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被扇得刺痛的脸颊,下一秒,纪贺桉到了她的身前。伸手狠狠捏住了她细长的脖颈,谢翩然知道,纪贺桉只用三成力,便能将她的头颅生生拧断。此时,谢翩然自然不敢惹怒纪贺桉。她只能打碎了委屈咽下肚腹,哭个不止。纪贺桉冷若冰霜,指着地上被他一箭射死的信鸽。“你竟然寄信回去告我的状?”谢翩然嗫嚅着服软道:“夫君,我不是告状,我只是想,如今你已经觅得真爱,我在这里也碍你的眼,不如给我一纸和离书,你我结束这段姻亲,如何?”
边疆荒凉破败,谢翩然无比想念太傅府的生活,想念上京的繁华。
要让她像谢知予一样,在这里待够整整五年才能回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谢翩然立刻吩咐翠儿:“拿纸笔来。”
翠儿闻言,立刻行礼:“是,小姐。”
很快,她拿来纸笔,研好墨汁。
谢翩然执笔,给谢夫人写起信来。
遣词造句,简直是让人看之便声泪俱下,信的末尾,谢翩然写到——若女儿不能回上京,情愿一死了之。
写完信,谢翩然又拿起桌上的信鸽,将之塞到鸽子脚上的信筒里,随后来到窗边将之放飞。
看着信鸽朝着晚霞飞向天空,谢翩然的心情才终于舒畅了一些。
母亲对自己甚是宠爱,看到信笺,定会很快派人来边疆接自己回京,为今之计,便只要静静等待便是。
可是当日傍晚,纪贺桉怒气冲冲入了宅门。
丫鬟上前迎接,却都被他粗暴地推到在地。
他直奔谢翩然的院子,狠狠推开,接着将一只肚腹被长箭洞穿的鸽子扔到谢翩然面前。
原本雪白的鸽子,却被血染得触目惊心。
谢翩然见状大惊,质问纪贺桉:“你杀了我的信鸽,纪贺桉,我要和你拼了。”
谢翩然冲σσψ上前来,作势要和纪贺桉拼命。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征战沙场力大无穷的纪贺桉的对手。
他只用两指,擒住了谢翩然细白的手腕,轻轻松松,稍微用力,便让她痛得惊叫出声。
纪贺桉的神情冷淡,扬手往谢翩然的脸上狠狠扇去。
力气之大,谢翩然承受不住,身体像是没了骨头支撑一样,狠狠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被扇得刺痛的脸颊,下一秒,纪贺桉到了她的身前。
伸手狠狠捏住了她细长的脖颈,谢翩然知道,纪贺桉只用三成力,便能将她的头颅生生拧断。
此时,谢翩然自然不敢惹怒纪贺桉。
她只能打碎了委屈咽下肚腹,哭个不止。
纪贺桉冷若冰霜,指着地上被他一箭射死的信鸽。
“你竟然寄信回去告我的状?”
谢翩然嗫嚅着服软道:“夫君,我不是告状,我只是想,如今你已经觅得真爱,我在这里也碍你的眼,不如给我一纸和离书,你我结束这段姻亲,如何?”
纪贺桉那双锐利眸眼慢慢眯起,他冷笑一声:“做梦!”
闻此言,谢翩然浑身颤栗,心中像是有什么在不住地翻搅一般。
她愤恨地看着纪贺桉,有一万个不解。
“你既对我无情,又何必要将我绑在身边,你我和离,放我自由,岂非两全其美的好事?”
“好事?”纪贺桉咬了咬牙关,语气之中的愤愤再明显不过了。
“那你当初,为何要抢了我和知予的婚事?”
这一句问话出声,倒是让谢翩然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如今想起这事,她也是千悔万恨,本来这苦楚当是谢知予来受的,可是如今却都落到了自己头上。
谢翩然语塞片刻,接着说道:“我如今也知晓错了,将军,破坏了你和知予的大好姻缘,我愿意弥补。”
纪贺桉冷嗤:“弥补,你拿什么弥补?”
谢翩然那对上挑的眉眼,如同狡猾狐狸一般滴溜溜地转。
她思忖片刻,一个计策上了心头。
“要不然,你放我回上京,我将我妹妹送到将军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