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书房门前。刑部尚书深吸一口气,交代林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涛看了眼沈琰钧,连忙下头,害怕到不敢吭声。等刑部尚书一进门,林明转身看向府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两个时辰前。本该是身为刑部侍郎的林明给沈琰钧带路,可他刚听说沈琰钧要来,脸上顿时失了颜色。他把活交给员外郎,自己急赤白脸地去了白府。“白小姐,你明明你说王爷不会对王妃的死有任何反应,如今王爷却亲自来了地牢!”
来的路上,刑部尚书千叮咛万嘱咐。
“等会儿拜见王爷,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管你做过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本官还能保你。”
想到王爷的雷霆手段,刑部尚书顿了顿。
“要是有所隐瞒,你我九族的性命都堪忧。”
沈琰钧为圣上做的事,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拟的。
不管出了何事,圣上绝对会偏袒他唯一的兄弟,而不是他们这些世家。
更何况当年七子夺嫡,是王爷杀出一条血路,把如今的皇帝送上皇位。
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夺嫡中走到最后,智谋手段绝非常人。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书房门前。
刑部尚书深吸一口气,交代林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涛看了眼沈琰钧,连忙下头,害怕到不敢吭声。
等刑部尚书一进门,林明转身看向府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两个时辰前。
本该是身为刑部侍郎的林明给沈琰钧带路,可他刚听说沈琰钧要来,脸上顿时失了颜色。
他把活交给员外郎,自己急赤白脸地去了白府。
“白小姐,你明明你说王爷不会对王妃的死有任何反应,如今王爷却亲自来了地牢!”
白潋滟一顿,倏然看向林明。
惶惧之下,林涛咬牙道:“要是你不给我想个办法,可别怪我把你供出去了。”
闻言,白潋滟脸上闪过烦躁,手指不安地攥着手帕:“我怎么知道,明明……”
明明沈琰钧对陆知鸢,就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那女子一死,沈琰钧竟然像变了个人。
思及此,白潋滟更加烦躁。
她沉声道:“我自有法子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但在王爷面前给我闭紧嘴巴,不然,他有不让你好过的办法,我也有。”
林明连声答应。
但白潋滟不知道,久久等不到音信的林明,此时眼里已经有了后悔之色。
钱财虽好,但也要有本事拿。
曾经的林明以为自己有本事,如今看来,他什么都算不上,还惹得一身腥。
只希望书房中的王爷,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皇亲国戚,哪怕亲眷出了事,那也是面上无光的,更何况是名义上的王妃。
这么一想,林明又有点安心。
也对,要是王爷真的这么在乎这个王妃,又怎么会任由她踏入地牢这种脏污的地方。
刑部尚书一进书房,先是看到向来嚣张跋扈的管家竟一脸谨小慎微。
再瞥一眼,沈琰钧面无表情。
他心里有点打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微臣参见王爷。”
沈琰钧望向刑部尚书,眼里的冷然让人无法忽视。
“本王只想知道,陆知鸢的真实死因。”
陆知鸢死了,他不信那些糊弄人的东西,自己来审,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方可以撒谎,但他有的是法子让人开口说实话。
直到此时此刻,沈琰钧都没有意识到,陆知鸢死亡,对他来说,究竟是何等意义。
死亡,对每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
很少有人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个人走了,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和生活。
沈琰钧向来顺风顺水,此刻他只觉得,陆知鸢走了,自己应该为她讨回公道。
刑部尚书早就在来时路上打好腹稿,此时便极力维持着声线。
“王爷,对于王妃的死,微臣难辞其咎。”
他看了眼门外的林明,接着道。
“但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还是让离王妃更近的刑部侍郎来说,您觉得如何?”
左右这次的惩处也跑不了,刑部尚书实在不愿意说得更多,只能把林明推出来了。
沈琰钧看了他一眼,下颌点了点。
“尚书大人,我会将此事汇报给圣上,这段时间你便不用去刑部了。”
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王妃的命。
就算刑部尚书不知情,也不妨碍落得个监管不力的罪名,革职在家。
刑部尚书脸色灰败地转身出门,就见小厮匆匆进去。
下一刻,便听到沈琰钧意味深长的声音:“是吗?本王这就过去。”
沈琰钧走出书房,一个眼神都没给两人,径直上了马车。
这事没完,但刑部尚书和林明都松了口气。
好歹,还留出了时间,给他们想想对策。
不至于像今日这样,手忙脚乱,被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
上了马车,沈琰钧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白家,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