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侯夫人脸色铁青,唇色发白。“你,你这是诬陷,我根本没有。”顾侯夫人瞧见姜青隐惺惺作态的模样,顿时火气冲天,却又不敢骂出来。显然易见,顾侯夫人的解释苍白无力,众人自是不信。但同时也唏嘘,这顾侯夫人可是先老太傅之女,自小品行端庄美名在外,怎会做出这等事?姜青隐见状,手帕捂面哭着在添一把火:“婆母,你说你这是作何,难道我的嫁妆还不够花吗,你要这山河图,儿媳给你便是,你又何必如此啊。”
会心居正厅内,顾侯夫人拿着钥匙,只身一人潜进正厅,将手中的画与那幅山河夜宴图调换。
顾侯夫人盯着手中这幅真的山河夜宴图,不禁沉思,若不是那人用当年之事要挟于她,要这幅山河夜宴图。
凭她如今的财富地位,岂会做这种风险之事。
不过还好,事成之后只要将证据销毁,天下便再无人知道此事。
就在她抱着画作刚想离去之时,突然有人闯进来。
宁温桎震惊:“顾侯夫人,光天化日,你在正厅里拿山河夜宴图做什么。”
顾侯夫人心间一颤,整个人僵住,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
寒露惊慌失措:“来人啊,有人偷画了,顾侯夫人偷画了。”
寒露边跑边喊,一路上引得厢房内所有人全部涌出,胆战心惊地朝正厅跑去。
尾牙急匆匆进来,姜青隐便知晓时机已到,紧随尾牙前往正厅。
正厅内人潮拥挤,前方是宁温桎与顾侯夫人对峙。
姜青隐一脸愁容挤进去:“婆母,婆母你这是作何?”
宁温桎气道:“姜小姐你来得正好,我方才瞧见顾侯夫人鬼鬼祟祟进来,我进来一看竟有两幅山河夜宴图,她这是想以假乱真,偷画啊。”
顾侯夫人镇定自若,死不赖账:“宁二公子莫要胡说,你又没亲眼瞧见,我只是觉得好看,令人模仿一幅观赏罢了。”
宁温桎又将七十六号图从架子上拿下来,将顾侯夫人手中的夺过来。
“诸位请看,这两幅图一模一样,这架子上一看就是新画的,若是模仿观赏,这上面的七十六号牌又是怎么回事,你模仿的又怎会去到架子上,还有顾侯夫人如何得来这正厅的钥匙。”
“难道这还不能足以证明吗?”
此话一出顾侯夫人脸色铁青,唇色发白。
“你,你这是诬陷,我根本没有。”
顾侯夫人瞧见姜青隐惺惺作态的模样,顿时火气冲天,却又不敢骂出来。
显然易见,顾侯夫人的解释苍白无力,众人自是不信。
但同时也唏嘘,这顾侯夫人可是先老太傅之女,自小品行端庄美名在外,怎会做出这等事?
姜青隐见状,手帕捂面哭着在添一把火:“婆母,你说你这是作何,难道我的嫁妆还不够花吗,你要这山河图,儿媳给你便是,你又何必如此啊。”
“贼妇,你胡说什么,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顾侯夫人指着姜青隐怒道。
姜青隐闻言默不作声,只一味地攥紧手帕哭。
而众人见状纷纷气恼抱不平。
“前几年就有人说画丢了,不会也是这顾侯夫人干的吧。”
“连儿媳嫁妆都用的人,不是她是谁,这姜家女也是,只会哭鼻子。”
“那姜家女君爹娘得早,顾家欺负这等可怜之人,还是侯府呢,不要脸。”
......
这时一位身穿云锦袍的人进来:“诸位,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是林某的疏忽才酿成大错,林某向诸位赔罪了。”
又转身对顾侯夫人道:“夫人呐,你若是拿了便将这图放回去便是,莫要扰乱我这诗画会啊。”
“我,这都是误会。”
顾侯夫人脸上毫无血色,几次张嘴,却都只能解释一句这是误会。
这时顾长晏急匆匆赶来,瞪一眼姜青隐,转忙将顾侯夫人接走。
那顾侯夫人顺势低头离去。
林尚书又向众人行礼:“诸位,既然这画并无损失,那就请诸位都散了吧,这画晚些时刻林某会差人送回各位住处,定不会再出差错,诸位给林某一个面子,都散了吧。”
众人见状,也纷纷摆袖离去。
林尚书又转头看向姜青隐:“顾少夫人,今日下人看管不严,惹出如此祸事,改日一定登门赔罪,还望顾少夫人多多体谅。”
姜青隐拭去眼泪,露出歉意:“林大人说笑了,怎敢让林大人赔罪,这事也赖我,不知婆母心意,让她竟做下此等错事,是顾家该向您赔罪才是。”
林尚书低头抿嘴,并未在答话。
“既然画已归位,那便不扰林尚书了。”
林尚书点头。
离开正厅,宁温桎追上来行礼:“顾少夫人,那这画......”
宁温桎忐忑不安,他也怕这画这顾少夫人不卖,而是拿去孝敬顾侯夫人。
姜青隐微微颔首:“既然咱们之间谈买卖,宁二公子不必称我少夫人,宁二公子喜爱这画,晚些时刻画送来,我差人送过去便是。”
顾少夫人这个头衔,她听着总觉反胃。
宁温桎闻言行礼:“那就多谢姜小姐了,那这价钱......”
“我看这画与宁二公子有缘,便赠予公子了。”
宁温桎吃惊:“这怎么行,这画可是价值连城啊。”
姜青隐莞尔一笑:“佳迹配知音,好画得有赏识之人才会有价值,何况今日那钥匙恰好被顾侯夫人拣去,若不是公子,我这画恐怕早就一文不值了,赠予公子是应该的。”
宁温桎有些欣喜若狂,又想着姜家乃是京城首富,想必一幅画也不甚在意。
“既然姜小姐这般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青隐颔首一笑,转身离去。
留下宁温桎望着其背影连连感叹:“不愧是姜家,果真豪爽有大家风范。”
回到厢房后,寒露不禁吐槽:“小姐,今日你该抓住顾侯夫人一口咬定就是她才是,干嘛让她白白跑走,那顾侯夫人还有钥匙,这背后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且小姐干嘛把那么贵的画送给那宁二公子。”
姜青隐一脸宠溺地摇摇头:“你啊,就是一根筋,若是我将她拉着不放,那画又是我的,岂不惹人生疑,而且那画咱家还有很多,你若是要,我也送你一幅。”
“小姐,我哪是那个意思嘛。”
寒露撅着小嘴低下了头。
姜青隐扑哧一笑,不过寒露有一点说得对,那就是顾侯夫人是哪里来的钥匙。
且今日那林尚书看似是为平息乱局,实则也是为顾侯夫人解围。
若是跟这林尚书无关,她还当真不信。
只是有关无关,都与她不相干涉,她只需切断顾家攀附权势的路,让柳氏继续待在牢内即可。
今日这一闹,想必那长公主断然不会再嫁入顾家。
即便长公主愿意自甘堕落,那皇宫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嫁给如此门风不正的人家。
接下来就看顾家该怎么厚着脸皮去求长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