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谨言慎行。”绿蝉却气急了:“如今小姐都快没命了,再谨言慎行也无用了……”话音未落,房中,谢知予的咳嗽声一阵强过一阵。橘白与绿蝉听到,也顾不上争吵,连忙入房中照顾。此时无药可医,两人便只能将火炉烧旺。橘白跪倒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谢知予,眼眶里盈满了眼泪。“小姐,橘白无用啊,竟然连一副药都不能为小姐抓来。”绿蝉站在不远处,低着头也不住地抹着泪。两人都曾是贫苦人家的女儿,那年闹了饥荒,全家吃不上饭,父亲便想要将两人卖到窑子里换些米。
距离顾鹤声去世,已经两月有余了。
可是谢知予,却并未过上想象中闲散王妃的生活。
只因顾鹤声丧期刚过,宫里皇后那边,便派了人下来,说是要助王妃协管王府。
可说得好听是协管,实际上,则是软禁。
只因为皇后的人一来,上上下下将王府的人都换了个便。
他们日日监视着谢知予,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制。
如今谢知予的身侧,只有两个从太傅府中带过来,贴身照顾她的两个婢女。
已经入了深秋,更深露重,天气慢慢寒凉了下来。
谢知予受了些风寒,冷不防的便病到了。
已经三天过去,每次谢知予的两个小丫鬟想要出府为她请大夫来府中医治。
可次次都会被皇后的人挡回来。
这日,橘白想要透透从王府围墙爬出去,可是却险些被皇后的人逮了个正着。
无奈,她只能折返回来。
见到橘白,绿蝉连忙上前来询问:“橘白姐姐,怎么样了?”
橘白气得握拳,目光却透过门,看向看着病倒在床的谢知予。
她气愤不已:“险些被逮住。”
绿蝉也是气得甩袖:“岂有此理,我们小姐可是王妃,他们怎么敢阻止我们出府请医!”
她撩起袖子,就像横冲出去,却被橘白拦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外面那么多人!”
绿蝉也是急得失去了理智:“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小姐病得如此重,可他们却不让我们出府请大夫,真是要活活拖死我们小姐啊?”
绿蝉说着,又愤愤而言:“世人皆传,皇后甚宠三殿下,甚至比起她亲生的二殿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看来,全是一派胡言,三殿下刚离世,她就这样对待我们小姐,何曾不是……”
绿蝉话说到一半,却被橘白狠狠捂住嘴。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才将绿蝉松开。
“隔墙有耳,谨言慎行。”
绿蝉却气急了:“如今小姐都快没命了,再谨言慎行也无用了……”
话音未落,房中,谢知予的咳嗽声一阵强过一阵。
橘白与绿蝉听到,也顾不上争吵,连忙入房中照顾。
此时无药可医,两人便只能将火炉烧旺。
橘白跪倒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谢知予,眼眶里盈满了眼泪。
“小姐,橘白无用啊,竟然连一副药都不能为小姐抓来。”
绿蝉站在不远处,低着头也不住地抹着泪。
两人都曾是贫苦人家的女儿,那年闹了饥荒,全家吃不上饭,父亲便想要将两人卖到窑子里换些米。
好在遇到了谢知予,将两人买了下来,做贴身婢女。
十多年,主仆三人相依为命,从太傅府,到王府,度过了多少艰辛。
谢知予稍微睁了睁眼,看到橘白的神色,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发。
即使说话艰难,也宽慰道:“没事,橘白,不用自责,生死都是命。”
可是话说出口,橘白却哭得愈发大声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木门“咯吱”一声响。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外面寒风悉数涌入进来。
绿蝉害怕涌进来的寒风让谢知予病情加重,连忙过去想要关门。
可是迅雷不及掩耳,一个身穿雪衣,白纱蒙面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几乎是眨眼之间。
霎时间,绿蝉大骇,变了脸色,指着来人的鼻子厉声:“你是何人,擅闯王妃房中,不要命了?”
橘白听到声音,也赶紧回来,反应相较绿蝉更大。
她从旁边的青玉案上,抽出一把利剑,刀刃上,似乎还冒着凛冽的寒光。
其实橘白并不会用剑,只是下意识想要保护谢知予的安全。
那位白衣男子的脸掩映在白纱之下,完全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挺立的鼻尖以及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拱手行礼道:“冒犯王妃了,在下是三殿下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