帮的腔都不算作假,她从前在府中还算嬷嬷夸的人物呢,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帮外人啊!”
“竟叫我这么多年信了她的话,每回还一五一十的跟老太太传了,真不知她避重就轻了多少。”
每回许儿确实在她跟前貶骂妍姨娘,还说大姑奶奶在段侯府是不受段老太太待见,但有俩孩子日子过得去,谁曾想她跟妍姨娘是一窝的。
“这事理解起来也不难,左不过是许儿觉得大姑奶奶未来会在段家步国公夫人的步子,她想浑水捞一个好处呢,”江菱。
玉书冷笑:“那她真不配,也不看看国公夫人身边的华姨娘如何做的,她又干了什么,竟叫她钻姑爷被窝钻的谁是正经主子都忘记了。”
这些事情说起来没完,江菱就不搭话了,放着耳朵听玉书泄骂几句。
快亥时江菱和玉书才到段侯府,她们是第一次来这边,下了马车便看见段侯府门前留了几盏灯笼。
二人一站稳就有七八个婆子跑上来,对着马车一顿探看。
“是我们大奶奶回府了吗。”
“老太太跟侯爷都没睡等着大奶奶,姐儿哥儿回家呢。”
“家中可出了大事,没大奶奶操持可不行啊!”
……
几个嬷嬷七嘴八舌半天充的热情期盼,最终确定马车上下不来人了,几下消了劲。
由中间领头最高个的嬷嬷出来问话:“二位姑娘是陆国公府的丫鬟吧,我们大奶奶跟姐儿哥儿怎么今晚没回来。”
玉书一点不怵她们的气势,低声冷笑:“虽已经入了春,但夜晚还是寒凉,你们是想坑谁,敢让大姑奶奶这时候带着姐儿哥儿回府。”
“你们当祖母的老太太不心疼,我们当曾外祖母的老太太还心疼呢。”
“你,你这小妮子还挺狂,知道陆国公府没人许久了,竟派你这不懂事的丫鬟过来,”高个嬷嬷呛声。
江菱提声对上:“懂不懂事不由您定,反正不是在您府上劳作,既然今晚我们来了您府中就是要进去的。”
“若不想将府中死人放臭了,就赶紧带路。”
老太太的意思是让她们办事,不能跟段老太太吵架,但没说不能呛呛段家其他眼高于顶的。
瞧她们的穿着不像普通婆子,定然就是段老太太跟前人,江菱和玉书自然不能在她们面前垮了气势。
侯爷去了一趟大奶奶家,转眼家中那么受宠的表妹姨娘说死就死了,老太太都不敢有什么意见。
几个嬷嬷还是心中有数陆国公府顶天的人回来了,稍咽下怨气。
“二位姑娘往里请吧!”
江菱和玉书随着几位带路的嬷嬷进了段侯府,越往后院去越灯火通明。
而段兢母子正在后院的正厅内小憩,侍立的丫鬟听见来人了,忙一个个的唤醒打盹的母子俩。
“老太太,醒醒,大奶奶兴许回来了。”
“侯爷,醒醒,大奶奶回来了。”
俩人猛惊醒,段老太太和段兢打了一个哈欠对视。
段老太太瘦长脸,杏仁眼,嘴唇略薄带着缕精致的刻薄之气,裹了裹身上厚厚的毯子。
明明是等人等到了半夜,现在听人回来了,脸上到讥讽出三分怨气。
“我当她真不回来了呢,原来就是看不惯妍儿霸着你,现在好了,仗着她那个弟弟拿捏你逼死了妍儿。”
“我为了不让清哥儿,我哥哥他们恨上我们母子,还给妍儿编上那顿瞎话,你对得起妍儿吗?”
“她回来了,我以后是不是也休想在家做主了,哪天要一个不顺意她再跑回家是不是又仗着她那当了总督的弟弟,逼着你回家勒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