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起了争执,太子、禹王、燕王三人一起走了过来。听见姜桃桃指马为鹿,三人已经觉得很荒唐了。听见潘柏岩承认那马是鹿,三人表情更加难看,太子和禹王看向燕王,燕王铁青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燕王瞪向潘柏岩。潘柏岩把头垂低。最终结果没有因为潘柏岩多给景修言算了一头鹿有什么改变,太子和禹王都没对潘柏岩配合姜桃桃指马为鹿这事说些什么。这次狩猎,太子第一,燕王第二,禹王第三,齐王第四。景修言带着姜桃桃和景修易去休息。
潘柏岩想着加上一头鹿也影响不了结果,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是鹿!”
这边起了争执,太子、禹王、燕王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听见姜桃桃指马为鹿,三人已经觉得很荒唐了。
听见潘柏岩承认那马是鹿,三人表情更加难看,太子和禹王看向燕王,燕王铁青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燕王瞪向潘柏岩。
潘柏岩把头垂低。
最终结果没有因为潘柏岩多给景修言算了一头鹿有什么改变,太子和禹王都没对潘柏岩配合姜桃桃指马为鹿这事说些什么。这次狩猎,太子第一,燕王第二,禹王第三,齐王第四。
景修言带着姜桃桃和景修易去休息。
太子和禹王也回了各自的帐篷。
燕王一巴掌狠狠扇在潘柏岩脸上:“你疯啦?”
潘柏岩捂着脸,抬头解释道:“如果我不按照姜桃桃的意指马为鹿,我想杀了她的马,给她一点教训的事,就会被揭穿。”
燕王脸色更黑了。
冯贵妃从宫里给他传了信出来。他那父皇的确想除掉姜骁骅,但又沽名钓誉,瞻前顾后。他想要顺着皇帝的意,讨皇帝欢心,给他找个光明正大让姜骁骅交权的理由,还不能太明显针对姜桃桃。如果明面上过不去,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天下人非议皇家欺负功臣之女。tຊ
燕王把目光转向萧重羽。
萧重羽正坐在远处的石头上,望着落日余晖,在那里和着风声吹箫。燕王走过去,望着好似混着血色的半轮残日,讥讽道:“风流写意的六皇子早死了,现在的谷阴侯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窝囊废。”
萧重羽什么都没听见般,自顾自吹箫。
悠远的箫声混着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金色的光落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寂寥。
……
翌日,永宁公主和嘉慧郡主齐齐来了东封山。
姜桃桃看了眼禹王,又看了看燕王,跟景修易嘀嘀咕咕:“你大哥昨天说女子娇弱,不该来这里。现在你三哥的女儿来了这里,你三哥会不会心里对你大哥有什么想法?”
姜桃桃凑到了景修易耳边作说悄悄话状,没有扯着嗓门大吼,但她声音清亮,如珠落玉盘,十分入耳。禹王和燕王离得都不远,又都本能关心姜桃桃这个姜骁骅的爱女,她的话清晰落入两人耳中。
两人表情都不太好。
尤其是燕王。
燕王看着携手蹦蹦跳跳过来的永宁公主和嘉慧郡主,脸色阴沉。两人年幼,上次落入姜桃桃的圈套,他不好责怪。这次过来,保不齐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燕王走到两人面前,训斥女儿:“谁让你来这里的?”
嘉慧郡主委委屈屈看了眼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替她解释:“三哥,是我让嘉慧陪我过来。”
燕王本来不想说这个妹妹,见她要护着自己女儿,矛头转向她:“永宁,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永宁公主看了眼姜桃桃的方向:“父皇让姜桃桃进京,是要她陪我玩儿。她进京那么久,不主动拜见我,又闹什么自罚禁足,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人在外面玩。”
燕王见永宁开了窍,用词讲究了些,说话也字字在理,便让两人都留下了。他与姜桃桃虽说是同辈,但年纪差得多,有些话不好说,让永宁来说,的确更为妥当。
永宁走到姜桃桃跟前,张嘴就训斥:“姜桃桃,父皇让你入京陪我玩儿,为此还封了你郡主。你这是只想要郡主的封号,不想履行陪我玩儿的责任?商人尚且知道收钱办事,你身为镇南王的女儿,却如此这般行事,真是丢你爹镇南王的脸!”
姜桃桃诧异,短短半月,永宁公主的嘴变得这般尖利,想来这半月来有高人指点,她也不曾懈怠。
燕王见状,十分满意。
姜桃桃年幼,他出言训斥姜桃桃,有以大欺小之嫌。永宁和姜桃桃一般年纪,身份又比姜桃桃高,天然压姜桃桃一头,由她来教训姜桃桃,再合适不过。
景修易想替姜桃桃解释,景修言拉住他手。
众目睽睽下,姜桃桃云淡风轻行了一礼:“公主殿下,上次由于我不了解您的喜好,送了忠诚之花,没送大富大贵之花,未能让您满意尽心,内心很是不安。昨日刚禁足结束,我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准备充分让您尽兴,所以托九皇子带我来东封山,先替您瞧瞧这边是否好玩,也先熟悉熟悉地方。若是有趣,下次陪你游玩东封山,才能让您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永宁公主脸一阵青一阵白。
不爱忠诚之花,偏爱大富大贵,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呢!
她想骂人,却因为冯贵妃耳提面命的吩咐,不好发作。
嘉慧郡主却没那么多顾忌,见永宁不好发作,双手叉腰,替她斥道:“姜桃桃,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分明就是你想自己玩,不想陪公主殿下!”
姜桃桃表示:“敏琼不敢。”
永宁公主说道:“既然不敢,那你还不快来将本公主的东西带到帐中去!”
姜桃桃看向霜蕊和雪霙。
两人立即要去帮永宁公主拿东西。
嘉慧郡主拦在两人跟前:“没听见公主说,让敏琼郡主搬东西吗?你们是郡主?”
两人僵在原地。
姜桃桃走上去,没有立即给永宁公主搬东西。
马车上的东西很多,姜桃桃一件一件检查,让霜蕊和雪霙记录下来。姜桃桃拿着霜蕊和雪霙的记录跟永宁公主确认:“公主殿下,这就是马车上所有的东西吧?”
永宁公主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桃桃说道:“我今年刚满十岁,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曾干过什么重活。若是搬动过程中东西有所损坏,定是要赔的。如此一来,省得一会儿说不清楚。”
这话一出,永宁公主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
姜桃桃暗骂永宁公主为难她,永宁公主也的确在为难她,反驳不了。姜桃桃清点物品划分责任,说不上有错,永宁公主也没有大度到说摔坏了东西不用赔,嘴巴张了又张,说不出一个字来。
姜桃桃看向永宁公主:“公主,你是要新支帐篷,还是要人腾出帐篷给你用?”
永宁公主说道:“你就把你用的帐篷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