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这个女子,给自己的孩子赔命!白潋滟被扯住头发,痛呼不已:“放开我!”陆知鸢不管不顾,可她刚小产,力气哪里敌得燕窝鱼刺堆起来养的白潋滟。白潋滟一把将她推倒,接着自己的脚却绊在床脚。她踉跄着摔倒在地,猛地磕到床尾上。下一刻,陆知鸢耳边传来沈琰钧惊怒的声音:“陆知鸢,你放肆!”沈琰钧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白潋滟,却看到她的额头上血迹蜿蜒而下。白潋滟狼狈地靠在他的怀中,哭道:“王爷,我的肚子……好痛啊。”
墨色笼罩着长安,唯有王府灯火通明。
沈琰钧背后寒凉一片。
丫鬟告诉他,卧房只有陆知鸢一个人。
除了自尽别无可能。
看着那支带血的金钗,沈琰钧心里的火气一点点蹿起来。
一个可能有癔症的孩子,他不要,她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就算没有孩子,自己也未曾亏待她。
可陆知鸢,从来都只会闹个不停!
太医把完脉,跪拜行礼:“王妃殿下已无大碍。”
沈琰钧轻轻颔首,拂袖离去。
次日巳时,陆知鸢才悠悠转醒。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疼,她艰难地睁开眼。
只见男子立在床榻前,眸中带着血丝。
她眨了眨眼,目光冷淡地问:“你是何人?”
沈琰钧一下子脸色很难看。
“先是以死报复,如今又玩起了失忆?陆知鸢,你从哪学来这么多手段?”
闻言,陆知鸢那双漆黑的眼睛,泛不出任何情绪。
曾经的爱意,哪怕是怨,都没有。
沈琰钧心口一抽,竟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他定了定神,硬着声音道。
“孩子没了就没了,你一个疯子给皇家丢脸不够,还要带着一个小的,一同来丢脸吗!”
见陆知鸢依旧淡漠,他紧紧攥着拳,摔门离去。
半炷香之后,陆家父母便带着儿子来了。
瞪着躺在软榻上的陆知鸢,陆母骂道。
“你个丧门星,嫁给王爷之后没帮到府中半点,还害得王爷如今迁怒我们……”
陆父打断她的话,声音温和。
“知鸢,你跟王爷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孩子以后再生一个就是了。”
陆知鸢却只听出他对失去一个棋子的可惜。
一边的陆鸣也开口:“阿姐,好好哄哄王爷吧,我下个月可还要靠着王爷去御林军赴任。”
陆知鸢认真地听着,字字句句,都让她觉得好笑。
她抬眼扫过三人,也是真的笑了起来:“你们为何不问问本宫愿不愿意?”
陆家人脸色一变,就听陆知鸢接着道。
“若本宫不愿,你们如今还能如何做?再把本宫送去尼姑庵?”
破天荒地,陆知鸢第一次拒绝陆家人的请求。
陆母开始哭天喊,叫骂陆知鸢“大逆不道”。
陆知鸢却始终不闻不问,最后,陆家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听闻下属汇报这个消息,沈琰钧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好好盯着陆知鸢。
这天,白潋滟又来了。
她得意笑道:“陆知鸢,你怎么想到这么蠢的办法自尽呢?”
陆知鸢冷冷地看着她。
“白潋滟,你堂堂白家嫡长女,却要当个没名没分的外室,本宫一日不死,你就休想嫁入王府。”
白潋滟最恨的,就是陆知鸢占着的这个正妻之位!
哪怕以平妻之位嫁进来,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脸色扭曲了一瞬,手抚上小腹,笑吟吟开口。
“聘礼已经下了,我迟早要嫁进王府,况且我的孩子好好的,而你的孩子,却只配成为一滩血水!”
陆知鸢死死地咬住唇瓣,眼尾逐渐染上血色。
白潋滟扫了一眼四周,靠近陆知鸢,低声笑道。
“有件事忘了说,是我买通太医,告诉王爷你的孩子会十有八九会得癔症。”
口中一片血腥味,心底的痛和恨瞬间汹涌而来。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死!
“白潋滟!”
陆知鸢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白潋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这个女子,给自己的孩子赔命!
白潋滟被扯住头发,痛呼不已:“放开我!”
陆知鸢不管不顾,可她刚小产,力气哪里敌得燕窝鱼刺堆起来养的白潋滟。
白潋滟一把将她推倒,接着自己的脚却绊在床脚。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猛地磕到床尾上。
下一刻,陆知鸢耳边传来沈琰钧惊怒的声音:“陆知鸢,你放肆!”
沈琰钧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白潋滟,却看到她的额头上血迹蜿蜒而下。
白潋滟狼狈地靠在他的怀中,哭道:“王爷,我的肚子……好痛啊。”
陆知鸢踉跄着撑起身子爬起来,眼里一片晶莹。
她眨了眨眼,想把那软弱的泪水压下去。
她告诉自己。
他不爱你了,他早就不是你的琰钧了!
陆知鸢,你还不够明白吗?
话虽如此,可看到沈琰钧抱着白潋滟安慰的样子,依旧让她喘不过气。
“陆知鸢!你这个疯子!”沈琰钧怒斥道,眸中尽是嫌恶。
陆知鸢按了按心口,脸上似哭似笑。
“王爷,妾身本就是个没人要的疯子……”
沈琰钧这些天压着的怒火彻底达到顶峰!
他转头对站在门边的管家道:“报官,我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