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才是时瑜为自己的愚蠢,应该所付出的最大代价。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楚昇策重重叩首:“臣……谢主隆恩。”楚昇策没有再回应她,静默着站起身来离去。时瑜始终没有抬头,直到侍卫上前来将她带走。只是在离开重阳殿时,她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恢宏皇宫笼罩在一片晨光之下,琉璃瓦光辉流转。其实楚昇策错了。她也一点不喜欢在朝堂上面,即便人人都说她有才能,若不是身为女子必有一番造化。
是了,这才是时瑜为自己的愚蠢,应该所付出的最大代价。
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楚昇策重重叩首:“臣……谢主隆恩。”
楚昇策没有再回应她,静默着站起身来离去。
时瑜始终没有抬头,直到侍卫上前来将她带走。
只是在离开重阳殿时,她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恢宏皇宫笼罩在一片晨光之下,琉璃瓦光辉流转。
其实楚昇策错了。
她也一点不喜欢在朝堂上面,即便人人都说她有才能,若不是身为女子必有一番造化。
可她从始至终想要的,是一切都回到十年前。
父亲他们都还没有离开,楚昇策仍旧是那个闲散皇子,他也是可以任性胡闹的时家大小姐。
但这一次,不要再有江成屹了。
不然这血海深仇,直到十年还是二十年后都无法还清。
时瑜收回目光,就这样被关进了地牢之中。
……
这里阴暗潮湿,终不见天日。
时瑜坐在草席上,时不时还能听见罪人们的求饶和哭喊声。
而对比起来,她的处境则是好太多。
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相送,也没有人来责罚或是辱骂她。
除去环境稍微差一点,一切都和她曾经在将军府没有任何的差异。
看来楚昇策到底也是心软了。
时瑜不由的沉沉叹气,要是这般朝堂上面还不指定会把楚昇策说成什么样子。
看来她到底还是连累了人。
时瑜缓缓睁开眼,看着前方的一片晦暗。
被关进地牢这五日,她没有哪一天不在反思自己那一天的行为。
为什么会去救江成屹?又为什么每每看到他濒死之际都会无比绝望?
难道自己就这么怕他离开吗?
时瑜都想不出答案,也不准备继续想下去。
反正她已下定决心。
从那日之后,他与江成屹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桥归路归路,再也不相逢。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头还是不由的发沉。
正当思绪纷乱之际,狱卒忽然走上前来。
他对着时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恭敬,拱手告知:“时将军,有人想要见你。”
听到这句话,时瑜不由的叹气。
她眸光遥遥落在狱卒的身上:“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我也不再是时将军……”
可任凭她这样说,狱卒也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时瑜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她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边,吩咐狱卒:“去家人带进来吧,一切按你们的规矩办事就是。”
直到说完这句话,狱卒才匆匆离去。
时瑜心底思绪如同乱麻,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不过片刻,便有一个修长的人影从深长昏暗的甬中缓缓出现。
看着人影及近,时瑜的瞳孔也一点一点紧缩。
来人竟是江成屹!
尽管他还什么都没有说,一切一如往常,但是时瑜却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不似从前。
反倒……有些像三年前的模样。
时瑜心底涌上阵阵不安,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而江成屹已经被狱卒带到眼前。
他脸色依旧苍白,朝着时瑜浅笑:“阿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