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玠看着她这般扭捏、似是敷衍的模样,心里一滞,她是不是不愿意,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配和她成亲,她是不是还想着她的前夫,想着那个能作二十五首催妆诗的孔文质?李承玠越想便越气,又想到了她从前,“成亲后想和你偷情”“你死了我有给你烧纸”这样的荒唐话,她这样从小念孔孟之道长大的汉人怎么会丈夫热孝里就和别人成亲?分明是只把他当作偷情对象取乐。孟追欢低低慨叹一句,自己是怎么又把李承玠惹着了,只能上
李承玠看着她这般扭捏、似是敷衍的模样,心里一滞,她是不是不愿意,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配和她成亲,她是不是还想着她的前夫,想着那个能作二十五首催妆诗的孔文质?
李承玠越想便越气,又想到了她从前,“成亲后想和你偷情”“你死了我有给你烧纸”这样的荒唐话,她这样从小念孔孟之道长大的汉人怎么会丈夫热孝里就和别人成亲?分明是只把他当作偷情对象取乐。
孟追欢低低慨叹一句,自己是怎么又把李承玠惹着了,只能上前去抱着他,“我谈琵琶给你听好不好?”
孟追欢不知道的是,姨母不许她学琵琶,她又喜欢的紧,她只能偷偷弹给李承玠听,李承玠幼时又对她有着朦胧的恋慕之情,从不肯说她一句不好。
孟追欢尽管只会弹一首《绿腰曲》,却向来对自己的琵琶相当之自信。
李承玠沉默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今天还要弹琵琶,弹完他还要绞尽脑汁地夸她跟木匠拉锯一样的曲子。
孟追欢将那曲颈琵琶翻出,随手轻轻一拨,又弹起了那熟悉的小调,她弹得不徐不疾,又呕哑嘲哳、酸涩不明。
李承玠心里更为窝火,只一把从孟追欢手里将琵琶夺去,孟追欢却将这动作理解成了“这男人又被我弹琵琶的样子迷倒了”,伸出手将李承玠的脖颈搂住,坠着他躺倒在榻床上,见李承玠没什么动作,孟追欢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就胡乱在他的胡茬上亲了一口。
孟追欢听到不知怎地李承玠竟然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无奈还是快慰孟追欢终究无从得知,很快便被李承玠如潮水般的亲吻所侵蚀。
她这衣裳领口敞地颇大,如同石榴籽洒在白玉盘中,又欲遮不遮。李承玠将手覆了上去,想揣在怀里把这白玉捂热。
此时此刻孟追欢身上的所有衫子都堆叠在腿间,八月间的夜都蒙了一层秋霜,她忍不住贴上火热的李承玠。
李承玠的气喘得越发快了,挨在她的耳边说些昏话,她虽然听得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那话极下流。
孟追欢只觉天在摇、地也在摇;烛火在摇、床幔在摇,一会儿让人头晕目眩,又一时间好似天地都寂静了,她时而被李承玠吊得不上不下只想拿拳头锤他,又一时间想把自己全身心都交付于她,此中玄妙,她居然找不到一句妥帖的话来形容。
她姨母果然说的不错,叫欢娘弹琵琶的男人要不得。
在快慰的那一刻李承玠不自禁伸出手掩住孟追欢那湿漉漉的眸子,夜还很长,他如此这般地想。
06: 我诗多是别君词
李承玠第一眼便不喜欢这孩子,可能是希望越大就摔得越狠,看到那孩子不像自己已是心凉了三分,又听到那孩子是永隆元年三月生的,算了算日期,怀上的时候想必她正与孔文质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李承玠就越发不想见那小孩儿。
而这几日自嚼蕊为杀孟追欢对那小孩儿用了迷药,她可以说是对那小孩儿连问也不问一句。李承玠一边又觉得她还是一贯没什么良心,一边又庆幸对孩子都这样,看来她和孔文质也感情不深。
他昨夜与孟追欢情好,虽然觉得她这人脾气不好、又说话爱戳他心窝子,将来和她成亲肯定大有苦头可吃,幸好他打仗这几年,练就了一身吃苦耐劳的好本事。
作为孩子的后爸,李承玠想这孩子如果是像孟追欢一般好撒娇扮痴那也可以说得上一句可爱,但如果遗传到孔文质那古板严肃的性子,自己就将他送到庄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