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换衣后,我从容地到了正厅。还没坐下,温束月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小姐,束月有罪,请小姐……”我漠然打断了她:“按规矩,你已经是王爷的妾室,该叫我王妃。”温束月脸色一白,怯怯地喊了声:“王妃。”我没应,给了个眼神。红袖立刻端了一盏茶到温束月身旁:“温娘子,行礼吧。”温束月本来想卖个可怜,没想到我不吃这套。她只能规规矩矩地跪下敬茶,把姿态俯到最低。这下,府里的下人们都看清了,到底谁才是渊王府说了算的女主人。
一阵料峭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后背悄然被冷汗浸湿。
见我突然定住不动,湘妃掀眼看来:“意儿,怎么了?”
顷刻之间,我便改了决定。
我走回两人面前,掀袍跪下:“我同意让王爷纳束月为妾,但……我有个条件。”
湘妃和谢星澜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诧异。
我定了定神,强撑镇定地抬起头来:“希望王爷能允诺我,今后不论发生何种变故,温束月只能是妾,王爷不能因为她而废了我。”
我知道这一句承诺或许改变不了什么。
但有总比没有好。
殿中静默了好一阵,湘妃才笑着开口:“阿澜有福,娶了个贤良大度的王妃。”
说着,她给了谢星澜一个眼神。
谢星澜起身上前,将我扶了起来。
“意儿,我选择你,自然只有你一个王妃。”
我看着他真挚的目光,很想要一句真话——
此刻的他,究竟是不是真情实意的?
我与他相识多年,前世我一直认为两人是日久生情。
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枕边人,真真切切爱了他那么多年。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谢星澜一直在算计自己。
而我却不知道,这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心脏像被丝线一圈圈缠绕,紧得我快喘不上气。
回渊王府的路上,马车里气氛诡异的沉寂。
我与谢星澜各坐一边,谁都没开口说话。
说不失落是假的,说不难过也是假的。
我攥紧手中帕子,酝酿了好久,刚想开口。
马车停下,谢星澜直接掀帘下车,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回到院子,府里的大红装饰都被撤了。
我在妆台上坐到天亮,红袖推门而进:“王妃,束月她……”
“我知道。”我打断红袖的话,淡淡垂眼,“替我梳妆吧。”
妾室侍寝后第二日,要给当家主母跪拜行礼。
只是太可笑,妾室侍寝,竟是在我这个王妃的大婚之夜。
这件事估计已经传开了,京城里的每个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别人要看,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得逞。
梳妆换衣后,我从容地到了正厅。
还没坐下,温束月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小姐,束月有罪,请小姐……”
我漠然打断了她:“按规矩,你已经是王爷的妾室,该叫我王妃。”
温束月脸色一白,怯怯地喊了声:“王妃。”
我没应,给了个眼神。
红袖立刻端了一盏茶到温束月身旁:“温娘子,行礼吧。”
温束月本来想卖个可怜,没想到我不吃这套。
她只能规规矩矩地跪下敬茶,把姿态俯到最低。
这下,府里的下人们都看清了,到底谁才是渊王府说了算的女主人。
吃了这碗茶,我便离开。
我想起前世这时候,她父兄在边疆遭敌袭击。
于是便想去找谢星澜,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不料刚走到书房门前,却听门缝里传来侍卫的声音。
“王爷,边疆急报,敌军偷袭烧光了粮草,夏老将军和三位少将军都受了伤,急需援军!”
我身形一顿,犹如被当头棒喝。
下一秒,谢星澜冷漠嗓音响起——
“把信烧了,本王没看过这封信,也不希望父皇看见,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