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暮表情一变,语气也轻了几分:“不用了,你们走吧。”两人紧紧抓着对方的袖子,眼里满是戒备:“你是谁!既然将军托付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守好褚家的!”褚辞暮上前一步,燃了一炷香插进香炉里,再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两人:“我是褚辞暮。”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扔下东西径直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见鬼了!”【鬼?】褚辞暮将布袋里的牌位一一摆正,自从褚太傅死后。这些牌位一早就被他换成了父母兄弟的名字,用他们王朝的语言书写。
抬棺的人见褚辞暮出来,鼓起勇气将他拦住:“陛下,不知道这位关将军的尸体应该放在何处?”
褚辞暮面色一凌,几人纷纷跪倒,鼻观眼眼观心不敢再说一句。
褚辞暮看着漆黑的棺材,心里一颤,又别过头目视前方,吩咐道:“送去将军府,随便他们处置就是。”
几人推搡着,面露难色。
褚辞暮有些不耐地说:“还有什么事?”
一人心一横,继续补充道:“将军府已经没有人了,昨夜关老将军已经将家仆全部遣散,其余府兵也在方才一战全部身死。”
褚辞暮冷哼一声:“他们关家倒真是忠心耿耿啊。”
“罢了,先将她放在褚家祠堂,三日后随便找一处地方下葬。”
扔下这句话,褚辞暮便策马前往了褚府。
褚府,也是一片落败之相。
只有祠堂里还有一处烛火,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响声。
褚辞暮提剑进去,却发现是两个士兵装扮的人。
两人看着年纪尚小,正小心翼翼往布袋里装着什么。
褚辞暮只当是逃兵,想要在褚家偷点东西典卖,有些气愤:“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像是并没有认出他,听到声音只是慌张,手上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其中稍大一点的甚至还护在另一个面前:“我们是奉命行事。”
褚辞暮面色一变,握住别在腰间的长剑,厉声道:“奉谁的命令?”
两人见他身上的装扮,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你可认识关蕴棠,关将军?”
褚辞暮闻言,将手从剑上挪开,语气里带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快:“认识。”
“是她让你们来褚家祠堂来偷牌位的?”
两人tຊ见褚辞暮的态度缓和,也没有那么害怕。
“什么叫偷!我们方才奉命安葬了褚少爷,关将军说褚家祠堂里的牌位也要护好,等再看见褚老夫人的时候一起还给她。”
昨夜事发突然,褚辞暮一早将褚母接到了军营,关蕴棠自然是没有看见。
只以为褚母已经先行离开。
想着关家是决议牺牲,自然不在乎宗祠族谱如何。
但是褚母还活着,那她就要替褚辞暮守好褚家。
褚辞暮表情一变,语气也轻了几分:“不用了,你们走吧。”
两人紧紧抓着对方的袖子,眼里满是戒备:“你是谁!既然将军托付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守好褚家的!”
褚辞暮上前一步,燃了一炷香插进香炉里,再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两人:“我是褚辞暮。”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扔下东西径直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见鬼了!”
【鬼?】
褚辞暮将布袋里的牌位一一摆正,自从褚太傅死后。
这些牌位一早就被他换成了父母兄弟的名字,用他们王朝的语言书写。
关蕴棠曾经问过为何用这些不明意味的文字,褚辞暮说这是道家的特殊符号。
对他的气运寿命有益,关蕴棠只听见对他气运好,便不再多问,还每日都会亲自擦拭。
褚辞暮嗤笑一声,瞥见那口漆黑的棺材,骂道:“真是个傻子!”
褚辞暮跪在蒲团上叩拜,起身时却瞥见角落里一座锃亮的西王母像。
褚母知道祠堂里供奉的是谁,自然不会放置一座西王母像。
那只能是关蕴棠。
好像是他将牌位换了之后,关蕴棠曾经有半月说自己伤了膝盖没有去军营。
皇帝信奉佛教,京城内不让设立道观,只有西郊齐云山山顶留了一处王母庙。
王母庙的规矩是必须心诚,不论求什么,都需要一叩一拜到了山顶才算是诚心。
关蕴棠从不信神佛,却又为了他去求了这西王母像。
褚辞暮将西王母像拿起,这才注意到下面还垫着一叠黄纸。
“求西王母显灵,保佑我夫君再无灾病,我愿以余生寿命交换。”
“求西王母显灵,我愿用一切交换,换我夫君再无病痛。”
“求王母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