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远,你那时将连姐儿诱入房中,却未能得逞,反被他人撞破时,所言之语何在?你不是曾说,只爱长公主一人,其他女子皆不入眼吗?你不是说,都是连姐儿主动勾引,强行向你索取吗?如今,你尝到了不同往日的甜头,便立刻对发妻心生嫌弃?呵呵,你们这对狗男女!皆是畜生!你们可会在午夜梦回时忆起,连姐儿的凄惨模样?她身上无一处完好,那些马夫横冲直撞,掐得她肌肤青黑斑驳,盆骨尽碎。她的哭
陈文远,你那时将连姐儿诱入房中,却未能得逞,反被他人撞破时,所言之语何在?
你不是曾说,只爱长公主一人,其他女子皆不入眼吗?
你不是说,都是连姐儿主动勾引,强行向你索取吗?
如今,你尝到了不同往日的甜头,便立刻对发妻心生嫌弃?
呵呵,你们这对狗男女!皆是畜生!
你们可会在午夜梦回时忆起,连姐儿的凄惨模样?
她身上无一处完好,那些马夫横冲直撞,掐得她肌肤青黑斑驳,盆骨尽碎。
她的哭喊与求饶,又有谁曾倾听?
每个人都劝我,莫要太过悲伤。
毕竟,身为丫鬟,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得罪了主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皇权至上、等级森严的世道里,贱民如我们,又能算得了什么?
但我偏不信命!
若我甘心接受命运的摆布,当初又怎会狠下心来,将那个企图侮辱我的男子杀死,拼命逃回京都?
如今,我亦是如此。
纵使身份低微,无法撼动这腐朽的皇权。
但至少区区公主府,我要让它鸡犬不宁!
4
翌日清晨。
我正于后厨内忙碌,为公主府的奴仆分发早食,忽见长公主身边的两位嬷嬷气势汹汹地闯入。
“走!随我们前去主子跟前儿请罪!”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将我抓住,绑了个结结实实。
我心中一惊,惶恐地看着她们:“请嬷嬷明示,小婉犯了何事?”
其中一位嬷嬷斜眼瞧我,冷笑道:“你与那连姐儿一般下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勾引驸马爷?”
我歪了歪头,心中讶异。
咦?薛明瑶,你长脑子了呢?
我被带到绫香阁,只见公主端坐于梨花木椅之上,扇底风轻,悠然自得。
一旁,婢女正轻挑朱砂,细心的为她描绘丹蔻。
忽然,两位嬷嬷一脚踹向我的小腿,痛楚瞬间袭来,我身形一晃,便跪倒在地。
公主眼角微挑,俯视着我:“原来是你,这张俏脸蛋倒是生得美丽。”
言罢,她伸出那只染着豆蔻的纤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语气中满是嫌恶:“本宫最是讨厌你这种丫鬟,表面纯洁无暇,实际却风骚入骨!驸马爷的书房,也是你这三等贱婢能够进入的?”
我心底顿时明了,看来驸马爷跟前的那个小厮已经透露了我的行踪。
也罢,正合我意。
她若不来,我还要另寻些事端呢。
我泪光闪烁,一双盈盈大眼中满是急切慌张:“公主,昨日午时,您的爱猫误入驸马爷的书房,翻乱了文案,我将其捉回交予冬菊姐姐,便匆匆返回后厨,却不曾想,竟忘了将书房恢复原状。”
我一边辩解一边重重磕头,额头撞击地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公主圣明,奴婢不过是为了尽忠职守,方才重返书房清扫,其间并未与驸马爷有任何交集,不知何罪之有?”
长公主嘴角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随手拔下头上的珠钗,在我眼前晃动:“贱婢,你以为这番辩解,能让本宫相信?本宫认为,为确保无任何后患,还是将你这副娇容毁去为妙!”
我面无人色,惊恐万分,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陈文远匆匆赶来。
我立刻泪如雨下,更加用力地磕头,声声泣血:“公主,奴婢确实无辜,未曾与驸马爷相见,恳请公主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