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裴远琛的司机,将一件最好的貂皮大衣送到车上来。程安然问:“这是什么?”司机回答:“这是裴总为您准备的冬衣,我们也看出了程小姐如今身体恶化的严重。”“所以裴总对您的事情格外上心,可真是恩爱。”程安然在心中不断冷笑,“那就放在这里,多谢了。”她也活不多久了,如今这些东西,这些心思,用在她身上都不过是浪费罢了。自己又怎么能活到下一个冬天?从前的程安然在那场冬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残躯躯壳,不过是一份自己的念想。
凭什么裴远琛回头认错了,自己就一定要动摇心软,不计前嫌?
那每夜在她梦里控诉哭泣的亲人,能求得回来吗?
程安然满目悲愤地看着他:“我当初那么卑微的求你,可你依然没有放过我,如今您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裴远琛哑口无言。
……
之后,裴远琛的司机,将一件最好的貂皮大衣送到车上来。
程安然问:“这是什么?”
司机回答:“这是裴总为您准备的冬衣,我们也看出了程小姐如今身体恶化的严重。”
“所以裴总对您的事情格外上心,可真是恩爱。”
程安然在心中不断冷笑,“那就放在这里,多谢了。”
她也活不多久了,如今这些东西,这些心思,用在她身上都不过是浪费罢了。
自己又怎么能活到下一个冬天?
从前的程安然在那场冬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残躯躯壳,不过是一份自己的念想。
“我们现在到那了?”程安然出不去车内,便只能询问司机。
司机笑着回答说:“行驶一切十分顺利,再过不久就能到玛尼堆了,到时程小姐可要好好养好身体,我们等着您一块喝酒畅谈呢。”
程安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安然,这里天气寒凉风大。”
裴远琛给她披上了那件貂皮大衣,程安然想都没想就要挣开,却被裴远琛紧紧抱在怀里。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闹,会冻坏身体的。”
程安然不再言语,只想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请裴总自重!”
裴远琛反而更抱紧了她:“我们是夫妻,我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
她冷笑:“裴总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夫妻。”
川藏的风景美如画,可人却是物是人非。
裴远琛抱着她道:“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有活着的意义。”
“我们现在这样已经是没有意义的,我太累了……”
说着程安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她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她的身体也很清楚,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安然,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裴远琛着急道。
“没有用啊……”程安然的声音越发缥缈了。
就像川藏村民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飘散后再也寻不见。
“安然,我带你看医生好不好?吃药稳住病情总会见好的!”
程安然奄奄一息地打断他:“你知道的,要是鹤林学长在,我可能……。”
裴远琛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对不起。”
程安然的每句话都在指责他的过错,要不是他,一切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程安然也不知裴远琛是否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只是立即打电话为她叫来了医生。
但医生为她诊断后,都是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她的死是必然的,因为她每日都在计算着日子,等待着最后的一刻。
裴远琛应该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在医生离开后,便紧紧抱着她,像程安然一样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沉默的一整夜,又是一天过去了,她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从前她从未想过,她与裴远琛紧紧相拥,是因为这样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