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声音闷闷的,隔着门传来。陆战骁哑声道:“知意……你不开门我就站在门口不走。“你爱站在门口就站在门口。陆战骁好似站在了荒芜的旷野之上,连身心都是空的。“那我把自己也放在门口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取,我随时等候。说着,他果真在门外直挺挺站着,等待心上人的垂怜。一场大雨下了停,停了又下。寒气从脚底冒上来,蔓延四肢百骸,冷得彻骨。陆战骁连脚步都没有
帅府的小洋楼下,种满了大帅夫人喜爱的花草,落英缤纷。
路过夫人房间的仆从们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夫人。
虽然在他们看来,沈夫人脾气很和善,平日里有谁粗手粗脚摔坏了东西,夫人都不生气,反倒轻言细语的说没关系。
但只有一个人会让夫人生气,摆脸色,那就是大帅。
大帅对夫人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夫人骂他也厚着脸皮凑上去哄着。
帅府的人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可以惹到大帅,但决不能惹夫人。
一部分仆从是新换的,不知道以前的事。知情的老仆们也都不敢多嘴。
没过多久,陆大帅另觅新欢,带回府极尽宠爱的传闻流了出来。
陆战骁没有再登报公布沈知意的身份,当成一个秘密藏起来。毕竟倭国人已经见过沈知意的脸,难保不会发现她还活着,再添麻烦。
花园里,沈知意正在看书。
一道充满怨气的嗓音不断在耳边徘徊:“知意,有世家小姐邀我去喝茶……”
沈知意头也不抬:“那你便去。”
“你都不吃醋,”陆战骁故作委屈,俯身怀抱住她,“什么书比我还好看?”
沈知意被他扰得心烦,索性推开他起身,回到房间。
“别来吵我。”
陆战骁敲了会门,没人应。他过了片刻又来敲:
“知意,你开开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陆战骁怀中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有新出版的书籍,搜寻来的报纸,还有精巧美味的点心。
“你放在门口吧,我不想看到你。”
沈知意声音闷闷的,隔着门传来。
陆战骁哑声道:“知意……你不开门我就站在门口不走。”
“你爱站在门口就站在门口。”
陆战骁好似站在了荒芜的旷野之上,连身心都是空的。
“那我把自己也放在门口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取,我随时等候。”
说着,他果真在门外直挺挺站着,等待心上人的垂怜。
一场大雨下了停,停了又下。
寒气从脚底冒上来,蔓延四肢百骸,冷得彻骨。
陆战骁连脚步都没有挪动过一寸,默默任由雨点飘洒在身上,缓慢浸湿衣物。
过去半日,他终于等来沈知意的房门打开。
沈知意似乎没想到他真的站了大半天,脸上猝不及防的惊愕。
很快,她打断正要开口卖惨的陆战骁:
“苦肉计好玩吗?!”
陆战骁浑身都湿透了,单薄衣服下隐隐可见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线条。
他嗓音哑得发疼:“知意,我在等你,你看看我买的东西,喜不喜欢?”
怀里捧着的东西,却是丝毫没有淋湿。
陆战骁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又紧张道:“你有什么想要的,使唤我去买。”
威风凛凛的大帅先生,现在竟然连送个礼都手足无措起来。
凶悍的独狼有了感情,甘愿套上锁链,收起野性,把自己驯化成温顺的家犬。
看着这样的陆战骁,沈知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慢慢平息下来。
她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你拿走吧,下次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