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萱拿着红缨戬,只用一招就架在了士兵脖子上。她那怕伤势未愈,但还是又赢了一场,获得一众喝彩。她随手将兵器扔给台下的太子,美眸微敛:“哥哥怎么有闲情来看我比武了?”太子叶宸昱笑着走过来,言语调侃。“这月十五,朱戚容与假圣女许可儿大婚,听说婚宴会办得极其隆重,届时十里红妆,晚上更是满城烟花齐放,就连幽州城的大将军都会亲临。”话落,四周寂静。何玉萱抬脚走下高台,眼中毫无波澜:“看来哥哥闲得慌,这种小事也拿来说道。”
不远处,船艘停滞。
见到何玉萱的船工,确实眼神炙热,饱含期盼奔来。
为首的人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说:“楚氏家族向来以‘信义’二字服人,怎会容不下一心为了家主、为了楚家的贤惠夫人!”
“船艘入海,生死难料,我们兄弟的命都曾是夫人所救,如今夫人遭到这种艰难,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夫人在自家受委屈!”
“夫人不回,我们绝不上工!”
何玉萱看着这些为她出头的船工,心中感动。
身侧,朱戚容怒意更甚:“何玉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何玉萱退开一步,嘲讽一笑:“朱戚容,你但凡对码头的事多上一分心,就不会不知道他们为我出头的原因。”
与朱戚容成婚第一年,她刚接手楚家船运,就发现楚秀兰作为管事,苛扣船工月银等种种不公行径。
于是厉令变革,为这些船工争取到他们应得的利益,如今她一走,楚秀兰重新夺权,这些船工当然会想通过罢工来换取她的回归。
船工闹,必然是活不下去了。
可落在朱戚容的眼里,竟成了她的错。
“何玉萱,收起你的把戏,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用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再请你回去,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
“马上解决,不然我不保证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何玉萱觉得可笑,朱戚容难道还以为她是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武姬吗?
不过……
她扫了一眼身强力壮的船工,倒确实有个为他们解决麻烦的法子。
随后,何玉萱走到船工面前,微微昂头:“诸位,朱戚容并非我何玉萱的良人。离开楚府于我而言不是劫难,而是解脱。”
“如今南疆正招兵买马,听说报酬丰厚,若是以后立了战功,还能光宗耀祖,你们各个是好男人,不若去参军?”
闻言,众人哗然。
可朱戚容的脸更沉了:“何玉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人要是都走了,楚家的码头就没有人卸货,彻底停滞了!
“三年,我为你楚家做的事情你都觉得是羞辱。”
看着迎风的海面波澜,何玉萱微抬指尖:“那么现在,你也可以当做是羞辱。”
说完,何玉萱没有回头,转身离开。
身后,船工们的议论还纷纷传来:“叶小姐不会害我们,这三年来多亏了她,我们兄弟才能活下来!”
“走!去参军!”
……
过午,朱戚容一身低气压回到楚府,无人敢近身。
楚秀兰见他回来,拥上来就急问:“云墨,我听说码头那些船工闹事了!”
“是不是何玉萱这个贱人指使的?她肯定会想到用这个办法要挟你回府!”
见朱戚容默不作声,楚秀兰顿时啐骂:“狗娘养的下贱东西,自己离了我们楚府,还给我们搞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楚府真是白供她吃穿三年了!”
“这船工要是不干活,府里还哪来多的开销,我后日还约了隔壁的王夫人去首饰铺买翡翠镯子,真是晦气!”
她没注意到,朱戚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偏偏这时,派出去的府丁回府来报:“主子恕罪,小的没有跟上何玉萱,她的洞察力太厉害了,小的一跟上就被她发现,之后就找不见人了……”
“废物!”
朱戚容当众发怒,堂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倍。
楚秀兰意识到不对,忙劝:“找不到就找不到,何玉萱那个贱人不会翻出什么水花,你还是专心与圣女的婚事,等娶了圣女,到时候想要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朱戚容没再说话,眸色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另一边,圣女亲兵练武场。
何玉萱拿着红缨戬,只用一招就架在了士兵脖子上。
她那怕伤势未愈,但还是又赢了一场,获得一众喝彩。
她随手将兵器扔给台下的太子,美眸微敛:“哥哥怎么有闲情来看我比武了?”
太子叶宸昱笑着走过来,言语调侃。
“这月十五,朱戚容与假圣女许可儿大婚,听说婚宴会办得极其隆重,届时十里红妆,晚上更是满城烟花齐放,就连幽州城的大将军都会亲临。”
话落,四周寂静。
何玉萱抬脚走下高台,眼中毫无波澜:“看来哥哥闲得慌,这种小事也拿来说道。”
太子低声笑了:“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朱戚容,我还以为你不顾身体比试,是心里有气。”
何玉萱剜了对方一眼:“无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太子见她要生气,忙将一封密信递上:“别生气,这不是跟你说正事?这是我们拦截的敌方密信。”
何玉萱展开密信,却见那上面写着——
“这月十五,我以烟花为信号,趁着幽州城防松懈,统帅可率大军攻城,幽州定如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