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现在是从裴氏那里拿不到银子,又不敢磋磨她,实在是憋屈。……“三婶婶,听闻珍宝阁上了新首饰,让二妹妹跟我一起去看看。”宋安然颐指气使的对裴氏道。裴氏知道她这“一起看看”,就是让自家幽儿带她去裴氏的铺子沾些便宜。“大姑娘,今日二姑娘要跟着玉娘子上课,没有时间出门,这个荷包你拿着,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裴氏赔着小心道。宋安然打开荷包,看到里面是张五十两的银票,心下满意便迅速将荷包收进袖袋,却仍不肯离开,她是想要沾便宜,却更想逗弄宋幽然。
事实证明: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宋德宣看到半个时辰前还哭成泪人儿的柔弱娘子,风风火火地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叫了起来,对账簿、开库房、装箱子……
后来小女儿嫣然闻讯赶来,也跟着忙活起来,看到自己这个父亲也很是嫌弃的道:“爹爹,您站这里也太碍事了,去书房睡吧!”
宋德宣:念柔至少还允我在房里呆着……
睡是不可能睡了,幽儿回来,他也是很激动的,他要去书房看看有什么能给他们幽儿的。
宋家三房大半夜的突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自然引起了宋家其他人的注意,都赶紧让下人去打探消息。
“大太太,三房那边说是三太太刚认了一个义女……”
“二太太,三太太在给刚认的义女装嫁妆……”
“大奶奶,三房院子里摆满了箱子……”
“大姑娘,奴婢听说七姑娘把裴家送的那套宝石头面也拿出来了……”
……
“老太太,三太太说她装的都是自己的嫁妆,与伯府无关……”
清远伯夫人刘氏闻言差点儿仰倒,这个三儿媳这些年越来越不听话,对自家人一毛不拔不说,现在还要给义女准备嫁妆!
“贱人,不就是把宋幽然那小丫头丢了嘛,裴氏怎么能记这么多年仇?”
“当年我也罚安然抄过书了,那个贱胚子生的庶子,还有裴氏那个贱人,怎么就对个孩子不依不饶的。”
“让她们给安然添箱,就给了个空心的金镯子。对自家人不拔一毛,对认的养女倒是大方!”
“哼,活该他们丢孩子!”
“他夫妻俩还想把那小丫头找回来,我呸,做梦!那小贱婢万幸能活到现在,恐怕也早成了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子了。
别妄想让她再进我们清远伯府的门,当年我可是让老大在官府把宋幽然报了早夭了!”
……
刘氏口里不断的恶毒咒骂着,她双手握拳狠狠的捶打着被褥,却拿三房无计可施。
前些年她还能装病借机偶尔磋磨一下宋氏。
可自从宋明燊那小崽子中了探花,也不知道他都认识什么狐朋狗友,每次她想磋磨宋氏,老大老二家的孩子在外面就会被人打。
刘氏现在是从裴氏那里拿不到银子,又不敢磋磨她,实在是憋屈。
……
“三婶婶,听闻珍宝阁上了新首饰,让二妹妹跟我一起去看看。”宋安然颐指气使的对裴氏道。
裴氏知道她这“一起看看”,就是让自家幽儿带她去裴氏的铺子沾些便宜。
“大姑娘,今日二姑娘要跟着玉娘子上课,没有时间出门,这个荷包你拿着,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裴氏赔着小心道。
宋安然打开荷包,看到里面是张五十两的银票,心下满意便迅速将荷包收进袖袋,却仍不肯离开,她是想要沾便宜,却更想逗弄宋幽然。
谁让这贱婢长的比她好看,穿的用的都比她好呢!
“针线有什么好学的?我们可是伯府姑娘,府里养着针线房的人是干什么的,哪用得着自己做针线!
马车都等半天了,二妹妹就别磨蹭了。”
宋幽然一脸倔强坐着不肯动,裴氏心疼女儿,只得向宋安然赔笑道:“大姑娘,幽儿她早起就有些涨肚,这会儿还不舒服,不如大姑娘这次就先自己去吧。”
“哼,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这会儿说涨肚。我听人说,涨肚时多走动走动就好了,二妹妹,是不是要让老太太发话才肯跟我出去?”宋安然鄙夷的说道。
裴氏知道,在老太太眼里,大房二房的一根草都比她们三房的孩子贵重。
若让宋安然闹到老太太那里,不只幽儿受罪,连明燊、嫣儿都要跟着跪祠堂、抄经书。
“幽儿,你今日就陪大姑娘出去吧,嫣儿她还烧着……”裴氏跟女儿低声商量道。
宋幽然看了眼裴氏,一声不吭跟着宋安然往外走。
裴氏忙让大丫鬟白鹭跟着:“青儿病了,今日出门,就让白鹭跟着吧!”
宋安然眼珠转了转,拦住了白鹭:“今儿就要了一个车,人多坐不下,有金瓶玉瓶伺候着,三婶婶还不放心吗?”
裴氏无法,只得应了,她自知大姑娘不是个良善的,可自己这庶子媳妇在府里半点地位也没有。
她不放心大女儿,可若是今日不应了宋安然,老太太罚跪祠堂时可是会把发烧的嫣儿一起罚的。
宋幽然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
堂姐妹两个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宋幽然默不吭声坐在车厢一角。
“二妹妹,你做出这幅委屈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哼,庶子和商女的女儿,也配穿软烟罗做的裙子!”
“你不知道吧?前日在学堂,煜哥哥把宋明燊打了一顿,就算你爹中举了又怎么样?你们兄妹不还是要被我们嫡出踩在脚底下?”
“你敢瞪我?等我回去让老太太罚你,哼,到时候让你把这软烟罗的裙子跪烂!”
任凭宋安然如何挑衅,宋幽然都一言不发,宋安然感觉就自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根本不在意。
“停车!”宋安然猛地叫停了马车。
她看着宋幽然嗤笑道:“二妹妹不是涨肚吗?下去走几步说不得就好了。”
等宋幽然下了马车,宋安然把金瓶玉瓶都叫上车。
“大姑娘,这样能行吗?二姑娘跟不上马车的。”金瓶问道。
宋安然骂道:“怎么不行?你这贱婢,是不是看三房有钱,想去她们房里伺候!”
“奴婢不敢。”
“还不赶紧上来。”
“是。”金瓶被玉瓶拉扯着连忙上了马车。
宋安然拉开车帘,对依旧木着一张脸的宋幽然道:“珍宝阁是二妹妹外家的产业,想必你肯定能找到路吧?
你可要走的快点,晚了我就自个儿先回家去!”
马车很快消失在宋幽然的视线中,宋幽然转身往回走。
没走多远,她就觉察到有人正紧跟在她身后。
她拔腿想跑,却被人抓住了手臂,口鼻同时被一方帕子捂住,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
“闺女,你醒了?是大爷、大娘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