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吓得瑟瑟发抖:“老爷,我只是和晚姐儿开个玩笑罢了,哪里会真的恶毒至此。”楚舰寒适时的开口:“唐夫人,岂有拿女子的清誉开玩笑的道理?今日若非我去把唐大人请了回来,晚儿还不知道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唐老夫人眼见楚舰寒为唐向晚撑腰,眼中冒火道:“老爷,想要弄清楚秦氏的话,其实很简单,叫婆子来验一下即可。”唐向晚倍感屈辱,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若请了验身的婆子来,还有什么脸面做人?楚舰寒将唐向晚拉入身后,沉声道:“本来这是你们唐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但向晚就快嫁给我,身为她的未婚夫,我有责任保护她。
秦氏满心以为唐初光信了她的话,娇柔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把平生最温柔的声音拿了出来:“老爷…”
唐初光用力将她拉起,秦氏还欲柔婉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迎接她的却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她的脸颊迅速的肿了起来。她捂着脸,慌的跪了下去:“老爷,你为何要打我?”
“为何打你?”唐初光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须臾,脸色如冰一样冷了下去:“因为你蠢,却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蠢。晚姐儿就算是瞎了眼,也看不上车夫。你想要设局害人,也想点高明点的手段。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蠢货为妻?”
闻得此言,唐向晚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泪水在眼眶打转:“父亲。”
唐初光安抚的看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秦氏,居高临下的审视她:“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还敢打晚儿的主意,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氏吓得瑟瑟发抖:“老爷,我只是和晚姐儿开个玩笑罢了,哪里会真的恶毒至此。”
楚舰寒适时的开口:“唐夫人,岂有拿女子的清誉开玩笑的道理?今日若非我去把唐大人请了回来,晚儿还不知道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
唐老夫人眼见楚舰寒为唐向晚撑腰,眼中冒火道:“老爷,想要弄清楚秦氏的话,其实很简单,叫婆子来验一下即可。”
唐向晚倍感屈辱,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若请了验身的婆子来,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楚舰寒将唐向晚拉入身后,沉声道:“本来这是你们唐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但向晚就快嫁给我,身为她的未婚夫,我有责任保护她。
我只有一句话告诉唐老夫人,她是黄花大闺女,我娶她。她不是,我亦会娶她。请验身的婆子,大可不必。
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们,若坊间出现不利于向晚名誉的传闻,你的大孙女虽是靖安王妃,我祖母和太后亲厚,我和靖安王一块长大,求王爷胡乱找个理由休了你女儿,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你孙女能带给靖安王的利益,远远不如我。”
唐老夫人说出如此为老不尊的话,唐初光很是失望,他身为儿子,不能责罚母亲,喝道:“来人,将老夫人送回寿安堂。”
唐老夫人勃然大怒,想要用母亲的头衔压人,当着许多人的面,须得给他面子。恨恨的瞪了唐向晚一眼,愤怒的离开了。
秦氏满口的诡辩之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只要姒儿不倒,老爷看在姒儿的面子上,也不会怎样她。
唐初光看一眼楚舰寒,本来如何惩罚秦氏只是家事,他可以不在乎唐向晚作何感想,却不能叫楚舰寒失望,斟酌了半响,才道:“身为掌家娘子,你竟然如此歹毒。若不施以惩戒,阖府就乱套了。罚你禁足半年不能出昭阳苑,掌家之权,暂时交由王姨娘。”
秦氏颓然的倒在地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今日的账,来日她一定会和唐向晚清算。她也深深的明白,老爷是要拿她做筏子,博取楚舰寒的欢心,因此也不敢在为自己争辩。
楚舰寒询问的眼神落在唐向晚脸上,唐向晚知道这已经是爹对秦氏最大的惩罚,毕竟秦氏的爹是二品官员,多少要给秦家一个面子,朝他点点头。
楚舰寒收回视线,看着秦氏道:“唐夫人,临走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说,女人可以不美丽,可以胸无点墨,但不能不善良。你是晚儿的嫡母,是掌家娘子,更该有容人的雅量,而非落井下石。若你执意不改,将来自食恶果也罢,累及子女,你就是唐家的罪人。”
又对唐初光道:“唐大人,为防夜长梦多,明儿我就来下聘。我和晚儿成亲的日子,就定在这月的月尾。你家中还有要事处理,小生先行告退。”
唐初光满脸歉意:“今日发生这等事,真是让贤侄见笑了。”亲把他送到院子门口,又折回屋内,沉声道:“今日之事,谁敢漏出去一个字,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院子的奴婢要么是签了死契的婢女,要么是家生子,满口的答应下来。
唐初光又看向马车夫:“污蔑主子的清誉,唐府是留你不得了。来人,拔了他的舌头,给他一笔银子送他离开盛京。”
马车夫吓尿了,不住的喊冤:“老爷,是夫人用奴才的母亲威胁奴才,奴才迫于无奈才会污蔑二小姐的。”
他的哀嚎声渐行渐远,唐向晚一点也不同情他。拔掉他的舌头,是给阖府的使女和婆子一个警示。
她也想不到因祸得福,早一日和楚舰寒成亲,早一日了却心事,免得日日提心吊胆。厌恶的看了眼秦氏,对唐初光道:“爹,若无其他事,女儿先回去了。”
唐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内其实并没有什么波动,但唐向晚所嫁之人能抬高唐家的门楣,和颜悦色道:“今天委屈你了,你回去后叫竹青煮碗姜汤,我马上请大夫来给你诊脉。”
唐向晚走了出去,秦氏喊冤的声音飘飘忽忽的荡进耳朵:“老爷,就算你要治我得罪,也的先问青红皂白不是?”
唐初光冷笑:“说你蠢,真是一点没有冤枉你。她便是真和马车夫苟合又如何?楚舰寒都不在意…”
唐向晚遍体生寒,所谓父爱,不过是建立在楚舰寒的强权上。将来她嫁入清远候府被欺负,娘家是一点也靠不上的。
她心中凄苦,一个没有娘家撑腰,又没有什么陪嫁,若还得不到夫婿的疼爱,她要在清远候府立足,可想而知的艰难。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拿到一手烂牌,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把它打好。
唐向晚前脚刚到莱芜居,大夫后脚就到了。以往她有个头疼脑热,要三催四请,果然还是权利地位诱人。
大夫替唐向晚诊脉后,道:“二小姐身体受了点风寒,老朽开一剂驱寒的药,二小姐也发发汗,不日就会好转。”
竹青把大夫送出去,按照大夫的药方抓药煎药,服侍唐向晚服下。
唐向晚裹了厚厚的两层被子,次日起来流了一身的汗,顿感身轻如燕,喊竹青打来热水沐浴,用过早膳后,静等楚舰寒来下聘。
大约巳时,外头传来一片喧哗声。竹青飞一样跑进莱芜居,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二小姐,楚大公子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