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琛抬手掐住江浔的下巴,声音低沉:“江浔,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江浔从疯癫之中恢复了些理智:“远琛……远琛?是你吗?”下一秒裴远琛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力挣扎。她双目失神地看着前几月还将她宠上天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苦等了那么久,却换来裴远琛这样对待?裴远琛冷眼看她:“现在安然不在了,她连对你的恨都不在意了,所以你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了。”裴远琛低声道:“你就在地下室度过余生吧,让你生不如死就是最好的惩罚……”
程安然在瓦房中经常烧香焚纸。
在她看来,自己的妈妈,学长,程蕊,孩子,都活在心里,保护着她。
入夜后,程安然将白天摘来的草药碾碎,回忆起宋鹤林教给自己的知识,学长无奈的笑颜浮现在脑海。
“也许是上天怜悯,裴远琛不爱我,所以也将爱他的程安然带走了。”
“鹤林学长,我是不是变了许多?”
“妈妈、学长、蕊蕊,还有小宝我真的好想你们……”
程安然夜间总要咳血,要洗的衣物难免变多,她总会在清晨,村民们还没出来劳作时,便将那些沾血的衣物拿去清洗。
晚些时候,便会上山采药,不只是为了给村民看病,更多的是为调养好自己的身子,从裴家出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走。
现在程安然只能靠着山中的草药来减轻自己的痛苦,让自己能活得更久些。
……
前几日,住在附近的一个婶婶,无意间瞥见她在屋内烧香焚纸,怜悯她没有祭拜之物,所以特地拿了一坛酒送给她。
程安然摸着粗糙的瓶身,她低头一笑,掺杂着许多苦涩。
这日深夜,她实在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噩梦连连,便在皎洁的月下开了那坛酒,希望能在接连不断的梦中,彻底抹去裴远琛的身影。
突然,程安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她险些摔倒在地,而手中的酒液和米糟尽数洒落在地,酒盖也轱辘滚到一边。
她捂着嘴,再摊开手时,竟是刺目的猩红。
哪怕是每日进补的药物,也不能稳定她的病情了吧。
程安然轻笑出声,呢喃道:“等我死后,我便来陪你们了,可不要怪我,来太迟啊……”
地下室中,裴远琛面色憔悴的来到了江浔的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裴远琛抬手掐住江浔的下巴,声音低沉:“江浔,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浔从疯癫之中恢复了些理智:“远琛……远琛?是你吗?”
下一秒裴远琛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力挣扎。
她双目失神地看着前几月还将她宠上天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苦等了那么久,却换来裴远琛这样对待?
裴远琛冷眼看她:“现在安然不在了,她连对你的恨都不在意了,所以你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了。”
裴远琛低声道:“你就在地下室度过余生吧,让你生不如死就是最好的惩罚……”
江浔继续地哀声,语气中满是不甘心:“远琛,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你不配提她!”
随后裴远琛离开了地下室。
江浔每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他要做的事,便是找回程安然。
到时无论程安然对他什么态度,他都会陪在安然身边。
……
裴母看他如此偏执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会偷偷地祈祷让程安然永远都不要回来。
否则他们裴家是真的要完蛋了。
不如让程安然独自死在某个地方,要裴远琛以为她永远的活着。
哪怕是永远找她,也能让自己儿子有活下去的念头。
保镖们都面露难色,“还没有,还在竭力搜寻,请裴总放心。”
“这都过去了几日,你叫我如何放心?要是安然在外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裴远琛瞬间怒火中烧:“你们一定要加强人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夫人寻回!!”
“是,裴总!”
保镖们只能这样回答,至于找到程小姐实在是大海捞针,希望渺亡。
裴远琛突然觉得身心疲惫:“行了,你们下去吧,一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保镖走后,裴远琛再一次来到安然别院,他望着安然别院内的一草一木只觉得伤感。
从前的那些美好,七年来的日日夜夜,都让他怀念不已。
如今,它的主人不在了,安然别院也像死了一般。
“安然,我一定会将你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