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眸中寒光若冰,冻得常氏神情僵硬。沐姝冷冷开口,“舒沫,带着嬷嬷去把她说的两个人找来。”看着离去的舒沫,常氏心里一慌。担心嬷嬷暴露自己,便眼睛一横,警告沐姝。“这只是手下人的胡言乱语而已,阿姝,你别意气用事!”慕娇娥也有同样的担忧,她笑着起身。走过来想拉沐姝的袖子,却被对方巧妙避开。她晒笑劝道:“郡主姐姐,这件事情殿下也警告过了,我们后面注意便是。”沐姝神色未变,她眯眼看着二人,将其中心虚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身为霍庭安的母亲和爱人,却把将军府的名声当作树叶般轻飘。
为了弄坏她沐姝的名声,甚至不惜让将军府沦为话谈笑柄。
沐姝的苦涩神情皆被江晏景尽收眼底。
绵软的心底泛起阵阵痛意,他凤眸微垂,再抬起时却又冷静无比。
“孤该说的也说了,剩下的就让你们将军府自己解决。”
这件事情他相信沐姝能很好解决。
纵然再不愿沐姝痛苦,他作为太子,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插手。
江晏景按着扶手起身,轻甩袖袍。
内劲掀起一阵微风,在他路过沐姝时帮他抚平了女子鬓角杂乱的头发。
“谢太子殿下,太子千岁。”
沐姝木讷的蹲下身子拜别。
再回头时,眼中是几天未见的怒火和冰冷。
杏眸如利刃般扫向常氏二人,沐姝先是行了个礼。
“婆母。”
随后终于刀剑相接。
“婆母行事时可有想过后果?”
江晏景走后,常氏也不再装乖,她一声冷哼,面色不甘。
“都说了是手下嬷嬷碎嘴,郡主问我做什么?”
临到现在还在嘴硬。
沐姝几乎被气笑了,她轻扯嘴角笑了一声。
但眸中寒光若冰,冻得常氏神情僵硬。
沐姝冷冷开口,“舒沫,带着嬷嬷去把她说的两个人找来。”
看着离去的舒沫,常氏心里一慌。
担心嬷嬷暴露自己,便眼睛一横,警告沐姝。
“这只是手下人的胡言乱语而已,阿姝,你别意气用事!”
慕娇娥也有同样的担忧,她笑着起身。
走过来想拉沐姝的袖子,却被对方巧妙避开。
她晒笑劝道:“郡主姐姐,这件事情殿下也警告过了,我们后面注意便是。”
沐姝神色未变,她眯眼看着二人,将其中心虚都看得清清楚楚。
再开口时,清越嗓音只有失望,“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如果婆母不满儿媳所为,儿媳可以把中馈交给您掌管。”
“我?你拿着就好。”
常氏一听,赶紧摇头拒绝。
虽不知中馈到底要做些什么,但她这三年可是亲眼看着沐姝把自己的嫁妆填进去无数。
这个冤大头她才不愿去做。
她眼中的逃避和嫌弃一览无余,让沐姝只觉得骨头缝都有冷风窜出。
自己认真经营三年,在常氏眼里到底算作什么?
“姑娘,人都带来了。”
舒沫的声音让沐姝恢复平静。
她冷冷望了还试图辩解的二人,转身吩咐,“喊管刑罚的阿福阿易过来。”
以为是要用刑逼供,常氏连声阻挠,“够了,阿姝,只是手下人嘴碎,打几棍子就得了。”
沐姝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婆母多虑了,我正是处罚而已。”
原来并不是要用刑逼供,这下常氏和慕娇娥放心了。
二人都松了一口气靠回椅背上。
常氏附和:“该打,是该打。”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一人带着一个一人高的板子快步走来。
“夫人。”
看到板子,带来的春如和嬷嬷就被吓破了胆子。
一老一小直接伏下身子爬了过来。
“夫人,奴婢(老奴)有苦衷啊。”
沐姝眼中冷意未退,她唇角微扯,“我待将军府的下人都不薄,每周都有例外的赏银补贴,还有固定休假。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我再掏出赏银原谅你们不成?”
她如何待下人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而这句话也让春如和嬷嬷痛哭出声,开始告罪求饶。
沐姝抬手,冷声宣判。
“春如仗罚三十,带着身契送回人牙子处。李嬷嬷仗罚十五,扔出府外,将谣言传出将军府的,仗罚三十,亦扔出府外。”
话音落下,阿福阿易便拎起了板子。
等到三人被固定好后,板子拍在肉体上的声音和哭嚎声便充斥了屋子。
舒沫给前厅的香盒换了一柱新香。
但只燃了一点,前厅的哭嚎声就消失了。
看着两个人被无情拖走。
沐姝回头看着木楞的常氏,微微拂身。
“儿媳僭越,但这事事关将军府清誉,还望婆母宽恕。”
这件事情是太子亲自来告知的。
如果不给个合理的答复自然无法结束。
因此常氏即使再心中愤恨,但也只能闭眼摆手,“不打紧,应该的。”
“那儿媳先行告退了。”
沐姝最后扫了一眼一旁安静的慕娇娥,便转身离去。
等到了院子里,舒沫高兴夸赞。
“姑娘此举真是大快人心,你待大家这么好,居然还有人昧着良心去说姑娘的坏话。我看将军府还有没有人敢和慕姨娘还有老夫人一起针对姑娘。”
沐姝神色微松,眼底却哀愁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