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狠狠一拳砸过去。‘噗嗤——’拳头砸在野猪嘴上,一根獠牙齐根而断。苏婳抓住时机,攥着拳头又是狠狠两拳过去,可这当初能将绿豆眼打晕的大拳头,对于大野猪来说,却只是让它动作迟缓一些,外加脸上塌去一小块。别说打死,便是打晕都做不到。“嗷……嗷……嗷!”野猪痛得吼出狼叫,尖嘴猪脸更是凶狠,一双铜铃大的眸子正慢慢转竖。俨然是发怒的前奏。苏婳哪里还敢继续待,撒丫子便往山里跑去。一边跑,一边试图拿出水滴来同它交易,“猪兄弟,是你要和我打架的,我也只是正当防卫,实在不是故意弄坏你漂亮的牙齿,我有好吃的,跟你交换好不好
“猪兄弟,要不咱打个商量。”苏婳被野猪口水溅一脸,腥臭味扑鼻而来,勉强撑出一抹笑,“猪大哥,你这也饿了,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找……”
可还不待苏婳说完,大野猪直接掀开獠牙,朝她一口咬去。
“艹!”苏婳脚尖一点,虚虚躲开。
旋即,狠狠一拳砸过去。
‘噗嗤——’拳头砸在野猪嘴上,一根獠牙齐根而断。
苏婳抓住时机,攥着拳头又是狠狠两拳过去,可这当初能将绿豆眼打晕的大拳头,对于大野猪来说,却只是让它动作迟缓一些,外加脸上塌去一小块。
别说打死,便是打晕都做不到。
“嗷……嗷……嗷!”野猪痛得吼出狼叫,尖嘴猪脸更是凶狠,一双铜铃大的眸子正慢慢转竖。
俨然是发怒的前奏。
苏婳哪里还敢继续待,撒丫子便往山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试图拿出水滴来同它交易,“猪兄弟,是你要和我打架的,我也只是正当防卫,实在不是故意弄坏你漂亮的牙齿,我有好吃的,跟你交换好不好?”
如今,也不是心疼水珠的时候。
可是,野猪望一眼苏婳手上的水珠,眼中凶光更甚。
四只又长又大的蹄子更是像踩着风火轮一般,仅剩的一只獠牙更是贴近苏婳的背。
只需一瞬,便可直接将苏婳咬上。
两条腿的人哪里比得上四条腿的凶物。
苏婳察觉到背上的尖牙,狠狠一闭眼,正要直接往悬崖下一滚。
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tຊ,轻轻带着她的手往后一拉。
他右手上执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杉树树枝。
只浅浅朝前一插。
“噗嗤!”
是皮肉被刺穿的声音。
旋即,便是一阵滴滴答答的水流声。
血腥味渐渐涌起。
苏婳一转身,便见方才威武雄壮的大野猪已轰然倒地,凶悍的脖颈上斜插着一根杉树枝,殷红的血一滴滴留下,将一身黑黢黢的毛发染得黑红,一双竖瞳中满是震惊和不甘。
“多谢萧公子。”苏婳狠狠咽一口口水。
今日要不是萧锦寒及时赶到,她便是不被野猪吞了,也得落个大伤。
“无碍,小事。”少年摆摆手,转身便走,只是右腿依旧使不上力。
要不是亲眼所见,哪敢相信这大野猪竟是他轻轻一插给插死的?
“小事?”苏婳有些讷讷,望一眼地上死透的野猪,“萧公子且慢,你的野猪还没带走啊。”
萧锦寒步子微顿,头都没回,“这是你的野猪。”
“啥?”苏婳更是纳闷。
这么大一头野猪,少说也有三百多斤。
野猪肉市场她不清楚,但先前的野兔子都是二十五文一斤。
这一个肥野猪起码得好几两银子。
他不是被老萧家赶出来,身无分文么?
这么多的银子不是正好解燃眉之急?干嘛不要?
“我来之前,这野猪已经被苏姑娘打得半死。”萧锦寒转身,走到野猪身边,指着塌陷处,“猪头上,三根头骨全部断裂,便是没我补上这一根树枝,它也活不了多久了,这野猪自当是姑娘的。”
苏婳闻声一瞧,只瞧着一块塌下去的肉。
其他的,并不清楚。
前世,她学解剖,没剖过猪这么大的物什。
“便是如此,这野猪也有你一半。”苏婳低声叹口气,“要不这样,我们先将野猪扛下去,不管是分猪肉,还是卖银子,咱们都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老实的人!
难怪,被老萧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不但被抢去军饷,赏银,最后连个容身之地又没有。
如今有这么好的东西,一个劲拱手让人,不是傻是什么?
“不用,我不会做猪肉,也怕麻烦。”萧锦寒望一眼苏婳,深邃的眸中带着三分笑,“若是苏姑娘愿意,便让我在你家吃几顿饭,便当是抵这点猪肉如何?”
“吃饭?”苏婳嘴角一抽。
这半头猪可以吃好多顿饭了。
吃一年怕是都吃不完。
这人竟然要用半头猪抵几顿饭?
莫非,当真是厨艺实在太厉害没法下肚不成?
“好吧。”苏婳望着那张脸,想到今日又被他救一次,拒绝的话哪里说得出口,“只是家里粗茶淡饭,不一定合萧公子口味,到时莫要嫌弃便是。”
“不会。”萧锦寒嘴角微勾。
这是苏婳第一次见他笑,他一笑,似有一种初春积雪消融的美。
苏婳摇摇头,正要去扛大野猪。
一声声呼唤声传来。
“婳儿,婳儿,你怎么样了?”
“婳儿,要是听到,应哥哥一声,我们来了。”
“小姑,你在哪儿,我们带着大刀锄头来打野猪……”
苏婳回头,便见山坡那头苏白氏带着苏大虎几人飞跑过来,后头还跟着一大串的村民。
“娘,我在这儿!”少女勾唇,声音提高不少。
先前和大野猪打斗时,往伏虎山的方向跑了一段路,如今,已然和上次抓野兔的蕨菜林相距不远了。
不过眨眼,苏家人便赶了过来。
“婳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苏白氏惨白着脸,拉着苏婳上上下下打量,眼泪一个劲地流,“都是娘不好,是娘没保护好婳儿,连个野猪都斗不了……”
“娘——”苏婳望着一身衣裳被刮得破破烂烂,脸上手上全是伤的妇人,鼻腔一阵酸涩,“娘,我没事,你瞧,我身上一点儿事都没有,野猪已经被打死了,害不着我们了。”
“真的?”苏白氏讷讷,顺着苏婳所指的方向瞧去。
待瞧着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野猪,只觉得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泄个一干二净。
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