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晏将箭拔出放入袖口,遂带着其他人转身离去。而此时,不远处树林后方的马车内。“三哥哥剑法真准,那顾家人也太猖狂了,敢在城郊行凶,方才若不是你拦着,我定下去跟他们厮杀一番。”宏源不屑道:“这姜家女君断了人家血脉,就不该救她才是。”阿渺瞪着宏源:“你知道什么,明明是顾家用人家嫁妆,顾长晏宠妾灭妻诬陷人家清白,还将人推下湖水,事后死不承认,他才活该。”宏源一脸震惊:“当真?诬陷女子清白可是要吊上城门接受万人唾骂的,若真是这样,那顾长晏的确活该,听说顾长晏还要担任宣抚使呢,那宣抚使可是负责督察军事的要职,真是白
就在那剑即将刺向她,她以为她死定的时候,突然间从远方射来一道冷箭,射穿了顾长晏拿剑的手掌心。
姜青隐来不及多想仓皇爬起,远离顾长晏。
此时,寒露尾牙驾着马车急速赶来。
“小姐,小姐快上来。”
姜青隐连忙拉着二人的手上了马车。
姜青隐坐在马车前,将马车朝那群刺客驶去。
“聿风,快上来。”
此时与人应战的聿风和那群人打得不相上下,聿风没有占领优势,那些刺客也没落了下风。
聿风闻声,一剑重击横扫将刺客打得后退几步,又连忙纵身一跃,跃上马车,联合姜青隐将马车转了个弯,疾速顺着朝城内奔去。
几个刺客想追时,被顾长晏伸手拦下:“前面就是城中街市,人多眼杂,会暴露。”
顾长晏又低头看着插在他手上的冷箭,脸上怒意暴增,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还有帮手。
顾长晏将箭拔出放入袖口,遂带着其他人转身离去。
而此时,不远处树林后方的马车内。
“三哥哥剑法真准,那顾家人也太猖狂了,敢在城郊行凶,方才若不是你拦着,我定下去跟他们厮杀一番。”
宏源不屑道:“这姜家女君断了人家血脉,就不该救她才是。”
阿渺瞪着宏源:“你知道什么,明明是顾家用人家嫁妆,顾长晏宠妾灭妻诬陷人家清白,还将人推下湖水,事后死不承认,他才活该。”
宏源一脸震惊:“当真?诬陷女子清白可是要吊上城门接受万人唾骂的,若真是这样,那顾长晏的确活该,听说顾长晏还要担任宣抚使呢,那宣抚使可是负责督察军事的要职,真是白瞎了。”
“就是,不过还好三哥哥救了她,想必三哥哥也是心疼这姜家女君的,对吧三哥哥。”
阿渺看向卫颐苏。
卫颐苏冷淡道:“我救她只是因为她还不能死罢了。”
不过,卫颐苏双眼微眯,那日她的衣衫湿透且凌乱不堪,原来有此等缘由。
当时他还以为她只是个犯错的下人呢。
阿渺想究其原因时,卫颐苏摆摆衣袖打断道:“好了,出发吧,该回去了。”
阿渺见状只好闭嘴。
大雨倾泻而下,马车内姜青隐浑身压抑不住的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想顾长晏那时的话。
“不可能,阿焰他不可能死。”
“小姐,你没事吧。”尾牙将外衣给她披上担忧道。
姜青隐一把握住尾牙的手:“尾牙,你回去后立马派人去大理寺询问阿焰回来没有,另外再派一些护卫出城去寻,多派一些。”
尾牙反握住那只颤抖的手安慰道:“好,小姐我回去后马上办,二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尾牙与寒露见她家小姐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一缕魂魄般,两个人也垂眉丧气,不知该如何安慰。
回到姜府后,尾牙立马按照嘱托领着人出去打探寻找。
姜青隐立于西苑居的走廊下,看着漫天的大雨心中惶恐不安。
她已经失去过阿焰一次了,难道老天还要让她再失去第二次吗?
可她还什么都没有为他做,什么都没有弥补。
“小姐,外面风大,您进去等吧。”寒露担忧道。
见她家小姐失魂般并未应答,只一心望着远处,寒露便只帮她换了个暖炉。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天色渐渐变亮,尾牙与她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
姜青隐见还无人回来,心中愈发绝望,便撑了把伞决定自己去找。
这时,尾牙气喘吁吁赶来。
“小姐,二公子他......”
姜青隐呼吸一滞,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般,抓起尾牙的手,眼中泪光莹莹:“他,怎么了?”
只见尾牙递上一封信:“二公子他没事,这是方才二公子托人传来的信。”
姜青隐一把接过信封拆开,信中写着他安然无恙,让她莫要挂心。
“昨夜我去大理寺,大理寺卿海大人说也联络不上二公子,便快马加鞭派人去寻,我怕没有二公子的消息,小姐会更担心,便一直在大理寺等候回信,今日五更天刚过,二公子的信便来了。”
见的确是姜焰的字迹时,姜青隐整个人身子瞬间软下,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寒露连忙搀扶住她人。
姜青隐长出一口气安慰尾牙道:“辛苦了,你跟寒露先回去休息吧。”
寒露摇摇头:“小姐,你跟尾牙休息吧,我昨夜休息过了。”
姜青隐点点头,说罢尾牙便抽身离去。
这两日实在是有些令她心力憔悴,顾长晏买通刺客追杀,没有留下一点证据,也没有证人,这是让她吃了哑巴亏状告无门。
若是上公堂状告定会被顾家以权势相压,看来她得从长计议。
回到卧房,姜青隐洗漱完后又想起了聿风。
“寒露,昨日驾车来的聿风呢。”
寒露轻嗯一声:“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他安排在后院了。”
“你去将他叫来吧。”
“是。”
她想要问问,这聿风是从什么时候跟着她的,竹哨是阿娘小时候给她的,难道他从儿时起就在保护她了吗?
先前一病不起,她倒将这事给忘了。
过了一会,寒露领着一位身形稍壮,面部棱角分明的人前来,只见其手臂上缠满纱布。
那个结一看就是寒露的手法。
聿风上前行礼。
“聿风,你是从何时开始就跟着我的。”
只见聿风低眉不说话,看向了寒露。
寒露道:“小姐,他不会说话,我昨日给他包扎之时,就发现此人不会说话,呆呆傻傻的,受伤了也不包扎,还是我叫几个家丁摁住才包扎的。”
“不过。”,寒露拿来了纸笔。“他会写字,小姐想问什么,让他写下就行。”
姜青隐点头轻嗯一声。
阿娘的死侍不会说话,她倒是第一次听说,阿娘生前是江湖侠客,后来嫁给爹后便归居后宅了。
她也是幼时偶然得知,阿娘有四个死侍,聿风,熙花,鸿雪和霁月,他们耳后都有一道麒麟的记号。
但阿娘死后,除了聿风之外,其余的三个死侍也都不见了。
很快那纸上就写出:你出生时小姐她就让我跟着你了。
姜青隐瞳孔一缩:“那你可知我阿娘跟我爹爹是如何死的,他们在何处。”
聿风摇摇头,又在纸上写下:“那日我奉小姐的令留在姜府保护你,后来就听见了死讯。”
“我当时亲自去寻过,现场打斗痕迹被清理过,是一场惨战,其余的三个死侍也不知所踪。”
他又在纸上写下:敌人武功极高,不像山匪。
姜青隐见字犹如五雷轰顶。
难道说爹娘的死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