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家境还是学习,又或者是在工作上,他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不管走到哪儿,所有人都是夸他捧着他。我虽然跟他水火不容,但私底下还是肯定他的实力,佩服他的本事的。谁敢甩霍柏脸子?向来只有他甩别人脸子的份。霍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用力将我妈拉开,并挡在了我妈面前。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地将我的遗体盖好白布推走了。我妈在剧烈地挣扎:“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咬你了!”霍柏一直看着我的遗体被推进电梯,才松开我妈。
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她连一滴眼泪也没有,看起来也不像是为我难过的样子。
霍柏冷着脸道:“这不需要你同意,姜医生很早就签下了这份遗体捐献同意书。”
“请让一让,我们需要带走捐献者的遗体。”工作人员对我妈道。
霍柏试图将我妈拉开,我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看着霍柏脸上鲜红的掌印,我莫名有些愧疚。
这可是霍柏啊。
不管家境还是学习,又或者是在工作上,他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
不管走到哪儿,所有人都是夸他捧着他。
我虽然跟他水火不容,但私底下还是肯定他的实力,佩服他的本事的。
谁敢甩霍柏脸子?
向来只有他甩别人脸子的份。
霍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用力将我妈拉开,并挡在了我妈面前。
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地将我的遗体盖好白布推走了。
我妈在剧烈地挣扎:“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咬你了!”
霍柏一直看着我的遗体被推进电梯,才松开我妈。
我妈疯了似的冲去按电梯,然而电梯早就下降了。
霍柏低着头,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我妈回过头,将满腔怒火发泄在霍柏的身上。
她揪着霍柏的白大褂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胸膛,那巨大的声响我听到都害怕。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你不就是看不得她比你厉害吗?只是比你多一分而已,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点?何苦非要把她送人?!”
霍柏盯着虚无的空气,他并不知道,我的灵魂正在隔着空气与他对视。
“是啊,我为什么非要事事跟她争第一呢?”
“她本来就活得够艰难了,我还要给她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霍柏继续自言自语:“姜早,你能不能回来?只要你能回来,我不跟你争了好不好?所有的第一都给你,我甘愿一直只做第二名。”
看着霍柏怅然若失的样子,我的心酸酸的。
其实一开始我虽然把霍柏当成眼中钉,恼恨他抢走了我的第一名,但是心底里却也在感激他。
若不是有他一直跟我竞争着、攀比着,我可能早就熬不下去了。
学医漫长路,我一直庆幸有霍柏陪着我。
现在我死了,霍柏大概也觉得自己痛失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你把她的尸体拿回来给我,拿回来给我!”
“不是说拿去做研究吗?那钱呢?是不是你吞了?还是医院吞了?尸体拿不回来,那就把钱给我!你们不能让她白死了……”我妈大喊道。
我的脸似乎被人打了一拳,火辣辣地生疼。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
我死了,她到现在仍然只想着她和姜树明该怎么办,仍然只想着钱钱钱。
不少医生和护士经过,询问霍柏需不需要叫保安,霍柏轻轻摇了摇头。
等我妈发泄得差不多了,霍柏将她推开。
他咬牙切齿对我妈道:“捐献是无偿的,不好意思,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请你离开,不要再亵渎她、打扰她了。”
半个小时后,我妈如同丢了魂般走出了医院。
被耀眼的阳光一照,她突然径直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