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付清荷知道自家闺女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便直接点明主题:“苏漫漫,老娘不管你夫君如何能耐,若有朝一日他对你不好,或是厌弃了你,你不可死皮赖脸寻死觅活地死缠烂打丢了我苏家颜面。只要你回来,我苏家再如何不好,一个猪窝狗窝还是能留给你的。”她越接触沈秉呈,越觉得那个人危险,可自家这个蠢东西就是对沈秉呈情根深种。他们奈何不得。便只有把话摊开来说清楚。无论如何,他们苏家闺女没有在别人家低声下气的道理。
苏漫漫脚步一顿,转身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哎呀,是谁惹我们家大美人生气了?我对此人表示强烈谴责!”
“除了你这个糟心货还有谁?”
付清荷冷哼一声,挑眉道:“你今天带你那人中龙风去香满楼吃饭了?”
“娘,人家叫沈秉呈!别总是人中龙风人中龙凤的说人家。”
苏漫漫强调:“我夫君有名字。”
付清荷气得要拍桌,苏雄安立马拉住她的手劝道:“好了好了,为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东西气坏了不值得,夫人消消气消消气。”
付清荷扭头瞪了苏雄安一眼,这才拧着眉头说:“我听说你们吃饭是他付的钱?”
“娘不是都知道了吗?”
苏漫漫笑呵呵地讨好道:“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我夫君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跟着我白吃白喝是不是?”
“瞧你那点出息。”
付清荷知道自家闺女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便直接点明主题:“苏漫漫,老娘不管你夫君如何能耐,若有朝一日他对你不好,或是厌弃了你,你不可死皮赖脸寻死觅活地死缠烂打丢了我苏家颜面。只要你回来,我苏家再如何不好,一个猪窝狗窝还是能留给你的。”
她越接触沈秉呈,越觉得那个人危险,可自家这个蠢东西就是对沈秉呈情根深种。
他们奈何不得。
便只有把话摊开来说清楚。
无论如何,他们苏家闺女没有在别人家低声下气的道理。
“娘,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苏漫漫知道付清荷嘴硬心软,笑嘻嘻地凑上去抱着她的胳膊黏黏糊糊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回来天天黏着娘,哪里都不去。”
“你想得美!”
付清荷敲了敲苏漫漫的脑门,嫌弃道:“你烦都烦死了,老娘多看你一眼都嫌多余,你若要黏着老娘还不如别回来。”
苏漫漫嘿嘿笑:“可我就爱黏着娘,娘再烦我都没用。”
付清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些,这才放话让苏雄安和苏漫漫坐下吃饭。
苏漫漫好奇询问:“我三哥呢?”
“忙去了,不用管他。”
苏雄安给苏漫漫夹了块鸡肉,心酸地长叹:“这是你最爱吃的麻辣鸡,多吃点,等你回到隆里村就没得吃了。”
苏漫漫识趣地接过,笑呵呵道:“谢谢爹,我就知道您最心疼我了。”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吃饱喝足后苏雄安对苏漫漫的设想表达了担忧:“药材生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家从江南运输药材过来费时费力又费银子。早几年就想过自己种植药材了,可不知为何总是种不好。药材不是早早烂根便是提前枯黄,折腾了两年实在没办法才认了。你现在要种植药材,只怕是要走我的老路。”
“可能是土质有问题。”
土质酸碱度和粘度也是植物生长的重要因素。
只是很多人缺乏这方面知识。
“爹,您能带我去看看您以前种植药材的土地吗?”
苏漫漫想实地考察一下。
“想去明天我便带你去。”
即便苏雄安不认为他闺女能做出什么大事业,但闺女有这份心,他也愿意迁就。
只要她别总是惹是生非,做些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事就很好。
他就当是抽个时间陪闺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翌日一早。
苏漫漫起得很早。
但她没想到苏雄安和付清荷起得比她还早,管家看到她就笑呵呵地叫她去前厅吃早饭。
吃完早饭,苏雄安便和付清荷一起带苏漫漫去了曾经的药地。
苏漫漫蹲下拿起土块碾了碾,土已经结块,有些硬。
她拧眉道:“爹,您以前就用这样的土种植药材?那能种出来才怪。”
“以前土是蓬松的,这几年也不知为何,这片土地越来越紧,用了许多法子也无法改善便只能种些果树。”
苏雄安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咱们家土地虽然多,却也经不住越来越贫瘠,连租户都不愿意租,种果树也结不出大果,丢了又浪费。”
“土地结块,需要疏松土地,调酸抑碱,用淘米水亦或是果皮豆渣等东西可以让土质变得肥沃疏松。”
苏漫漫认真道:“或者加一些细小的颗粒物,比如细小的河沙,让土地透气排水,减少积水也可以改善土壤结块现象。”
“小漫,你怎么会懂这些?”
苏雄安震惊:“你以前可是连地都没下过,现在都会看土质了?”
“我夫君读书多,家里有些书我闲来无事翻着看,就知道一些。”
苏漫漫乐滋滋地说:“我夫君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多读书就能学到很多东西。”
“你读书?”
苏雄安一脸纳闷:“你才读了三年书就哭喊着写字太累不肯学了,怎么嫁个人还变得爱看书了?”
“我夫君是读书人,我嫁鸡随鸡喜欢看书有什么可奇怪的?”
苏漫漫望着这片半废的土地,认真道:“爹,既然这片土地在您手上作用不大,不如租给我用吧!”
“自家闺女,说什么租不租的?”
苏雄安一脸欣慰地轻叹:“你能找点事情做,爹心里高兴。这里有一百二十亩山地,你要用就送给你。”
他知道他闺女性格不好又蛮横不讲理,老早就替她准备了许多嫁妆,盼着她嫁人之后婆家能看在嫁妆多的份上善待她。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苏漫漫竟敢做出给男人下药将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来。
他差点没被气死。
别说给嫁妆,他当时没直接跟苏漫漫断绝父女关系都算他心善。
可到底是自家闺女。
只要苏漫漫愿意认错,愿意弥补改正,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行,既然爹如此大方豪爽,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苏漫漫小手一挥,豪情壮志道:“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的药材,亏本了算我的,赚了钱便分爹娘两成算是土地租赁费。”
“你这丫头可别说大话,种植药材不是简单活,处理药材也不简单,想要赚钱并非你想的那么容易。”
走南闯北做了许多年生意的苏雄安笑着说:“你三哥当年刚跟老子做生意时可没少吃闷亏。”
“无论结果如何,总得做了才知道。”
苏漫漫感激地笑道:“多谢爹娘信任我,愿意支持我。”
“等你做出实事再说感谢吧!”
付清荷轻哼:“别到时做得不上不下,还得爹娘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会做好的。”
苏漫漫意气风发道:“有志者,事竟成。娘您不要一开始就唱衰,且看着便是。”
苏漫漫说干就干,当天就带着苏家的长工忙前忙后地翻土,再掺进细小的河沙,埋上果皮和豆渣,淘米水浇灌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