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已是无力回天,黎柠站起来想走,薛郁已经给她打电话了,他伤的不严重,只是受到冲击,又加上过度精神紧绷,通俗点就是吓晕了。她刚要走出警局,裴忌早已站在门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手臂一伸把她捞了过来,一瞬间吻如狂风暴雨。黎柠本来就被他搞出来的车祸整的心力交瘁无力,却依旧拼命挣扎。裴忌手臂疯狂的抱紧她,嘴唇粗暴的用力摩擦,撬开舌关疯狂的占有,他全身的神经都像得到了安抚,唇齿相依,抱着她腰身想贴,让他感到肌肤的饥渴症被一点点平复。
她往后一瞥果然看到一辆黑色迈巴赫,不知道是不是裴忌。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这是在路上,不能贸然停——”话还没说完,她听见裴忌的声音冰冷宛如魔鬼,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撞上去。”
司机一顿,并不能理解这个不合理的请求。
“我说撞上去!”他抢过方向盘一转,后方的黑色迈巴赫直冲薛郁的车而来,他甚至挑了个角度,只冲薛郁而来。
“停车!薛郁你先停车!”黎柠焦急出声,然而为时已晚。
迈巴赫已然撞上薛郁的白色宝马,顿时巨大的声响炸开,黎柠感到颠簸,惊恐的闭上眼,一瞬间似乎天旋地转。
她惊恐的在副驾驶座上抓紧安全带,瞳孔终于开始聚焦平静。薛郁比她受到的冲击更大。
薛郁那边挡风玻璃都开始破碎,角度再刁钻一点薛郁就会死在这里,现在他因为受的冲击过大晕了过去,额角有血。
薛郁喜提新车不久,没想到刚上路就出事故了。
黎柠心有余悸,全身颤抖酸软根本无法下车,这个疯子,他竟然真的敢。
出了车祸,但不是太严重,黎柠还在车上,裴忌绝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裴忌从车里下来,径直走到白色宝马的另一边去接黎柠。
“现在,下来。”
电话还没有挂断,人声和手机里发出的声音重合,让黎柠有种魔鬼说话产生回音的错觉。
黎柠这才反应过来打急忙打120。
男人双目腥红,像染了血,眼里似乎有恨意蔓延,额角因为冲击受了伤,流了血,扎眼的红色却把他晕染的极为美丽,锐利又危险。
薛郁薛郁,又是薛郁,从前薛郁就讨人厌的围在她身边,更不要说看着她亲眼上了薛郁的车。
裴忌亲自给她开了车门,朝她伸手,让她顺势下来,黎柠没有顺从,躲开他的手,眼睛带着防备,怒意与震惊。
黎柠还沉浸在刚刚裴忌制造的车祸里心还再狂跳不止,开始骂他神经病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没改,你一点都没改,”甚至更严重了。
“你有病,你根本没好。”
“你这是谋杀,我要报警抓你,你差点杀了薛郁。”
疯子给她留了活路,他刻意从侧面绕过来撞就是为了避免伤到她,所以她成了这场事故里没有受一点伤的受害者。
黎柠凑过去想查探薛郁的情况,裴忌已经临近癫狂。
裴忌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让他刺激到犯病,所以掏出药准备先吃几颗预防。
结果话比他想象中还要让人生气,他气的用力把刚拧开瓶盖的药扔在地上,瞬间白色的药丸散落一地,像一朵炸开了的花。
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他额角止不住的流血,“对,我本来就是神经病,报警,想替他伸张正义,你去啊?要是能告倒我把我抓起来算我输,更何况我本来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反正我是神经病。”
他的病历甚至都用不着伪造。
“你果然是来报复我的。”黎柠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伤人的恶意揣测
裴忌脸上带着血有一种要同归于尽的放肆和快意:“对,我就是来报复你的,所以从现在起不准对我说他的名字,不准靠近他,你每关心他一次,我就会更狠的报复他,让你痛苦。”
“你眼睛再看哪里,不准看他!不准。”他强行把她的脸掰回来。
黎柠使劲甩开掰着她脸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冷言冷语,“裴忌,你这样的吃药也没用,你没救了。”
120来的很快,薛郁被抬上了担架,但不是很严重,他只在车上昏迷了一会就醒了,黎柠本想跟着去医院,警察却来了,这样的事故根本无法避免警察。
黎柠和身为当事人的裴忌被叫去警局。
监控调出来,裴忌身份叠加,LN总裁,姓裴,精神病,完美的辩驳,根本无法撼动。
如他所说,警察对他根本没什么用。
因为亏欠黎柠想着尽量要给薛郁争取最大的利益。
裴忌主动跳出来说愿意承担维修所用的所有赔偿,甚至高额精神损失费。
他并不想让黎柠认为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也没想着杀人,黎柠还在车上,他是气急了想给薛郁一个教训。
事情到此已是无力回天,黎柠站起来想走,薛郁已经给她打电话了,他伤的不严重,只是受到冲击,又加上过度精神紧绷,通俗点就是吓晕了。
她刚要走出警局,裴忌早已站在门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手臂一伸把她捞了过来,一瞬间吻如狂风暴雨。
黎柠本来就被他搞出来的车祸整的心力交瘁无力,却依旧拼命挣扎。
裴忌手臂疯狂的抱紧她,嘴唇粗暴的用力摩擦,撬开舌关疯狂的占有,他全身的神经都像得到了安抚,唇齿相依,抱着她腰身想贴,让他感到肌肤的饥渴症被一点点平复。
感到了满足和安稳。
终于疯子放开她,她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身体发软依着墙背缓缓下滑。
在警察局都敢乱来。
裴忌怕她坐到地上会凉,伸手去捞她,把她扶正站好。
黎柠看着他,单单投下的阴影都觉得让她窒息。疯子又缠上来了。
裴忌头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或许是处理过了薛郁他终于变得平静,望着黎柠视线下垂,似乎还有点委屈,带着气声:
“刚刚为什么替薛郁说话。”还替他争取赔偿和损失。
明明我也受伤了。
他长的这么高,这样一张脸纵使艳丽但怎么看都是冷清淡漠的,尤其是他眼下的小痣,像厌倦世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撒娇示好的行为。
“你个神经病,我跟你说不通。”
根本说不通。
然后把包对准他已经流血的伤口狠狠地砸了上去,用尽了全身力气。
皮质的包很硬,裴忌的伤口顿时开始流血,顿时痛的捂住额头,黎柠快步离开,又一次跑了。
血啪嗒啪嗒的落到地上,如红色的雨滴一样,黎柠用了巧劲,外加全身力气,导致她走路都踉跄。
他被砸的血流了小半张脸。
他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在地上炸开,他不是追不上去,而是黎柠骂他,还打他,他难受,也害怕自己追上去又出丑,他流这么多血,黎柠会害怕。
而且一定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