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对谢长宴印象一般,但她更厌恶沈氏母子。“谢长宴,凶手是他?”苏楚熹故意一脸惊讶。谢长安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情,“的确是他。证据确凿。秋娘只服侍他一人,且人死后,他不见踪影,定是畏罪潜逃。”苏楚熹冷笑。如果朝廷官员都像谢长安这么断案,那大雍还不得乱成一锅粥。“那他杀人逃跑,是不是死罪一条了?”谢长安眼底阴冷一片,嘴角几不可查勾了勾,“朝廷律法,杀人偿命。他虽是我兄长,又是昌明侯世子,但证据确凿,刑部定会秉公处理。”
沈氏和谢长安对视了一眼。
谢长安眉头顿时拧得死死的,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我去看看。”
沈氏也想看看,苏楚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夜不归宿。
几人齐齐朝苏楚熹的芙蓉院而去。
苏楚熹刚回来换了身衣服,便听见院子外小丫鬟的声音。
“见过夫人,二公子,沈小姐。”
“苏氏呢?让她出来见我。”沈氏沉声命令。
小丫鬟还未说话,就又听沈薇薇道:“姑母听闻表嫂一夜未归,担心表嫂。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去忙吧。”
“姑母,咱们进去看看吧。”她搀扶着沈氏迫不及待。
谢长安早就等不及了,脸黑如墨,直接绕开了丫鬟大步朝屋内走去。
楚墨身形笔挺地站在房间门口,抬手拦住了他。
此人负了小姐,小姐不想见到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谢长安心中怀疑如杂草一般疯长,眼里阴狠,“让开。”
沈薇薇暗自冷笑。
这下有好戏看了。
楚墨并不怕谢长安,寸步不让。
“给本公子让开!”谢长安眼神阴鸷,被挑衅十分不爽。
若他是昌明侯府的世子,看这狗奴才还敢不敢给他脸色。
“在喊什么?”一道清丽嗓音从屋内响起,苏楚熹亮丽的身影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已梳妆齐整,好奇地看向门口几人,“我正准备去给婆母请安,婆母怎么反倒自己过来了。”
“长安,你昨晚半夜才归,怎么也没说多休息会,一大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眼眸清澈,神情坦荡,看不出任何异常。
谢长安眸子紧紧锁着她,疑虑并未消散。
沈薇薇眸子瞪大,怎么会?
她一直让丫鬟盯着呢,自从昨晚,丫鬟并未见苏楚熹回来。
沈氏瞪着苏楚熹,“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苏楚熹粲然一笑,“婆母这是怎么话,昨晚我当然是在睡觉了,大半夜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沈氏看了沈薇薇一眼,沈薇薇攥紧了帕子,不甘心问,“表嫂,你院子的丫鬟说你昨晚出去了,表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低垂眉眼,苏楚熹努力遮掩住了眼底的嘲讽,坦然道:“昨晚晚膳的确出去了一趟,有些想念将军府的饭菜,就回去用了顿饭。饭后就回来了呀。”
“不可能。”沈薇薇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猛地拔高。
苏楚熹情绪稳定,突然奇怪地看向沈薇薇,古怪打量,“表妹,你怎么这么了解我院子里的事?先前怎么没有看出表妹对我这么关心,你该不会是图谋我的美色吧?”
“早就听闻京城无奇不有,难不成你喜好女子,瞧上我了?”
这话一出,苏楚熹身后的春秀差点没笑出声。
沈薇薇瞬间就被气得脸红耳赤,理智全无,“谁关心你了!我是来表哥院子......”
话到一半,沈薇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及时闭了嘴,眼底透着心虚。
苏楚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谢长安走过去,故意直勾勾地盯着他,“表妹为什么会大半夜去表哥的院子?她不是钟情于我,难不成是钟情于你?”
她一错不错盯着谢长安,自然没错过他眼底的慌乱。
她心情有些愉悦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眼神却越来越冷。
对上她冰寒的眸子,谢长安慌忙解释:“熹熹,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应当是母亲知道我昨晚在外公干,担心我,特意让表妹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她故意拉长了尾音,视线在两人身上划过,表情明显带着不信任。
最近这几日,城南的疫病已经渐渐平息,没什么需要谢长安献殷勤的了。
等疫病彻底解决,便是圣上论功行赏之时。
谢长安忙前忙后在城南折腾了那么多天,他还指望着苏楚熹帮他在明婉公主跟前说好话,在圣上面前捞足名声呢。
谢长安一甩袖子,冲沈氏挤了挤眼睛,“母亲,表妹,日后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许乱说。说出来会坏了楚熹的名声。表妹,你和你表嫂道歉。”
为了自证清白,谢长安丝毫没给沈薇薇面子。
沈薇薇指甲掐进肉里,心里妒忌地发狂,委屈得眼圈通红,但对上谢长安的眸子,只能憋屈道歉。
“表嫂,对不起。”
苏楚熹勾唇,“你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说完,沈薇薇委屈地哭着就跑了。
沈氏狠狠瞪了苏楚熹一眼,忙追了出去。
谢长安伸手去扶苏楚熹的肩膀,“熹熹,母亲就是这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还有表妹,我和表妹......”
苏楚熹不着痕迹tຊ就躲避开了他的触碰,“你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她坐回到了桌前,视线不着痕迹朝屏风后扫了一眼,“昨晚你很晚才回,是去忙什么了?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谢长安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嘴角翘起,那叫一个自信。
“是宜香楼死了个人。”
苏楚熹故作惊奇,瞪圆眸子,“死了人?什么人?凶手抓到了没有?”
谢长安想起谢长宴不知所踪,眉头紧皱,“死的是个宜香楼的女人,凶手是谢长宴。”
这是已经定了谢长宴的罪,根本就没给他辩驳的机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虽对谢长宴印象一般,但她更厌恶沈氏母子。
“谢长宴,凶手是他?”苏楚熹故意一脸惊讶。
谢长安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情,“的确是他。证据确凿。秋娘只服侍他一人,且人死后,他不见踪影,定是畏罪潜逃。”
苏楚熹冷笑。
如果朝廷官员都像谢长安这么断案,那大雍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那他杀人逃跑,是不是死罪一条了?”
谢长安眼底阴冷一片,嘴角几不可查勾了勾,“朝廷律法,杀人偿命。他虽是我兄长,又是昌明侯世子,但证据确凿,刑部定会秉公处理。”
苏楚熹端起桌前茶盏,轻笑:“还是你厉害,一晚就找到了证据。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这话让谢长安的尾巴翘了起来,笑意得意,“是他太不小心了。掐死秋娘时,玉佩被秋娘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