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临渊的怒气不减反增:“绾儿,朕现在不想听到半句有关皇后的话。沈绾儿脚步一顿,扯住谢临渊:“那臣妾的事,陛下可愿一听?”谢临渊眉头仍皱着,语气不悦:“说吧。沈绾儿将头低了下去,福身恭贺。“陛下,臣妾有了。此话一出,谢临渊头顶黑沉的乌云便散了开来,转眼间晴空万里。他扶起沈绾儿,朗笑出声:“好,甚好!”话落,他抬手召来太监,当众拟旨——
谢临渊脸色一沉,强掩怒意道:“依朕看公爵夫人是忧思过度,在胡言乱语!”
昭宁却是不敢置信望着母亲,震惊于母女连心。
迎着谢临渊含怒的眼,母亲不管不顾继续说:“臣妇在梦中看的清清楚楚,我儿的尸身孤零零地躺在冷宫。”
“她被鼠虫肆咬,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够了!”谢临渊失了耐心,冷声打断。
他转眸对昭岑下令:“昭校尉,扶公爵夫人回屋歇息,传朕旨意让太医为她瞧瞧癔症!”
说罢,谢临渊甩袖转身离去。
昭宁朝母亲伸手:“娘亲,您要珍重自己身子……”
然话音未落,眼前白光一闪,便再次回到谢临渊身侧。
从前,她一心往外跑只想快快到他身侧,与他形影不离。
如今,她恨不能魂消魄散与他划清界限!
龙撵摇晃,她透过帘子回看她的家,满腔无力,尽是遗恨……
一个时辰后,谢临渊回到宫中,不肖等便直奔冷宫。
冷宫之外跪齐了一排婢女和太监,跪呼:“陛下”的声音里都带着颤。
这是怎么了?昭宁心一颤,难不成她身死之事已被发现了?
冷宫的门紧闭着。
谢临渊缓步上前,正要推门。
一旁,沈绾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她捧着一绺青丝:“陛下,臣妾按照陛下您的意思来请皇后娘娘出冷宫回府守孝,她却……”
“她却,断发明志了!”
谢临渊瞳孔骤缩!
皇后断发,视为国丧。
是大逆不道之举。
昭宁恨恨望向沈绾儿,是她的计谋!
谢临渊盯着她手中的断发,眼里的怒似成实质:“荒谬!”
他一把将断发挥落在地,“朕看她是疯了!”
疯了,是疯了,疯的分明是她沈绾儿!
她煞有其事,小心翼翼的做派,仍在一旁煽风点火:“但皇后娘娘说陛下您见死不救,害死了镇远将军和骠骑将军。”
“她与陛下的情意已断,只求废后,放她出宫,从此两不相欠,永世不见。”
死人又怎会说话?
昭宁按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不甘地问:“谢临渊,我与你十年的情谊,便抵不过沈绾儿的一面之词吗?”
你只要推开冷宫的门,一切都会昭然若揭。
可是他竟然就信了。
谢临渊脸色铁青,目光阴冷:“朕偏不如她所愿,传朕旨意,皇后非死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说罢,他一甩袍袖,带着怒意离去。
沈绾儿紧跟在谢临渊身后,撤掉了所有下人,拉着他在御花园散步。
事到如今,沈绾儿还在装模作样地替她说话:“陛下,皇后娘娘应是悲痛过度,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能全怪皇后娘娘。”
谢临渊在气头上,此话无异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谢临渊的怒气不减反增:“绾儿,朕现在不想听到半句有关皇后的话。”
沈绾儿脚步一顿,扯住谢临渊:“那臣妾的事,陛下可愿一听?”
谢临渊眉头仍皱着,语气不悦:“说吧。”
沈绾儿将头低了下去,福身恭贺。
“陛下,臣妾有了。”
此话一出,谢临渊头顶黑沉的乌云便散了开来,转眼间晴空万里。
他扶起沈绾儿,朗笑出声:“好,甚好!”
话落,他抬手召来太监,当众拟旨——
“沈妃遇喜,乃国之幸事,特晋沈妃为皇贵妃,腹中子若是皇子立太子,若是公主便封长公主,大封六宫,与之同庆!”
皇贵妃?太子?
昭宁愕然失语,历朝历代没有皇后还健在,便封皇贵妃的先例!
他当真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