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两个太监搀扶着秦礼舟。我脸色一沉,使了个眼色,让自家侍卫去扶秦礼舟。宁娉婷莞尔一笑:“阿珣今日在宴席上为我挡多了酒才……还请王妃莫要怪他。”“本宫原本思虑天色已晚,怕叨扰了王妃,所以才让阿珣留在宫中。”我抬眸,瞥见了宁娉婷嘴角那一抹花掉的口脂。而宁娉婷也注意到我的视线,好似心虚一般抬手遮掩。我心里一个咯噔,手脚开始发冷。但面上,我还是端住了姿态:“长公主说笑,妾身身为王妃。”
这话让我恍然清醒。
我坐起身,眉心深深皱起:“宿在宫里?”
秦礼舟不是不喝酒吗?
为了宁娉婷,他连自己的戒律都能打破?
我心脏像是被扎了个洞,滋滋冒酸水。
我赫然起身:“备马车,去皇宫!”
紫禁城,乐潇殿。
我带着婢女站在殿外,等着太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宁娉婷便走出来。
在她身后,两个太监搀扶着秦礼舟。
我脸色一沉,使了个眼色,让自家侍卫去扶秦礼舟。
宁娉婷莞尔一笑:“阿珣今日在宴席上为我挡多了酒才……还请王妃莫要怪他。”
“本宫原本思虑天色已晚,怕叨扰了王妃,所以才让阿珣留在宫中。”
我抬眸,瞥见了宁娉婷嘴角那一抹花掉的口脂。
而宁娉婷也注意到我的视线,好似心虚一般抬手遮掩。
我心里一个咯噔,手脚开始发冷。
但面上,我还是端住了姿态:“长公主说笑,妾身身为王妃。”
“照顾夫君,是应当的。王爷喝多,倒是叨扰长公主了。”
说完,我行了个礼,带着春桃转身离去。
可转了身,我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攥紧,整个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除去愤怒,我心中只剩寒意。
自己的相公为了别的女人破戒,这感觉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秦礼舟会为我打破哪怕一点点规矩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我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眼圈一层层雾气快要将我吞噬。
不,我不能再为秦礼舟伤心了。
我擦去眼角的泪,唤来春桃:“去找裴翊初。”
秦礼舟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睁眼便听见西院传来一阵乐声。
他冷沉着面色走到西院。
推开院门,只见整个院里歌舞升平,站满了京城中的纨绔子弟。
而人群中央,我与裴翊初贴得极近。
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笑着倾斜了身子,眼看着就要倒在裴翊初身上。
突然,丝竹乐声戛然而止。
一队侍卫上前将众人围住,为首的管家木着脸开口:“我家王爷请各位离开。”
我怔了怔,一抬头对上不远处的秦礼舟冷寂的目光。
我毫不意外,抱着双臂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众人陆续离开,只有裴翊初还站在我的身侧。
他故作依依不舍道:“洛儿,明日我在花楼等你。”
我点头:“记得备上好酒。”
“虞羽溪!”
空气中甜腻的胭脂香气和酒气呛的秦礼舟微微皱眉。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冷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收起笑:“我很清醒。”
“倒是王爷,你一定是喝了不少,否则怎么会醉得要留宿宫中?”
“秦礼舟,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闻言,秦礼舟面若冰霜。
一阵沉默的僵持后,他深吸口气,放开了我的手按了按发痛的眉心。
语气有些无奈:“我们谈谈。”
我点头:“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秦礼舟,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