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黎砚负责的那个老大爷的房间。病房内,那个大爷一改以往的挑剔,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和善。貌似黎砚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几分家庭的温暖,他也不再刻意刁难。此时正拉着黎砚的手指着一张照片介绍,姜以棠依稀能听懂几个单词。像是“孙女”“结婚”一样的字眼。姜以棠有些不自然地叩响了房门,床上相谈甚欢的两个人顺着声音看过来。黎砚眼睛亮了一瞬,拉着姜以棠靠近,简单说了几句话。老人了然地笑了,有些惋惜地将照片收起来。
黎砚的喉咙像是哽住,声音晦涩难听,最后只憋出一句:“为什么?”
“你很爱我的,我知道的,你没有必要说谎的。”
姜以棠将他推的更加远了一些:“是的,我没有必要说谎,或许之前我真的很爱你,但是现在不是了。”
黎砚微微弓着腰,让自己能和姜以棠对视:“我会改的,我已经和林若雨说清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说清楚。”
姜以棠却始终无动于衷,好像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黎砚猛地跪倒在地上,粗粝的石块快要将他的膝盖划破,他的声音像是老旧风箱。
“姜以棠,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姜以棠看着他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却没有任何动作,试图将他扶起无果之后。
索性不理。
居高临下地看着黎砚,他现在卑微的样子已经完全没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脑海中浮现出上辈子她在黎砚离开时,曾经毫无形象地跪行着求他留下,最后却只换来黎砚鄙夷和厌恶的眼神。
他当时哪里有现在的狼狈。
姜以棠生出几分隐秘的快感,她不曾移动半步,只是盯着黎砚:“为什么要因为你会改变就和你在一起呢?”
“我现在很好,生活和工作都不需要你的出现,不需要依靠你。”
姜以棠狠心抽回黎砚手上抓着的一截衣角,毫不留恋地离开。
徒留黎砚看着姜以棠离开的背影出神。
出乎意料的,即使是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黎砚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反倒是跟着姜以棠寸步不离,做好志愿者护工的工作。
之后的日子里,姜以棠不止一次正面撞上正在收拾床铺的黎砚,他颀长的身姿太过于出挑。
很难不引人注意。
他对姜以棠的时候,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很多次姜以棠经过时都会引起一阵小范围的轰动,甚至有人会故意去叫黎砚。
姜以棠不胜其扰,却没有办法对这些病人说些什么,只能更加冷落黎砚。
又一天,姜以棠按照惯例巡房。
恰好是黎砚负责的那个老大爷的房间。
病房内,那个大爷一改以往的挑剔,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和善。
貌似黎砚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几分家庭的温暖,他也不再刻意刁难。
此时正拉着黎砚的手指着一张照片介绍,姜以棠依稀能听懂几个单词。
像是“孙女”“结婚”一样的字眼。
姜以棠有些不自然地叩响了房门,床上相谈甚欢的两个人顺着声音看过来。
黎砚眼睛亮了一瞬,拉着姜以棠靠近,简单说了几句话。
老人了然地笑了,有些惋惜地将照片收起来。
黎砚总是聪明的,拗口的阿拉伯语也被他写了个大概齐,现在显得姜以棠像个局外人。
求助一般看向黎砚,他却没有直接解答她的疑惑。
那老人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竟然说出了一句不甚标准的中文:“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
姜以棠下意识地就要反驳。
却听见黎砚淡定的一句:“我和她已经离婚了,现在还想着将她追回来的,和她复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