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嫂子,您这节目……”季如歌不知围观了多久,此时鼓着掌现身,扬声赞叹道:“表演的真不错!”他望着季廷砚的目光带着同情,意有所指道:“王府能留住一个王妃不容易,有点小爱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他又笑眯眯转头,哄小孩一样继续夸虞清酒。虞清酒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看出季如歌将她当成了演把戏的,不服气的轻哼一声:“对啊、还能表演算命呢,王爷要不要算一算。”“王妃别闹。”季廷砚又敲着扶手,想要给季如歌安排差事,季如歌再次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正午阳光暴晒,虞清酒脸被晒得发红,挽起手臂仔细观察香烛的影子。
终于影子与地缝连成一条直线,虞清酒眼前一亮,起身击掌道:“时辰到了,终于可以开始了!”
符纸在烈日之下不住的翻腾,可见其中的鬼物挣扎有多激烈。
虞清酒叹了口气,选在正午也是无奈之举,虽说阳气最盛,对施术者最是省力。
但也正因阳气的侵蚀会将鬼物唤醒,出于求生的本能会拼劲全力挣扎,现在符纸即将镇不住,再不赶快超度,怕是会被她们跑了。
若是跑了,下次想抓住就没那么简单了。
虞清酒无法,这具身体太过虚弱,眼下只能拿着佛珠借力,佛法与道法结合,用佛珠的佛光将鬼物震慑一二,算是投机取巧之法。
祖师爷知道了,想必会吹胡子瞪眼骂死她。
超度亡灵,佛家修内法,道家炼凌气,虞清酒净手执笔,在牌位上虔诚写下两位王妃的生辰姓名,用的是她们本来的名字。
具体的生辰八字找的不算齐全,那便用一个月字符取代,意为女子良时,祝她们来世投个好人家。
有了生辰八字和名字,超度时便有了针对性,确保准确无误。
而牌位,则是为了让她们安息,将这一世有个完满的了结。
虞清酒将符纸贴在她们各自对应的牌位上,点燃香烛、祭拜土地,刚起手唱经文,就见偌大的庭院瞬间升起阴风阵阵。
虞清酒看着不远处的季廷砚,一咬牙,又逼出一滴指尖血,用鲜血濡湿了符纸,将其牢牢贴在牌位上,厉声道:
“你们死的不冤,别再挣扎,安心转世投胎才是正道。”
“否则,就别怪我下杀手,届时魂飞魄散,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她一手握佛珠,一手持锋利的桃木短剑,手腕一抖,两柄短剑穿透符纸,刺进牌位深处,阴风霎时一顿,转而变成刺骨的冷气。
虞清酒却是面上一喜,这恰恰证明,亡魂煞气正在逸散。
她拧眉肃立,和两尊牌位对峙,就在香烛的影子开始西斜时,忽然天光大量,院中一瞬间恢复艳阳。
“呼……好了!”
虞清酒脚一软,揣着佛珠果断跑到季廷砚身后蹭气运,这才松了口气。
“啪——啪——啪——”
“嫂子,您这节目……”
季如歌不知围观了多久,此时鼓着掌现身,扬声赞叹道:“表演的真不错!”
他望着季廷砚的目光带着同情,意有所指道:“王府能留住一个王妃不容易,有点小爱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着他又笑眯眯转头,哄小孩一样继续夸虞清酒。
虞清酒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看出季如歌将她当成了演把戏的,不服气的轻哼一声:“对啊、还能表演算命呢,王爷要不要算一算。”
“王妃别闹。”
季廷砚又敲着扶手,想要给季如歌安排差事,季如歌再次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他看着季如歌的背影,警告虞清酒:“子不语怪力乱神,王妃在外人面前还当谨慎。”
“……知道了。”
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虞清酒把玩着佛珠,漫不经心的一瞥,忽然似乎看到上面一条黑气若隐若现。
她再凝神看去,却什么也没了,气息干干净净,不见任何异常。
虞清酒收起疑虑,搓着佛珠打量,想着大概是方才煞气残留?
城外佛寺,今日佛子讲经,佛子众人齐聚一堂,安静的大殿只有他清越的声音。
众僧正垂目聆听,忽然步道的声音一顿,转而变成一声闷哼,一口鲜血从白启的唇角溢出。
“佛子!”
护法怒目环视四周,没有发现贼人的痕迹,连忙上前搀扶白启:“佛子、出什么事了,可是身体有恙?”
白启摆摆手,苦笑着长叹一声:“到底是我的劫难,如今竟是连本命佛珠都受了牵连。”
他不再多言,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站起身,双手合十,向听经的僧侣们致歉道:
“小僧大劫降至,已避无可避,今日布道不得已暂停,今后小僧将全力闭关应劫,还望诸位谅解。”
他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拦,转身离开大殿。
莹白的僧袍转瞬即使,清泠泠的身影寂寥落寞,好似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命数。
……
虞清酒二次进宫,这次径直来了苏婕妤的院落,她悄悄晃了下沉甸甸的发饰,安安静静坐在季廷砚身边装摆设。
季廷砚和苏婕妤一个赛一个的冷静,一坐下就各自品茶,谁也不觉得尴尬。
虞清酒正发呆,忽然苏婕妤轻笑一声缓缓开口:“九王妃怎么不喝茶,可是我宫中的不合口味?”
虞清酒看了眼正在打着卷的碧绿茶叶,下意识顺着她的意思端起茶盏,浅浅一笑恭敬道:“母妃宫中茶叶甚好,并没有不合口味。”
她刮着茶沫正要放在嘴边,忽然身边横过来一条手臂,拦下了热气氤氲的茶盏。
“不必。”
季廷砚忽然发声,他按着虞清酒的手腕,压下了端起的茶盏,虞清酒诧异看着季廷砚,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季廷砚没有回应虞清酒的疑惑,他顺手接过茶盏,直接放回了桌案上,淡声道:
“王妃不爱饮茶,她不喝。”
瓷杯磕在茶案上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厅堂中尤为明显,虞清酒抿了抿唇,偷瞄一眼面色如常的苏婕妤,又看了看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季廷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自己母妃的面子,两个人居然还能神色如常的相处,虞清酒默默给季廷砚比了个大拇指。
苏婕妤见怪不怪,放下茶盏继续若无其事的轻笑,淡淡道:“王妃我也看过了,甚好,砚儿带王妃回去吧。”
她说完竟然起身就走,背影孤高冷傲,仿佛叫二人进宫一趟,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甚至没有和虞清酒有过交流。
虞清酒嘴角抽了抽,觉得她简直莫名其默,正要起身离开,这是季廷砚却忽然开口:
“母妃且慢,儿臣记得灵妃娘娘家中有些习俗,会为儿媳留些东西。”
“不知是否在您那里收着?”
虞清酒目露好奇看着苏婕妤,却见她猛地转身,脸色难看盯着季廷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