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锋利的边缘将陆战骁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只消指尖再用力一些,深入一寸,就能刺破皮肉,见血封喉。碎玉用红绳串着,原本用来纪念的宝物,此刻成了能威胁他性命的利刃。沈知意狠狠地盯着他,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我嫁你三年,你算一算自己亏欠我多少?害死我重要的同伴一次还嫌不够吗?现在还有脸逼我回帅府,拿我看重的东西胁迫我?!”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陆战骁打横抱着沈知意大步往房间走去。
“放开我,松手!”
沈知意不断挣扎,但无济于事,男人的双臂就好像巨钳一般。
环顾四周,竟然来到了她以前的房间,却更宽敞、更明亮,一看便知经常有人打扫除尘。
她被陆战骁轻轻放到床上,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覆了上来。
“后悔救我?呵……现在后悔也晚了。”
男人的目光黑沉如墨,眼底浮现猩红血丝。
沈知意的话语,令他痛到心肺俱碎,疼得每一寸骨血都在发颤,四分五裂。
但再疼,也是他自找的。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放手。想离开……除非等我死了!”
陆战骁低头,狠狠吻住了沈知意的唇!
毫无章法的啃咬,疯狂而强势的攻城掠地,唇齿缠绵,呼吸交融。
两人贴得很近,像是恩爱夫妻在耳鬓厮磨一般。
“呜呜……”
沈知意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双眼迷蒙,浑身软成一潭水。
一次漫长的占有结束了。
陆战骁捧着沈知意的脸颊,深深凝视她,眼底盛满温柔。
沈知意被他欺负得快要哭出来,眼尾发红,眸子明澈清透,倒映着满天星河。
然而下一瞬,沈知意猛地伸手,抓住陆战骁脖颈间坠着的碎玉,抵在他喉结上。
碎玉锋利的边缘将陆战骁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只消指尖再用力一些,深入一寸,就能刺破皮肉,见血封喉。
碎玉用红绳串着,原本用来纪念的宝物,此刻成了能威胁他性命的利刃。
沈知意狠狠地盯着他,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
“我嫁你三年,你算一算自己亏欠我多少?害死我重要的同伴一次还嫌不够吗?现在还有脸逼我回帅府,拿我看重的东西胁迫我?!”
陆战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只手按在沈知意抓着碎玉的手上,轻声开口:
“知意,你要杀了我吗?如果这样你就能开心的话,那你杀了我。”
沈知意彻底呆住。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的命也给……如果觉得不解气,你就对着我的尸体再开几抢……所以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爱你疼你,补偿你。”
陆战骁清醒的知道,自己这罪赎不清,这恩还不完。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要用行动去弥补。
可他仍然私心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
沈知意手指颤抖,缓缓松开了碎玉。她闭上了眼,不愿再去看他:
“不需要你还,当初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不会像你一样卑劣无耻,拿这救命之恩胁迫你。”
陆战骁嘴上说着任由她杀,实际上门外早就堵满了卫兵守着,不会让她有机会得逞的。
沈知意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牢笼,被看不见的锁链禁锢着。
“你给我出去。”
陆战骁竟然真的乖乖离开了房间。
门外,副官尴尬的笑着:“大帅,我有要事找您。”
“走吧,去书房。”
陆战骁看了一眼房间,语气平淡,好像刚刚那个卑微到尘埃的男人不是他。
等到处理完公务回来已是深夜。
陆战骁轻手轻脚地进屋,上塌抱着沉睡的沈知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时隔这么久,他终于睡了个好觉,她身上的浅淡香气如此安心,驱散了折磨他无数夜晚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