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刚看完,他就临摹了一份派人送去了将军府。沐姝本惬意的看着兵书,舒沫几乎是叫喊着过来送的密信。看到那盖着熟悉印章的信,沐姝立马扔下了兵书,站起来接过的密信。她颤抖着手打开。【今日寅时骊国二十万大军举火来犯,因殿下提醒,黑甲卫巡查发现敌情。遂整城应对,大军击退,祁阳城安。】“祁阳城,安。”一字一句读着,泛黄的信纸便陡然多了几滴水珠。沐姝喜极而泣,镇定如她此时也拿着密信高兴的展示给舒沫。
“婆母已经和我撕破脸面,这个将军府要如何才能安稳维持还未知呢。”
如果不是江晏景,恐怕将军府成了京城的笑话她才知道。
她不在乎常氏二人如何在背后谩骂她,但却怕牵扯到将军府,进而影响了战场上的霍庭安。
舒沫被哀愁感染,也变得愁眉不展,“姑娘,要不咱们搬回郡主府住几天吧。”
这想法让沐姝眼前一亮。
只要她不在将军府,也许慕娇娥就不会再作妖。
她笑着拍了拍舒沫的肩膀,“舒沫真聪明。”
前厅里。
常氏早已经颤颤巍巍走开。
偌大前厅里只有慕娇娥一个人。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血迹,眼中不见半分害怕。
“不愧是沐家之后,行事果断利落,既能隐忍又手段狠辣,倒跟沐将军行军风范有几分相像。”
也不知道有没有学习沐家的鬼影剑法,那套剑法必须消失,若沐姝也已学得……
慕娇娥神色古怪,终于扶着肚子起身,声音似是叹息。
“那就只能送你去见他们了。”
离祁阳城还有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
霍庭安遥遥看了眼天色,便喘息着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下意识地跃上树顶,以此来戒备周围。
而这个距离,刚好能看到祁阳城。
他拿出水囊猛地灌入几口冷水,顺势泼了一些洒在被衣服磨破的手肘上。
见血的伤口顿时刺痛,但霍庭安只是微微蹙眉。
“沐姝非说这三日会出事,但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也未见半点风声。”
他有些不耐,余光扫了眼祁阳城。
但这一回,他清楚地看见了缕缕狼烟。
那是有人进攻的信号。
霍庭安立马下去,策马赶往祁阳城。
远在十里之外,他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难道沐姝所言是真的?
他嗓子眼一提,赶紧加速赶来,一路上就看到了遍地横尸。
但大多数的尸体身披骊国战甲,祁阳城的兵士并无多少。
霍庭安心里微松,终于在城门前看到了无数身披黑甲,腰间别着金纹的兵士正在打扫战场。
那是黑甲卫!
领头的人一眼就看到了他,面色不满,“霍将军,昨日你出发时殿下就送了信,为何信昨日夜里就赶到了,将军却一直到现在!”
这声带着指责的询问让霍庭安有些尴尬。
他认为沐姝所言必不可能,于是昨日就在客栈里歇了一宿。
“我昨日累及,在客栈里宿了一夜。”
霍庭安坦诚相告,换来的是黑甲卫领头者的一声冷哼。
“今日凌晨,骊国大军来犯,幸好殿下有所提醒,黑甲卫配合之下得以守住祁阳城。但霍将军路途怠慢,属下必然要如实想报。”
应该是清安郡主的提醒。
这确实是自己过失,霍庭安没有辩解。
他拱手道歉,询问着祁阳城的情况。
但对方并未回复,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霍将军,地形图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霍庭安呼吸几乎停滞。
他努力平静,浓眉皱起试图掩盖心中的慌张。
“我并没有找到,不知黑甲卫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寻找地形图呢?”
领头者觑了他一眼,“自然是殿下。”
居然是太子?
那岂不是皇上也可能在寻找吗!
霍庭安顿时脑袋空空。
完了,全完了。
地形图早就被他撕了,如果被发现了,那他岂不是犯了大罪?
而骊国兵士诈降再犯的信息也被黑甲卫传了回来。
看着密信里的内容,江晏景剑眉微展,唇角自豪勾起。
他就知道,沐姝一定不会错。
密信刚看完,他就临摹了一份派人送去了将军府。
沐姝本惬意的看着兵书,舒沫几乎是叫喊着过来送的密信。
看到那盖着熟悉印章的信,沐姝立马扔下了兵书,站起来接过的密信。
她颤抖着手打开。
【今日寅时骊国二十万大军举火来犯,因殿下提醒,黑甲卫巡查发现敌情。遂整城应对,大军击退,祁阳城安。】
“祁阳城,安。”
一字一句读着,泛黄的信纸便陡然多了几滴水珠。
沐姝喜极而泣,镇定如她此时也拿着密信高兴的展示给舒沫。
“我没有说错,我没有愧对沐家一百零三口人拿生命换来的消息。”
她长得清丽,此刻眸中含着热泪,像寺中桃花美艳至极。
往常平静嗓音此时也如孩子般惊喜,举手投足间像是稚子。
听的舒沫眼中也流下泪珠,“姑娘,你怎会愧对沐家呢,你是沐家的遗珠啊。”
“不愧是沐家的遗珠,骊国大军被她摸透了。”
慕娇娥淡淡的把手中的信纸撕碎,随后找来一处烛火,直到烧成黑灰才作罢。
但烧纸的痕迹明显,黑灰最后被她埋在了盆栽里。
再找不出一丝痕迹。
骊国大军诈降的信息在次日早朝时也被江晏景详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