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医无力地摇了摇头,失血太多了,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能救活的几率极小。“哎!您可快些!”张妈妈觉得只要蒋太医还愿意出手,总归还是有一线希望。蒋太医静默地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便开始下针。约过了两刻钟才停了下来,再看他花白的头发,竟然已经全部湿透。“太医,您喝口茶。张妈妈殷勤地端来了茶双手奉给蒋太医。小梨则拿了纸笔在一旁
“你!你们!呜呜呜~你们欺负人!”刘紫菱指了指肖风二人,见二人油盐不进,便气得直跺脚,委屈劲儿也上来了,顿时哭倒在了锦瑟怀里。
“郡主,郡主,咱们…”锦瑟一时也再没有主意。
“带上!”
肖允澈浑身散发着冷气,手里拎着一个老太医,对着肖风二人吼了一句,快速地跨了过去,半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刘紫菱她们。
肖风二人得了指令,直接将她们挟制住,带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肖允澈就被那院中的一抹红,刺痛了眼睛,他此时已经将老太医松开。
静默着走向云思忆。
他不敢信,这个在他面前如此乖巧,但偶尔又会撒娇卖萌耍个小脾气的姑娘,如今已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他颤抖着双手,从张妈妈手上接过云思忆,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抚着她高肿的脸蛋。
“对不起…是我顾虑太多了,才害了你。”
“如今,高尚书已经答应认你为干孙女,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身份做我的侧妃,是我不好…”
肖允澈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刘紫菱,又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老太医身上,
“蒋太医,您救救她…”
肖允澈的话满是悲凉,他心里知道,救回来的希望渺茫。
“殿下,老臣,老臣才疏学浅,只怕无能为力。”蒋太医上前一步,看了看云思忆的情况,自然不敢贸然出手,他不治还行,若是治了,只怕惹火上身。
“呵呵…贵为皇子又有何用?连个姑娘都保护不了。”
肖允澈惨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将云思忆搂得更紧一些。
“断一臂吧。”
他看向刘紫菱,眼神不带任何温度。
肖云接到命令一步一步地走向刘紫菱。
刘紫菱立刻吓得跑到肖允澈跟前跪下,连连磕头。
“澈哥哥,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人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对,是她自己,她自己把自己杀了!”
“你胡说!我们姑娘天天盼着凌王殿下将她接进府去,你说她自杀,你信吗?!青阳郡主,您权势滔天,要杀人就杀人,杀了人还要污蔑,你好歹毒的心肠!”
张妈妈疯魔了,抄起地上的木棍就朝着刘紫菱挥去。
刘紫菱这一下反应却是极快,面露惊恐,便开始口不择言,“救命!救命啊!你个下贱的奴婢,竟然敢打本郡主!”
“够了!肖云,还不动手!”肖允澈,拢了拢手臂,那些人,思思都这样了,还不能让她安宁吗!
“不!凌王殿下,您不能动用私刑!”锦瑟尖叫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挡在刘紫菱前边。
“不能,动用,私刑?”
肖允澈一字一句地说着,忽然笑了,“肖风,去请西宁王,肖云,去请高尚书。”
小梨在一边伤心地哭着,肖南等人则挡在刘紫菱二前边,不让她们有机会逃跑。
肖允澈用手探了探云思忆微弱的鼻息,看向蒋太医,
“请蒋太医出手,稳住思思的状况,若回天乏术,本王不会怪罪,张妈妈,好生照顾你家姑娘。”
说罢,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动用私刑?她刘紫菱一个小小郡主,都能动手杀人,他却不能动用私刑,那好,那就让她尝尝他的怒火吧。
肖允澈翻身上马,策着胯下的良驹往皇宫飞奔而去。
“这位张妈妈,你家姑娘现在不能大幅度移动,还请在屋里找找,有没有竹榻,抬一个过来。”
蒋太医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姑娘,眼见就要香消玉殒了,作为一个医者,他真的有些不忍心。
“太医,有!我和梅嫂房里就有一张!咱们这就去抬了来。”
说话的是刘嫂,她双眼红肿,伤心至极,思姑娘对她们极好,便是做错了些什么,也从不苛责。
看着她正要凋谢在本该盛放的年纪,叫她如何不同情。
“那辛苦二位快去抬了来。”张妈妈感激地看向她们,都说树倒猢狲散,如今姑娘眼见就不行了,难得她们还肯替姑娘做事。
“应该的,咱们这就去!”梅嫂二人小跑着下去了,不一会儿便当真抬来了一张竹榻。
“小梨,咱们一起,小心一些,将姑娘换个地方。”
张妈妈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眼泪,让梅嫂二人加上小梨和她一起抬云思忆,她不想让男人碰她家姑娘。
“老夫也只能行针先留住姑娘的一口气,再开个方子,试试能不能喂进去。”
蒋太医无力地摇了摇头,失血太多了,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能救活的几率极小。
“哎!您可快些!”张妈妈觉得只要蒋太医还愿意出手,总归还是有一线希望。
蒋太医静默地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便开始下针。
约过了两刻钟才停了下来,再看他花白的头发,竟然已经全部湿透。
“太医,您喝口茶。”张妈妈殷勤地端来了茶双手奉给蒋太医。
小梨则拿了纸笔在一旁候着,只瞧见蒋太医放下茶杯,便立刻将纸笔递了过去。
人命关天之事,蒋太医也毫不含糊,立刻拿起笔,只一瞬间ʝʂɠ,便写出了方子。
“张妈妈,小梨,抓药的事交给我,我骑马速度快。”肖南上前几步,从小梨的手上拿过方子,对着张妈妈抱了一拳。
“那就辛苦肖南侍卫了。”张妈妈感激地点了点头,她正好放心不下姑娘,若是有人帮忙跑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辛苦,我也是为了咱们王爷。”说罢也快步地走了出去,只剩下肖东,肖西,肖北三人依旧是紧紧地盯着刘紫菱。
此时虽然肖允澈不在这里,但是刘紫菱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惧意,只希望她父王能早些来,她真的害怕。
想着想着,她就哭了出来,这一哭就惹怒了张妈妈。
只见张妈妈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来,面露讥讽。
“真真是好笑,这年头杀人的倒还哭上了,怎么?装无辜吗?”
“没有!我没有杀她!”刘紫菱眼珠子死死瞪着张妈妈,声嘶力竭地说着她没有杀人。
张妈妈自然不想听她说话,
“闭嘴吧你!哪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人?看看你的衣衫,上面还染着我可怜的姑娘的鲜血!”
张妈妈每说的一个字,都不可谓不诛心,让刘紫菱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