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礼沉声引导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朵被捂着听的不够准确,好像从他口吻中听出几分隐忍的味道。温清黎的手不敢再乱动,只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往左边移过去。果然摸到一张硬硬的房卡,她从兜里飞快取出,毫不拖泥带水地刷开了门。门关上,男人随即松开她,温清黎瞬时松了口气。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接触。后背和手心早就洇湿了一层汗。裴司礼视线落在她白皙纤长的手指上,眸底如幽潭深不见底,不起波澜却又莫名危险。
在这一瞬间咻然意识过来两人在做什么,温清黎的脸霎时就红了。
她停下脚步慌慌张张转过身,打算立马离开这里,却不曾想直接撞到了男人硬挺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温清黎连连后退拉开距离,低垂着头看向地板,感觉脸颊在不断升温发烫。
见她莫名慌了神,裴司礼低眸视线落在她被撞到凌乱的发丝上,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温清黎站的扭捏,眼睛飘忽不停,“我、我们等下再过去吧。”
在这时,前方的走廊里突然发出女人不堪入耳的暧昧声音。
裴司礼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个事,看了眼恨不得把头低进领子里的温清黎,长腿迈开往前走两步,在拐角处转身看到那活色春香的画面。
他一时也被这开放的一幕惊到,眉骨微微上挑。
回过头看到女孩那张霞红的面颊,连带耳垂后颈都通红一片,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敛眸思忖几秒,他面不改色走过去,抬手捂上她灼烫的耳朵,头部微微偏过去,从薄唇发出的低磁嗓音透过指缝传进耳朵里。
“小黎,把眼睛闭上。”
感受到后背传来男人胸膛上的体温,温清黎瞬间绷住了身体,只听话的把眼睛紧紧闭上。
裴司礼带着她往前走,两人的脚步不一,她的后背不断摩擦着他的胸膛。
温清黎脸上烫的厉害,心脏也跳的厉害。
途经那对男女身旁时,耳边还能隐约听到声响,她神经绷紧,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裴司礼的衣角。
走廊没有很长,走的却是缓慢,感觉过了很久才走到房间门口。
女人那浪荡的声音在整条走廊里回旋不断,裴司礼仍旧捂着女孩的耳朵,动唇道:“房卡在我左边裤兜里,你拿。”
“好。”温清黎站在那身体没动,只有手掌向后去摸他的裤兜,不知道位置在哪,只能凭感觉的摸。
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头顶蓦地传来男人低沉又带有警告意味的声音。
“往哪儿摸呢?”
温清黎手上的动作僵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温度不断蹭蹭直线飙升,感觉已经能烧开一壶水。
“手往左边去。”
裴司礼沉声引导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朵被捂着听的不够准确,好像从他口吻中听出几分隐忍的味道。
温清黎的手不敢再乱动,只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往左边移过去。
果然摸到一张硬硬的房卡,她从兜里飞快取出,毫不拖泥带水地刷开了门。
门关上,男人随即松开她,温清黎瞬时松了口气。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接触。
后背和手心早就洇湿了一层汗。
裴司礼视线落在她白皙纤长的手指上,眸底如幽潭深不见底,不起波澜却又莫名危险。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温清黎有点儿不敢回头看他,裴司礼站在那也不知在想什么。
偌大的房间内沉寂片刻,裴司礼终于开了口:“先走了,有事就给我发信息。”
“小叔叔再见,路上注意安全。”似乎等他这句话等了很久,温清黎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就脱口而出。
裴司礼转身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情绪似乎带有深意,没再说话,兀自离开了房间。
玄关处传出关门的声音,温清黎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股脑的趴到沙发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什么事都往头顶上涌,她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又猝然想起裴念薇的身体状况,思量了一番,拿出手机打算向老板请假。
学校即将放寒假,温清黎目前在一家小酒馆兼职做驻唱歌手,她的工资是按计时收费,说起来也还算自由,偶尔不去也没关系。
温清黎给老板打了电话,向他详细说明了请假的原因,至于什么时候去上班,根据裴念薇后面的身体恢复情况再定。
看到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她才起身去了卧室,脱下一身带有浓重消毒水味道的衣服,换上酒店的睡袍,去了洗澡间。
——
由于每个人体质不同,裴念薇术后恢复的倒还算良好,期间没出现阑尾炎手术后常见的发热呕吐等现象,在病房住了五天就经过医生同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住院期间,温清黎白天待在医院照顾她,晚上就换成裴司礼守夜。
这一年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尾声,街道上的绿化带里开始挂起了红色飘带,常青树上缠着一串串橘子大点的红灯笼,两边的很多家商户门前也都立起了新年活动的招牌。
大街小巷已经有了年的味道。
今年最后一个月的京北连下了好几场雪,四周到处都是冰天雪地,感觉比往年都要冷。
公寓里,温清黎窝在沙发上,身上裹了层绒毯,乐此不彼地n刷着大型古装宫斗剧。
剧情刚好演到高燃的一幕,女主被其他妃嫔指认与宫里的太医私通,绿意盎然的老皇上恨的牙痒痒。
温清黎看着皇后那张表里不一伪装到没有任何破绽的脸,咬牙恨恨骂了一句:“老b登,给我爬!”
裴念薇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那张恨不得吃人的嘴脸,摇头唉声叹了口气,觉得她简直入戏太真。
也不能怪她入戏太深,这集剧情就连路过的狗看了都得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几眼。
走到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裴念薇从桌上随手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小黎,过年打算在哪过?”
以往过年都是温清黎一个人,今年似乎也不例外。
温清黎嘴里还在小声骂骂咧咧,听到这话没回头,两眼直盯着电视,随口道:“没地儿可去,就在这屋里过。”
裴念薇脱了鞋把腿给盘起来,侧目瞥了她一眼,想到什么,动唇:“要不你跟我回老宅过吧,我家人少,就我一个小辈,跟长辈们也说不到一起去,怪没意思的。”
温清黎这才回了回头,“还是不了吧,那多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