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柔软的吗?还是踏实的?看着吴夫人,朦胧间好像变成了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活泼,善良,纯洁。他嘴角露出了笑意,朝她张开了手......看着刘玉山怀抱的姿势,吴夫人难得的停顿了一下。她眼里的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个怀抱曾经温暖了她一整个冬天。即将刺上去的时候,她把匕首的锋利调转了一个方向,口中还念了一个口诀。一只小小的虫子从她的耳朵里飞了出来,悄悄地飞进了刘文远的耳朵里。下一秒,刺破皮肉的“噗呲”声从两人相拥的怀中传出来。
余知鸢看着眼前这如此戏剧化的场面,只觉得惋惜。
这个种女风俗真是害人。
刘玉山也的确不是个好人。
吴夫人因为这些,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女人若是永远依附着男人,便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是!我会有今天,都是你逼得!”
余知鸢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连忙道:“吴夫人,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话音未落,吴夫人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袍,繁琐的衣袍掀起一阵风浪。
衣袍落地,露出了她穿在里面的夜行衣。
同时应声落地的还有一个小瓶子。
瓶子碎片散落在地上,里面的鲜血流了出来。
原来之前吴夫人滴血引蛊,用的血掉了包!
难怪引不出子蛊。
余知鸢恍然大悟,不等她出言告知大家,突然寒光一闪,吴夫人一个箭步,直直冲向刘文山身后的刘文远。
众人这才发现,吴夫人手中拿着一把不起眼的小匕首,锋利的剑刃带起一道破空声。
“去死吧!”
“小心!”
吴夫人和余知鸢的大喊声同时响起。
刘玉山回过神的时候,他早就下意识地挡在了刘文远的身前。
刘文远如今可是他唯一的命根啊。
面对着朝他冲过来的吴夫人那杀红的双眼,他竟然恍惚了。
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那双皎洁明亮好似小兔子的眼神,变成现在冷漠无神了呢?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仔ᴊsɢ细看过她了......
当初抱她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样来着?
是柔软的吗?还是踏实的?
看着吴夫人,朦胧间好像变成了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活泼,善良,纯洁。
他嘴角露出了笑意,朝她张开了手......
看着刘玉山怀抱的姿势,吴夫人难得的停顿了一下。
她眼里的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个怀抱曾经温暖了她一整个冬天。
即将刺上去的时候,她把匕首的锋利调转了一个方向,口中还念了一个口诀。
一只小小的虫子从她的耳朵里飞了出来,悄悄地飞进了刘文远的耳朵里。
下一秒,刺破皮肉的“噗呲”声从两人相拥的怀中传出来。
吴夫人静静地依偎在刘玉山的怀里。
再慢慢地,慢慢地,瘫软了下来。
红的发黑的血浸透了她的黑色衣衫,向四周晕染开,却并不明显。
“小秀!小秀!”刘玉山抱着她大喊。
“刘玉山,你欠我的,我不杀你,但是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
吴夫人嘴角淌下发黑的鲜血,慢慢闭上了眼睛。
刘玉山抱着吴夫人的尸体,终于流下了眼泪。
大厅之上寂静的只能听到刘玉山低低的啜泣声。
倏尔,他抬起头大喊:“以后刘丰县废除种女风俗!”
目睹了一切,余知鸢只有摇头叹息。
种女这种封建糟粕早就该废除摒弃。
人啊,只有失去后才会尝试补偿。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她撑着厉斯越的肩膀,自言自语:“以前的人就是太傻,非要困在这宅子里守着这种恶心男做什么。”
“要是谁敢这么背叛我,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厉斯越狭长的眼睛划过一丝流光,“以前的人?小宁儿莫非是未来的人?”
厉斯越这一插话让余知鸢震惊了一下。
她就是有感而发,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这老狐狸脑子转的这么快!
余知鸢嘿嘿笑了两声,心不在焉的转移话题:“我去看看那个刘文远怎么样了。”
说着,她走到刘文远的面前。
刘文远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喜怒哀乐轮番在他脸上变换不停。
整个人还是神志不清,无法沟通。
现在看来,反而还比之前更严重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厉斯越也察觉到了不同,他也过来重新查看了一番。
“厉斯越,他这是怎么回事?”
厉斯越沉吟片刻,“本来照理说,吴夫人是操控母蛊之人,吴夫人死了,刘文远也是必死无疑的。”
“但先前若是我没有看错,吴夫人操控母蛊进了刘文远的身体,刘文远现在既是母蛊的操控者,又被子蛊控制着。”
“我还从未见过子母蛊同在一人身上。”
余知鸢恍然大悟,“所以他现在整个人变得十分混乱。”
“那可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倒无,但恐怕此生都只能永远痴傻了。”厉斯越摇了摇头。
余知鸢沉默了,片刻后,她默默地扶起刘玉山:“刘大人,请节哀。”
刘玉山整个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个又一个噩耗让他身心俱疲。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位仙医,让你们看笑话了,感谢你们为文远做的一切。”
“明日我会备好马车,送你们出府。”
说着,他正要招手唤来管家。
“慢着,刘大人,在下还有一件事想求教大人。”厉斯越突然打断他。
“你想问什么?”刘玉山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
“请问刘大人是否私藏了圣陵图?”厉斯越虽然说了请,可他的语气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圣陵图?那是什么东西?余知鸢一头雾水。
刘玉山闻言,整个人像受到了冲击似的,突然震颤了一下。
他抬头,脸上露出狠厉之色,“你问圣陵图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没资格知道。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摸摸你的后颈,是不是有些刺痛?
再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颜色发黑?”厉斯越笑道。
果真如厉斯越所言。
刘玉山顿时慌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必大惊小怪,只是刚刚吴夫人冲向你的时候,我也一起送了枚小毒针给你。”
“不说实话,你就死。”厉斯越声音冷的好像下了冰碴子。
余知鸢看着对峙的两人,头一回产生了不真实感。
厉斯越,变得好陌生。
之前的他,玩世不恭,贪玩恶劣,但姑且也算是有人情味的。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浮出海面的冰山一角,海面下不曾展示众人的却是——厚重,阴暗的巨大冰川。
“原来,原来你们竟是一伙的!你们是为了圣陵图!”刘玉山恍然大悟。
他脸上的表情变换丰富多呈,最后定格在瑟缩恐慌,“圣陵图,圣陵图不在我这里,早在一周前就被人抢走了!”
刘玉山脸上没有半点人色,终于承受不住了压力,开始语无伦次的乱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圣陵图,究竟又是什么?
厉斯越听到圣陵图早已被抢,面色乌黑,像暴雨来临前阴沉的天空,下一秒就能滴出水。
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刘玉山,就如看着一个卑微的草芥乞丐一样。
“被谁抢走了?”
刘玉山痛哭流涕:“一群武功很厉害的人,他们蒙着面,我是真的不认识......墨兄,饶了我吧。”
听罢,厉斯越随手扔出一个药瓶,不再与他废话。
转头看向余知鸢:“小宁儿,今晚休息一晚,明早上路。”
两人都没有注意,地上的刘玉山死死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