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是知道您不会的,但她们拿姑爷姨娘的事诱惑奴婢,奴婢就没抵过诱惑。”“后来便被她们绑在了一条贼船上,等您怀了羽哥儿郎君,她们害怕您那一胎威胁清哥儿郎君的位置。”“奴婢便故意多说姑爷和妍姨娘的恩爱逼您吃醋生气,您果然气早产了,药就是那时她们让奴婢开始下的,为的是拖羽哥儿郎君的后腿,直到她们把清哥儿郎君扶正。”“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许儿一会会流血到脸色苍白,连抬手擦都不敢。陆湘:“段兢知道羽哥儿的病有内因吗?”
“哼,”陆湛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密纸,往上位的老太太方向递去,直接唤起江菱:“菱儿,拿给老太太看看。”
江菱依话接送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万分慎重的看起信来,越看目光越惊越看脸色越黑。
震怒之下将信拍在了桌子上:“好一个段家,好一个段家老祖母居然敢这么害我的羽哥儿。”
裴淑容心里泛凉,立刻让身边的丫鬟春枝将地上信捡过来,正好跟女儿陆湘一起看了信中的内容。
陆林儒见妻女的表情比母亲好不了多少,牵扯外孙羽哥儿,他起身凑到俩人身后去看。
一看之下连他都吹起了胡子,大骂:“这个老不死的敢害羽哥儿。”
一圈人看过后,陆湛才详解释信中内容:“我让陆年重新给羽哥儿请来诊治的大夫证实,一般早产儿降生若是没有明显隐症的话,好好将养身子随着年岁增长一定会跟正常孩子无异。”
“而羽哥儿一直羸弱至今,便是从羽哥儿出生后喝的乳母汁水里,就有不利于早产儿的药物“天童。”
“一般若非毒、药两习的大夫都看不出来,这药会一直将他的弱症久拖不好,若到十岁前还不停药定会将人活活拖死。”
“且每月都需服用此药的情况下,你们想羽哥儿在长姐的房里,长姐爱惜羽哥儿还来不及,谁会每月不辞辛劳的给羽哥儿加药,又能一丝马脚不露。”
陆湛将目光最后定在许儿身上,许儿吓跪坐在地上。
陆湘双目含泪不语。
“怨不得段家不常让湘儿带羽哥儿回来,说身子弱怕折腾,其实是怕我们看出羽哥儿的不对是吧,”裴淑容恼怒的冲到许儿跟前给了她一巴掌:“你个吃里趴外的东西。”
一巴掌用了裴淑容全部的力气,将许儿打的满嘴鲜血。
陆林儒回过神来拉开了裴淑容:“你消消气。”
裴淑容这下连陆林儒都骂:“我消气?我因为你憋屈了十多年,我发一次怎么了,他段家这次害的是你的长女和外孙,你还要退吗?”
“我要让段家那个老太婆蹲大牢。”
陆林儒这时终于尝了点愧疚,低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老太太看着儿子儿媳闹成这样,也是哀叹是笔冤孽账。
她看着可怜的孙女问道:“湘儿,你想怎么办?”
陆湘已经抹了几把泪,明白这时候不是她哭的时候,她质问许儿:“背叛我多久了。”
许儿一时没跟上话愣了愣,陆湘一个杯子扔到了她脑袋上直接将许儿砸回了神。
她磕头求饶:“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是,是妍姨娘进府那一年,奴婢也不是有意的啊!”
“那时候您因家中在段家抬不起头,段老太太想给您立规矩就立规矩,想说教就说教。”
“奴婢实在看不见眼望,段老太太喜欢的妍姨娘怀了您心情更不舒爽,她们胡思乱想您会用什么龌龊手段害了妍姨娘的肚子。”
“奴婢自是知道您不会的,但她们拿姑爷姨娘的事诱惑奴婢,奴婢就没抵过诱惑。”
“后来便被她们绑在了一条贼船上,等您怀了羽哥儿郎君,她们害怕您那一胎威胁清哥儿郎君的位置。”
“奴婢便故意多说姑爷和妍姨娘的恩爱逼您吃醋生气,您果然气早产了,药就是那时她们让奴婢开始下的,为的是拖羽哥儿郎君的后腿,直到她们把清哥儿郎君扶正。”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许儿一会会流血到脸色苍白,连抬手擦都不敢。
陆湘:“段兢知道羽哥儿的病有内因吗?”
“姑爷不知道,段老太太不想让姑爷知道后宅的腌臜事,妍姨娘也要在姑爷面前装温柔良善,”许儿哭。
“好啊,为了一个姨娘位置就背叛我,你真是出息的很,”陆湘气的全身发抖,平复下来才处置道:“你也不必回段家了,母亲,我把许儿交给你了。”
裴淑容剜了许儿一眼,点头:“成,像她这样当过姑爷房中人的也找不到干净去处了,不然别人还怀疑我居心不良呢,丢出去更是给家中抹黑。”
“咱府中不是还有几个五六十的鳏夫,昔年没丫鬟看得上的吗,给了里面年纪最大的当媳妇吧。”
府中下人都是有主家配人的,但也有些小厮,丫鬟看不上眼的,大多有些自己的毛病。
宽容的主家也不能刀架他们脖子上硬搭伙,更不可能为了解决他们的婚姻大事继续从外面买人进府,这样便剩下来了。
裴淑容半辈子都没对陆林儒的小妾,外室这么狠过,为了长女可想而知许儿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许儿觉得一切都完了:“夫人开恩,奴婢才二十八岁啊,大奶奶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裴淑容招手让人将她带下去:“别让她嚷了不想受屈有本事就去死,绑起来尽快发落。”
一会儿几个婆子上来堵嘴绑手,利索的便将许儿拖走了。
裴淑容继续:“湛哥儿,你如今都是总督了,段家那老太婆做的事你也查的一清二楚,你赶紧把她家抄了。”
“等等娘,”陆湘现在冷静下来,询问陆湛:“湛哥儿,若是将那老太婆告上官府,段家的爵位会如何?”
陆湛:“段兢本就在朝中没有建树了,少他一个爵位还能给朝中省大笔银两,若将段家老太太毒害孙儿的事捅出来,段家必罢爵。”
“不行,段家的爵位就该是羽哥儿的,段家老太婆还不值当让羽哥儿为她赔付上一个好好的爵位,”陆湘权衡利弊道。
她不惦记段家旁的东西,但即便段家这个爵位已经有名无实,到底是受皇家亲封祖上荫庇的。
等羽哥儿好好读书长大,何愁不能像弟弟陆湛一样将一个快落没的府邸撑起来,届时段侯的名声仍旧会在她儿子的身上响亮起来。
“祖母,母亲,湛哥儿我不想让段家老太婆连累的羽哥儿没了爵位。”
老太太认同的颔首:“再如何,有一个爵位在好处还是很多的。”
裴淑容想想女儿说的有理,她也就没那么火大了,可轻易放了段家老太太她还是不爽。
“那也要找一个法子治治那边才成啊!”
陆林儒嗯嗯哼哼要说话,裴淑容将人往旁一推,略过丈夫将目光落到儿子身上。
“湛哥儿,这事你看怎么帮你姐姐才好。”
陆湛推了推拇指上的扳指,眼神环伺屋内将人看了一圈,偏偏最后以不经意的模样多凝了江菱一眼再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