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声起身来,朝着神医拱手一拜:“还要感谢神医妙手回春,救我于濒死之境。”神医爽快大笑,捋了捋胡须,站在木围栏边上,俯瞰底下崇山峻岭缭绕云烟。“殿下要谢就谢王妃,若非她跋涉千里,在我药庐之外求了七日七夜,我也不会撑着这把老骨头跑这一趟。”提及谢知予,顾鹤声凛然的眉目,有了些许柔和。他深沉的目光远眺王府的方向,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歉疚。“她,怎么样了?”神医如实回答:“大病了一场,性命无虞,不过元气大伤。”
看着信上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牵挂担忧,谢知予心像是被刀剑搅动一般。
她坐在窗边,不自觉眼泪落下。
活了两辈子的人,原以为已经看淡了生死。
可没想到,顾鹤声死,会让她如此难过。
而此时此刻,正对着谢知予寝居的聚峰宝塔上,却有一位清风朗月的男子。
他雪衣黑发,面容清冷疏离,眉眼在雨雾中更显柔和,一声清冷气息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神医沿着阶梯上了宝塔顶,看着眼前精气大愈的顾鹤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三殿下恢复得不错,看来无须老夫另行施针了。”
男子抬起头,面目很熟悉,赫然就是几日前恶疾去世的三殿下顾鹤声。
他不似从前温润,反而脱胎换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周身都围聚着凛冽的气息。
那一双眸眼,更是如同鹰隼般锐利。
顾鹤声起身来,朝着神医拱手一拜:“还要感谢神医妙手回春,救我于濒死之境。”
神医爽快大笑,捋了捋胡须,站在木围栏边上,俯瞰底下崇山峻岭缭绕云烟。
“殿下要谢就谢王妃,若非她跋涉千里,在我药庐之外求了七日七夜,我也不会撑着这把老骨头跑这一趟。”
提及谢知予,顾鹤声凛然的眉目,有了些许柔和。
他深沉的目光远眺王府的方向,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歉疚。
“她,怎么样了?”
神医如实回答:“大病了一场,性命无虞,不过元气大伤。”
顾鹤声的手指稍紧了一瞬,脸上担忧尽显。
神医继续开口:“三殿下也不必忧虑,我会开几幅药为王妃调理身体。”
顾鹤声再一拱手:“有劳神医了。”
神医大度回答:“无妨,只是,殿下想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顾鹤声声音轻缓:“下毒之人已经查明,是一直贴身照顾,我颇为敬重的嬷嬷,指使她的人,我如今还动不了,等时机成熟再说。”
如今他是个死人,在暗处,更好行事了。
神医无奈点了点头:“殿下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老夫便不多问了。”
短暂的交谈过后,神医下了宝塔,而顾鹤声还一直看着王府的方向。
……
大漠风尘滚滚,满目皆是苍凉的黄沙。
安静无风的傍晚,谢翩然摔碎桌上的茶盏,将怒火都发泄到这屋中的摆设上。
墙角跪着的小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唯恐谢翩然的怒火迁移到自己身上来。
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小姐,小姐,有大事发生!”
是谢翩然带到边疆的贴身丫鬟翠儿的声音。
谢翩然深吸一口气,稍微平缓了心情。
“有什么大事,是不是那贱人死了?”
翠儿摇摇头:“是上京城的事。”
听到上京城,谢翩然握紧了拳头:“什么事?”
“三殿下死了。”
谢翩然听罢,脸上并没有半分惊讶,反而升起一丝畅快。
“哼,谢知予自以为当了王妃,这一世就能压我一头了,只可惜啊,顾鹤声是个短命鬼,她还以为请来个神医,就这能救了他的性命了,还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