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你们都觉得因为思思是外室?她就不用负责任?!”肖允澈气极了,甚至还站了起来,吼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她杀人,本王不过要她一条手臂罢了,很公平!”肖允澈气红了眼,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唰的一声拿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来,“你们不是说她是低
“怎么办!姑娘这样,药也喝不进啊!”张妈妈急得团团转。
肖允澈也是无从下手,曾听人说,口对口是能喂进去的,但是今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办啊!
正当肖允澈左右为难之际,蒋太医到了跟前,
“殿下,老夫试试!”
只见他按了几下云思忆的下颌,装死的云思忆便张开了一点点嘴巴缝。
“张开了张开了!”张妈妈欣喜若狂,肖允澈也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一小勺一小勺地将药喂了进去。
伤也是真的受伤,云思忆一尝就知道这些药里头有补血药的,所以她很配合的咽了下去。
肖允澈替她擦了擦嘴,才又坐直了身子,对着江望轩道:“江公子说一说,你看到了什么。”
“是,殿下!”江望轩恭敬地行了一礼,将身体站直,目光平视前方,缓缓开口:“今日学院休沐,学生刚好在家,平日里云姑娘家中有什么吃食都会往学生家中送一些,今日学生家中做了些南瓜饼子,我娘就想让我送些到门房,刚好碰到青阳郡主来势汹汹地闯进了云宅,云宅里的奴仆也都进了内院。”
江望轩看向青阳郡主,眼神里有一丝不太明显的鄙夷,又接着道:“学生本想不多管闲事,便想转身回去,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郡主的叫骂声,在下便迟疑了,想着要不要过来劝劝,刚好走进院子,便见青阳郡主将云姑娘的脸掐红了,而后还给了她一边子。”
说着江望轩又看向了刘紫菱,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过,郡主的鞭子没练到家,虽然去的重,但却被云姑娘躲开了一些,只不过她还是摔到了地上。”
江望轩知道,他今日出来做这个证,就是站在了凌王这边,但是凌王是亲王,西宁王是祖传的异姓王,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三代,所以他的女儿才能破格封郡主,不然的话最多也就是个县主。
他不用带脑子都知道应该站在谁那边。
“这个时候在下出来也不能阻止什么,于是就站在了暗处,云姑娘被郡主又打又骂,也激起了怒气,便提出来要打一架,没想到郡主表面上,是将鞭子放下可是却使阴招,将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云姑娘的身体。”
“胡说!你根本没看到,你若是真的看到了,就应该知道,匕首是她忽然递到我手里的!”
刘紫菱竭力地说着真相,但没有人信她的,包括她的父王。
江望轩没有理她,而是接着说,“在下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从未杀生,被这一幕吓得跑回了家中,在家中思索良久,才决定去报案,但后面发现云宅外面来了许多人,想着定与此事有关,所以就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进来做个证,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西宁王嘴巴蠕动了几下,最终诺诺的说了一句:“就凭江公子一面之词,只怕难以取信…”
“在下以身上的秀才功名与项上人头起誓,今日所言句句是真。”
江望轩举起三根手指头直视西宁王,他根本不惧。
“够了!西宁王觉得,大燕朝的律法是你刘家的吗!”
肖允澈大怒,张妈妈等人的言语,西宁王说不可信,他还勉强能够接受,但是江望轩一个外人的证词,他居然还是如此,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高尚书这会儿,也是怒气冲天,读书人自古以来,就讲究仁义礼智信,这个叫做江望轩的秀才,身上还有难得的勇,而西宁王竟然如此轻视人家,同为读书人,他表示不能忍!
西宁王自知失言,连忙赔礼,“是本王失言,请殿下息怒。”
肖允澈却不理他,而是直接冷酷地说:“西宁王觉得,是送官还是断一臂?”
“不!不要,澈哥哥,不要,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外室!你不能因为她这么对我,我将来可是你的王妃!”
刘紫菱立刻扑到了肖允澈的脚下,扯着肖允澈的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还不要脸地以王妃的名义自居。
肖允澈一下一下地扯回了自己的衣服,没有看刘紫菱,而是看向西宁王,一字一句地道:“西宁王也是这么认为吗?”
刘沛看着肖允澈这个眼神,瞬间一个激灵,他还盼望着这个女儿嫁个豪门,将来帮扶一下家里,若是送官,那她ʝʂɠ的名声就毁了,谁家还敢要?但是若是断一臂的话,即使治好,也会落下毛病,西宁王也只能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
“凌王殿下,菱儿她行差踏错是本王管教不严,但今日她来云宅,也是因为云姑娘是您的外室,还请殿下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
“外室?你们都觉得因为思思是外室?她就不用负责任?!”肖允澈气极了,甚至还站了起来,吼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她杀人,本王不过要她一条手臂罢了,很公平!”
肖允澈气红了眼,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唰的一声拿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来,“你们不是说她是低贱的外室吗!不是!她是我肖允澈在御书房亲自求来的侧妃!刘紫菱刺杀本王侧妃,便自杀谢罪吧!”
说罢,便用他冰冷的眼神看着刘紫菱,似乎在等她自己动手。
云思忆听到这里,知道自己不能在装下去了,虽然刘紫菱确实是心狠手辣,但是她确实是自杀,所以她得醒来,不然的话就白白害了一条性命,她于心不忍。
“嘤咛~”云思忆发出一点点声音,小手也拽了拽肖允澈的衣袖。
肖允澈浑身一震,欣喜地看向云思忆,西宁王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思思,多谢爷,抬爱,此生足矣。呼~呼~”云思忆伤口处确实很痛,说话扯动着,说话真的费神。
“思思,别说话!”肖允澈握着她的手哀求道,他好怕她就这么离开了他。
云思忆摇了摇头,又艰难地开口:“思思福薄,不能,与殿下,长相厮守,今日,青阳郡主,虽然,蛮横跋扈,但,不是,有意刺杀,便,罚她,罚她,侍奉佛祖,一年吧!噗!”
云思忆说着,吐出一口鲜血来。
“思思!”肖允澈癫狂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刺眼的红色,心脏都在抽痛,“她杀你,你还替她求情,你怎么这么傻!”
“就当,就当,为,呼~呼~为殿下祈福!”
云思忆紧紧地拉住肖允澈的手,肖允澈久久的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