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如此明显,宁郝维想忽略都难。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什么。他大步上前,力气极大地攥着南语的肩膀,却提不起一分力气去拉开她的衣服看更多。南语肩膀疼痛不已,“你抽什么风?”宁郝维盯着她的锁骨,目眦欲裂,“南语,你怎么敢?!”“我怎么敢?”南语低头看了一眼,直接冷笑出声,“眼睛要是不能用就去捐了。被蚊子咬一下都大惊小怪的,你哪来的立场?”她倒是没说谎。
如果说一个人的脸皮厚度有大小之分,南语觉得应该没人能比得过宁郝维。
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在工地门口拦住自己,南语只觉得三观又被刷新下限。
昨天刚被众目睽睽地把车拖走,他今天竟然还敢来。不过这次可能学聪明了,南语并没看到那辆招摇的跑车。
“南语,你他妈耍我?!”宁郝维咬牙切齿地质问。
“耍你什么了?”南语神色淡淡。
宫肃声早上把她送过来后就离开去处理他公司的事,这会儿南语一个人站在门口,倒是阴差阳错。
“前天晚上你不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吗?昨天为什么那样做?让我丢脸,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宁郝维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猩红地看着南语,看着很是吓人。
要不是她胆子大,这会儿估计话都说不完整。
南语看他这样,已经笑不出来,她开始反省自己。
为什么经历了过去五年的朝夕相处,她竟然没有早一点看透他。
“宁郝维,你也知道被耍不好受?”南语嗤笑,“如果你觉得这就是我的报复,那只能说你还是没有反省好。”
只是拖一次车就能抵过他曾经的伤害?
想得倒是挺美。
“你什么意思?”宁郝维拧眉,从她的话里听出来点别的意思,“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和好是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南语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当年初遇时的模样。
他的确一次又一次,用实际行动告诉南语,当年的宁郝维已经死了。
她承认,当初很坦诚热烈的爱过他,但再浓的爱意也早已经被消耗殆尽,如今她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感情了。
“你真是好样的南语!”宁郝维气笑了,一双黑瞳看向南语时满是怒意。
“你也不差。”南语拍拍袖子上的灰,还有心思调侃他,“上一秒还跟我道歉求和,下一秒就去医院安慰你的新欢,精力不错啊宁少。”
她话里满满的讽刺,宁郝维却忽然开窍了。
“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生气?”宁郝维上前一步,怒气消失不见,他急切地解释,“是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妙妙在医院自杀,我才赶过去的。我绝对没和她纠缠不清,她立马被我推开了!”
他的态度好熟悉,两人五年前热恋期时闹别扭,南语因为他送女同事回家生气,他也是这样迫切地解释并承诺不会再犯,生怕她因此伤心。
可后来他越来越恶劣,一次两次,最过分的时候也没有再那样哄过她。
“事实是什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南语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我们结束了,我再说一次。”
“不行,南语。”宁郝维看到她眼底的决绝,这让他觉得陌生。
过去只要他服软,南语就还会用爱心满满的眼神看他。
可现在他向她解释,她却说不重要了?
他伸手去抓南语的肩膀,好像这样就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南语早有防备,往旁边躲了一下。他没抓到肩膀,却把她的衣领弄歪,露出锁骨上突兀的红痕。
红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如此明显,宁郝维想忽略都难。
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什么。
他大步上前,力气极大地攥着南语的肩膀,却提不起一分力气去拉开她的衣服看更多。
南语肩膀疼痛不已,“你抽什么风?”
宁郝维盯着她的锁骨,目眦欲裂,“南语,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南语低头看了一眼,直接冷笑出声,“眼睛要是不能用就去捐了。被蚊子咬一下都大惊小怪的,你哪来的立场?”
她倒是没说谎。
宫肃声虽然疯,却从来不会在她身上明显处留下痕迹。
至于她锁骨那里的印记,的确是被蚊子叮后挠出来的。
宁郝维的手松而复紧,“南语,你当我是傻子?”
“有什么区别?我警告你别跟我动手动脚!”南语踢了他一脚,给他价格高昂的西装裤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鞋印。
眼看着宁郝维还不松开,南语正准备叫人,就见王经理和徐左两人从工地走了出来。
“拖车是我叫的,你现在拦着我的员工是要干什么?”王经理虎着一张脸质问宁郝维。
有人看着,宁郝维松开了南语。
徐左把她拉到身后去,“城南项目组在政府有备案,这块地都是我们的,如果有人妨碍我们生产,可以随时以妨碍生产为由报警。”
“我和南语的事,不用外人管。”宁郝维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知道这个秃头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们的私事我管不着,但你骚扰公司女员工,我管定了。”王经理沉声道,“小左,报警!”
“南语,你不说句什么?”宁郝维没想到她就躲在那个年轻男人身后一言不发。
仿佛不在意他会不会被警察带走。
“没什么好说的。”南语肩膀现在还隐隐发痛,刚才那一脚真是轻了。
“行,你有种!”宁郝维说完,转身愤然离场。
回到办公室,南语给王经理认错,“对不起领导,私事影响工作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不管你谁管你?”王经理打破所有矫情,“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下周一上午我要先审一遍。”
“稳中向好,稳中向好。”南语把手背在身后,不想被王经理看到上面的纱布。
“这段时间让小左送你下班吧。”王经理还是不放心,“小年轻谈恋爱没人反对,但得擦亮眼。”
那个毛头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情绪不稳定就不说了,居然还跟女人动手。
王经理刚才在里面看到,恨不得抄起游标卡尺就冲出来,还是徐左好说歹说给拦住了才没动手。
“知道了,领导。”南语虚心听取建议,并委婉道,“我和小声住得近,上下班他接送我,不用麻烦师兄。”
“那也行,最近别落单,看那小子报复心挺强。”王经理摆摆手,“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等南语出去,王经理拨通了南父的电话,把宁郝维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又受伤了,我看手上有纱布,还挡着不想让我看见呢。”
“这都不去教训那小子一顿?你真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