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她定会揭发他们,可是如今她已是心有余力不足,只望那宁二公子能读懂她的言外之意。轰隆!伴随一声雷鸣马车也停顿下来。“怎么回事?”寒露与尾牙下车前去查看。姜青隐本以为是马车轱辘出了问题,可却在俩人下去不久后,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拖地声。“寒露,尾牙?”姜青隐试探性的叫了俩人,可却没有回应。姜青隐脑海里的弦瞬间紧绷,不由地吹响竹哨,后走下马车。马车停在一片荒凉的街道,尾牙寒露不见踪迹,四周空无一人,细雨伴随狂风乱作。
宴会快结束时,尾牙与寒露提前去会心居收拾包裹。
姜青隐则坐在案桌上继续饮酒,听着林尚书寒暄的话。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自身后头顶传来。
“后日就是最后一日,可别忘了。”
声音如鬼魅一般,吓得她一个激灵,被刚灌进去的酒呛住。
猛咳几声,姜青隐仓皇起身行礼:“参见三殿下,自是不敢相忘。”
卫颐苏的眼神似乎从未在她身上停留,一味地注视远方。
“若是没有,你应知晓下场。”
姜青隐挤出笑意:“是,殿下放心,我亦希望早日归还。”
她也巴不得早些将东西给他,送走这尊大佛。
卫颐苏斜眼冷冷盯她一眼,遂启步离去。
姜青隐长出一口气,这卫颐苏人长得好看,却也是个不信人的性子,皇宫之人危险的紧。
尾牙与寒露提着包裹前来,她这才与林尚书告辞后,乘坐轿辇走出尚书府。
坐上马车时天色已接近晚时,天色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的征兆。
尾牙寒露俩人在马车上喋喋不休地高谈尚书府的好。
姜青隐不停回想今日林尚书说她自力更生,亦能独善其身。
看似为她着想,实则让她莫要多管闲事。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诗画会便是那林尚书与顾家的人监守自盗。
若是以往,她定会揭发他们,可是如今她已是心有余力不足,只望那宁二公子能读懂她的言外之意。
轰隆!
伴随一声雷鸣马车也停顿下来。
“怎么回事?”
寒露与尾牙下车前去查看。
姜青隐本以为是马车轱辘出了问题,可却在俩人下去不久后,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拖地声。
“寒露,尾牙?”
姜青隐试探性的叫了俩人,可却没有回应。
姜青隐脑海里的弦瞬间紧绷,不由地吹响竹哨,后走下马车。
马车停在一片荒凉的街道,尾牙寒露不见踪迹,四周空无一人,细雨伴随狂风乱作。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死寂,姜青隐屏住呼吸,大脑急速运转,这应是顾家所为,如今除了顾家再无人敢直接将她绑至此处。
姜青隐吞了口唾沫:“顾长晏,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他人。”
不一会一阵笑声传来,从雨中走来一道黑色身影,拖着两个人。
“姜青隐,你既然知道是我,那便清楚今日我的目的,便是要你死!”
一道闪电劈下,尾牙与寒露被堵住嘴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黑暗中映射出顾长晏那嚣张又阴森的脸。
同时四周闪过一片人影,将她团团包围。
姜青隐手上不由地发汗,她没想到顾长晏竟会兵行险招,刺杀于她。
顾长晏将寒露从地上拎起,用剑架在她脖子上冷笑:“说吧,你是自裁呢,还是等我将她们两个人都杀了,再来慢慢折磨你呢。”
只见寒露不停地摇头,眼泪不停滚落。
姜青隐心中不由得一紧,咬牙道:“就算要我死,你也得给我一把剑吧。”
她得趁死侍来前尽量拖住时间,不能让寒露受半点伤害。
顾长晏冷笑一声,示意一眼旁边的侍卫将剑扔给姜青隐。
姜青隐弯腰将剑捡起。
耳边雷声轰鸣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姜青隐慢慢将剑架在脖子上,紧张的氛围充斥整个街道。
顾长晏催命的声音再度响起:“等什么呢,快点,你是想看你的丫鬟死吗。”
寒露脸上眼泪不停滚落,口中不停地呜咽哀嚎。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顾长晏手中之剑被击落。
一道身影从上方跃下,又一掌将顾长晏击退。
其他的侍卫慌忙上前护自家主人。
姜青隐见状几步跑至寒露尾牙身旁,拿剑将其身上的绳子割断。
寒露与尾牙边哭边喊小姐。
“别哭了,快走。”
趁着死侍聿风与那帮人打斗之际,姜青隐忙将二人扶起朝马车走去。
只是待二人上马车后,姜青隐正准备爬上马车时,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脚踝。
回头一看,只见顾长晏面目狰狞地抓着她的脚踝。
未及反应,她便被一把从马车上拽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闪电下,只见顾长晏举着一把长剑极其凶残“贱人,你去死吧。”
姜青隐一个翻身闪开,那剑直直插在地上。
姜青隐抓起手中的石头,朝马砸过去,那马受了惊吓长鸣一声,撒腿跑去。
姜青隐又起身拽住马车尾部,整个身子被马车拖行,尾牙寒露见状从马车窗伸手想要拽住她,但是怎么都够不着。
马车还没走几步,姜青隐便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
转头一看,顾长晏的一只手正抓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拿着剑插在地上,想要拦住她。
前后拉扯力极大,奈何她踹都踹不开那顾长晏。
甚至寒露将马车内所有的包裹全扔在顾长晏身上,也不见那顾长晏松手。
最终她因体力不支,被顾长晏用力一扯,扯下马车。
她的身子在泥路上翻滚好几圈,撞到一块石头才停下。
顾长晏起身一把将姜青隐从衣领上揪起,恶狠狠道:“你以为叫个高手就能躲过一死吗?”
远处聿风还在和那些刺客缠斗,聿风是阿娘培养的顶尖高手,看来这些刺客不简单,顾长晏是下了血本。
“我就怕你会有后手,专门找了顶尖的刺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只要你一死,那什么都是我顾家的。”
姜青隐一颗心脏狂跳,脸上的泥水和着大雨直往嘴里灌。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她与顾长晏实力悬殊,顾长晏又是自小练武,她定是打不过。
“顾长晏,我死了你以为姜家的家产就是你的了?痴人做梦。”
而顾长晏却哈哈大笑,讽刺道:“你以为宋焰还回得来么?”
顾长晏的话宛若霹雳,字字击在姜青隐心上。
姜青隐满眼不敢置信:“什么意思,阿焰怎么了,你把阿焰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早就去了黄泉了,是我们顾家一手安排的。”
姜青隐心神颤动,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阿焰不可能死。”
姜青隐一口咬在顾长晏的胳膊上,想让其松手。
她要回去,她要回去找阿焰,阿焰他不可能死。
他前两日还笑着说回来找她呢,他怎么可能死。
可是嘴中一股腥味绽开,任凭她怎么咬怎么用脚踢顾长晏,抓住她的手都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闪电下,顾长晏敛去笑意,杀意尽显,只见他手拿长剑直刺姜青隐。
“今日,我便报了我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