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绝望。只剩绝望。陆知鸢静静地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艰难地抬起手,覆上眼睛。不过片刻,牢房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又在她身侧停下。陆知鸢睁开眼,刀疤脸的女子随即毫不客气地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在她身上,床上开始翻找。陆知鸢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那个平安符——“这是我的东西!”在女子还未伸手时,从未反抗过的陆知鸢猛地扑上去将平安符攥在手里。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王妃陆氏,出言不逊,不遵德言。
披头散发,不遵德容;行止不端,不遵德行德言。
四德不从,打入天牢。
陆知鸢听着宣判,神情木然。
心痛到一种程度,便会麻木。
而她早就麻木了。
不过就是沈琰钧为了白潋滟,要将她彻底舍弃罢了。
她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身侧空荡荡。
没有一个人来看她,陆家人,沈琰钧,都没来。
天牢的生活一直冰冷枯燥,可陆知鸢的到来,却让牢犯们多了乐子。
“新来的,给我捏捏脚。”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女子说道。
陆知鸢一顿,巴掌直直扇了过来!
那人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眸中的凶光:“怎么,不愿意啊?”
霎时间,陆知鸢的半边脸就麻了。
心里升起一种绝望的恐慌,眼前这一幕,似乎跟当年重合起来。
一样的被人欺辱,一样的……无人依靠。
那人见陆知鸢油盐不进,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围了上去……
日复一日,陆知鸢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可囚衣遮蔽下,却看不出什么。
半月后,沈琰钧终于来了。
他冷冷地看着陆知鸢:“潋滟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那竖着的根根木栅栏,仿佛将两人的曾经彻底隔开。
陆知鸢凝着他,顿了半晌才开口:“半个月前,妾身的孩子也没了。”
她不过说了实话,可沈琰钧脸上顷刻染上怒意。
“你当真是死不悔改。”
“我会把休书送去陆家,迎娶白潋滟进门。”
陆知鸢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疼到麻木的心,竟又有了知觉。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原来他还可以更残忍。
沉默半晌,陆知鸢从喉咙挤出字眼,一字一句:“琰钧,你说过,会对我负责,对我好。”
沈琰钧一愣,只当她说的是从前哄人的情话,更觉得烦躁。
“那时本王并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说完这句绝情的话,沈琰钧拂袖离去。
她像是丢了魂,愣愣看着沈琰钧决绝的背影,满脑子都是沈琰钧最后的神情。
又恨又厌,没有丝毫留恋。
这一刻,她想大声哭喊,哪怕是毫无用处的哀嚎。
可她喊不出来,连着最后一点尊严,被压在了喉咙里。
只有绝望。
只剩绝望。
陆知鸢静静地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艰难地抬起手,覆上眼睛。
不过片刻,牢房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又在她身侧停下。
陆知鸢睁开眼,刀疤脸的女子随即毫不客气地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在她身上,床上开始翻找。
陆知鸢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那个平安符——
“这是我的东西!”在女子还未伸手时,从未反抗过的陆知鸢猛地扑上去将平安符攥在手里。
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下一刻,陆知鸢被她一把扯过去,头狠狠撞在墙上。
疼痛伴随着晕眩,让陆知鸢有一瞬间的恍惚。
接着手里一空,那个她视如珍宝的平安符,就这么到了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