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姨娘,听到了来自主母的威胁,甚至还有江锦云高高挥起的皮鞭。所有人都把手伸向了她。她是哑巴,只能忍着。周祁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江妩的脸烧得通红,伸着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只见江妩的秀眉拧成了川字,紧闭着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当真是个哑巴啊。”周祁年伸手想去摸一摸江妩的额头,被她一把抓住。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她的手指攥紧,指甲在周祁年的掌心留下了一片掐痕。
江妩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姨娘,听到了来自主母的威胁,甚至还有江锦云高高挥起的皮鞭。
所有人都把手伸向了她。
她是哑巴,只能忍着。
周祁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江妩的脸烧得通红,伸着手在空中胡乱抓着。
只见江妩的秀眉拧成了川字,紧闭着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当真是个哑巴啊。”
周祁年伸手想去摸一摸江妩的额头,被她一把抓住。
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她的手指攥紧,指甲在周祁年的掌心留下了一片掐痕。
“主子,隔壁那位姨娘想来拜访……督,督主,您来了……奴婢拜见督主。”
周祁年斜睨了有些聒噪的春梨,“你就这么侍主的?自家主子感染风寒都不知,自去领罚!”
春梨吓得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着:“昨夜主子非要自己洗,我眼瞅着不对劲才进来,发现她在浴桶里睡着了,我一个人费尽心思才给她搬到床上。”
后面的春梨不敢说,主子身上那么多伤,不是督主弄出来的又会是谁。
要说罪魁祸首,就是他!
神仙打架,自己遭殃,春梨这哑巴亏吃得憋屈。
周祁年的眼神狠戾,只一眼,就让春梨上下牙都在打架,甚至不敢再辩解什么。
“奴婢领罚,谢督主。”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妩醒了,她立刻坐了起来,伤口扯着疼得吸了口凉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一时情急的江妩拉着周祁年对他比划手语。
更奇了怪的是,周祁年居然看懂了。
“想让我不惩罚她?”
江妩这才发现自己还拽着周祁年的胳膊,下意识抽回了手,抿着唇点了点头。
对于周祁年,她是有点害怕的。
他不会怜香惜玉,自己在他身上吃了不少苦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恼了他。
阴晴不定、杀人如麻的督主,万一不高兴,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江妩自己的命不要紧,可她还有姨娘,姨娘需要她。
周祁年看着双眼微红的小丫头,活像只兔子,白嫩的皮肤上飘着两朵红晕,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攥着。
大概是昨夜宠幸得久,今日一见,竟是有说不出的娇媚。
“就这么怕我?”
江妩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周祁年嗤笑一声,转头看向春梨,“你叫什么来着?”
“禀,禀督主,奴婢春梨。”
春梨都要哭了,不知道这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儿先饶了你,以后把她给我伺候好了。”
春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祁年。
她刚被管家买回来说来伺候新主子,从前听过周祁年的威名,没成想这督主好像还有几分人情味。
“下次若是她再伤了或是病了,你的手就别要了。”
周祁年慢条斯理地说着绝情的话。
江妩注意到春梨脸上好一阵白一阵,苦笑着告退出去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唇。
周祁年敏锐地捕捉到了江妩的笑容,像是羽毛划过心间般,有些痒。
他伸手捧住了江妩的脸,“这么烫,不如我替你降降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