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沅站在他身边,语气这才弱下去:“父亲,母亲是生我的气了吗?”秦礼舟冷冷收回视线:“你确实不该说。”萧清沅垂下眸,缄言不语。另一边,城门口。我到时,已经束起发换好一身绯红男装,英姿飒爽。看见我,裴翊初骑着一匹红鬃赤兔马踏步而来。“春桃带来消息的时候,我还不信。”“怎么,不做你端庄贤惠的摄政王妃了?”我忽略他的调侃,嗤笑一声。“摄政王妃有什么好当的?我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我的心中骤然收紧。
我攥紧拳,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空气中霎那间凝固。
父女俩齐齐看来,却都是处变不惊。
仿佛沅沅刚才的那句话,没有哪个地方是说错的了。
我平静地看向两人,一颗心重重沉落。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直接转身离开。
走出院子,我吩咐春桃:“去找裴翊初,告诉他我要骑马。”
裴翊初,宣国第一纨绔。
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
因为秦礼舟不喜,我嫁人后再也没去逛过花楼,喝过到天明的酒。
一起厮混的玩伴们也渐行渐远。
春桃应了声“是”,抬步离开。
还没走出府邸,身后管家却将我拦住:“王妃,王爷让您回去。”
我循声转头,抬眼就看见廊下,秦礼舟淡漠望着自己的眼神。
我毫不畏惧,声音高涨:“我不回去!”
管家露出为难,转身看向秦礼舟。
我踏出府门,翻身上马。
身后却缓缓响起秦礼舟的声音:“今天是家宴,你擅自离开不合礼数。”
“家宴?”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秦礼舟,你们有把我当做家人吗?”
“不合礼数的事我做的也多了!”
秦礼舟沉默片刻:“我,沅沅还小,你作为娘亲,至于和她计较吗?”
他的话让我心忽的一揪。
这一切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
既然他这个做夫君,沅沅这个做女儿的,都觉得我不配。
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理会秦礼舟,牵动缰绳一声“驾!”
就骑着马奔驰离开。
很快,我的背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礼舟望向残影,墨黑眸中情绪不明。
萧清沅站在他身边,语气这才弱下去:“父亲,母亲是生我的气了吗?”
秦礼舟冷冷收回视线:“你确实不该说。”
萧清沅垂下眸,缄言不语。
另一边,城门口。
我到时,已经束起发换好一身绯红男装,英姿飒爽。
看见我,裴翊初骑着一匹红鬃赤兔马踏步而来。
“春桃带来消息的时候,我还不信。”
“怎么,不做你端庄贤惠的摄政王妃了?”
我忽略他的调侃,嗤笑一声。
“摄政王妃有什么好当的?我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裴翊初挑起眉:“话是这样说,可你八年都不骑马了,能行吗?”
我熟练地翻身上马:“再过十年,你也追不上本小姐!”
说完,我一甩鞭子,两腿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子。
只听一声嘶鸣过后,响亮的马蹄声随着扬起的尘土疾跑而去。
天黑后,赋瑯花楼。
我与裴翊初推杯换盏,没一会儿就喝了几坛。
又一杯下去,我闷堵的心情终于感受到些许畅快。
“江大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裴翊初笑着看着我。
又问:“所以你和摄政王怎么了?”
“当年你嫁过去,可是发誓往后再也不舞刀弄枪,骑马驰骋了。”
一提起秦礼舟,我的笑容就淡了。
回想起近日发生的一切,我心中像被塞进了湿棉花,堵的我喘不过气。
我又饮尽一杯,盯着酒杯笑了笑:“秦礼舟已经要和我和离了。”
裴翊初错愕:“什么?这不可能。”
“你们是赐婚,赐婚不能和离。”
我苦涩一笑:“怎么不可能?不相爱的人就该分开。”
“所以我也决定了,和离,成全他。”
话音落下,裴翊初却忽然看着我的身后怔住:“王爷?”
我下意识转过头。
正对上了秦礼舟冷峻且不怒自威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