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画说。温亦苒又看了眼手机,莫译瑾没有回复。墨色的天边挂了几颗孤零的星,京都的冬天霾色深重,夜晚的星便更少了。微博,朋友圈都要翻烂了,莫译瑾依旧没有任何回复。温亦苒滚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忽地炸毛似的坐起来,戳了几下屏幕,一个电话拨过去。那边响了好久才接。“你好,温小姐,莫先生睡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
齐书画看出温亦苒的神色不太对劲,“怎么了?不会是莫译瑾说他不在京都吧?”
温亦苒默默掀起眼皮,“正是如此。”
季北渔出轨的事刚发生,齐书画宛如惊弓之鸟,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爱情还是不要盲目的好。
“回个京都而已,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不信看见的那人不是莫译瑾,你好好问问他。”齐书画说。
温亦苒又看了眼手机,莫译瑾没有回复。
墨色的天边挂了几颗孤零的星,京都的冬天霾色深重,夜晚的星便更少了。
微博,朋友圈都要翻烂了,莫译瑾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温亦苒滚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忽地炸毛似的坐起来,戳了几下屏幕,一个电话拨过去。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
“你好,温小姐,莫先生睡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那边明显压低着声音。
这明显是他助理接听的。
“他人在京都吗?”温亦苒问。
“不在,忙完这段再看。”
“谢谢,打扰了。”
他想隐瞒,那就没有多问的必要了,问了也不会说,温亦苒索性结束了通话。
此时,莫译瑾确实睡着了。
下午回到海边别墅后,正巧温亦苒的微信发来,他回复完就扎进了泳池里。
游泳对莫译瑾来说不仅是爱好更是解压的良药。
近来他几乎忙得不眠不休,如今面临莫桦棠的突然失联,他的处境既在明处又在暗处。
在明处是因为今天刚回国就有人尾随,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在暗处是因为现在完全不知道莫桦棠的真实情况,一切只靠他的猜测,更不能冒然报警。
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温亦苒,莫译瑾自己都即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么她还会安全吗?
杂扰的思绪加上极度匮乏的休息,莫译瑾在泳池中没游几圈就上了岸,紧接着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旋转的暗黑色,像一个吸人血的旋涡。
见人状态不对,助理连忙跑到泳池边将他扶住,惊得一脸急切之色,“莫先生,我送您去医院。”
池水在他苍白的脸上缓缓向下蔓延,流过锋锐的下颌线,已呈青灰色的唇微颤,“不用,我去睡一会儿,父亲有消息了,立刻叫醒我。”
助理只好点头照做。
莫译瑾睡着时,神经也在紧绷着,眉头一直紧紧锁住,愁绪迟迟不散,额间阵阵沁出细密的冷汗,助理给他擦了又擦。
温亦苒这一夜也没有睡好,一个梦连着一个梦,梦和梦间错乱着。
凌晨两点多,助理拿着电话匆忙走进卧室,叫醒了莫译瑾,手指按住话筒对他说:“莫先生,有人找您,应该是关于您父亲的。”
莫译瑾猛然从床上坐起,在随之而来一阵剧烈的心悸,和对方在互相要挟与牵制中通话了短短几分钟。
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
隔日一早,齐书画还没睡醒就接到了机场电话,对面声音甜美,“您好,这里是京都国际机场,请问是齐书画女士吗?”
齐书画窝在被子里,声音朦朦胧胧的,“嗯,是,什么事啊这么早。”
“今早地勤人员捡到了您的身份证,麻烦您来机场取一下。”
齐书画终于清醒,“哦,好好好,谢谢,谢谢。”
挂断电话后,她赶忙下床翻出钱包,果然,身份证没了。
这时,温亦苒的电话也在书桌上急急震动起来,一串陌生号。
她已经去洗漱了,齐书画干脆点了接听。
电话挂断后,齐书画向盥洗室一路小跑去,还没到地方就看见温亦苒眼底淡淡两片青灰色,散着一头长发迎面走来。
“苒,有跑腿给你打电话,说有贵重物品送来,你赶紧下楼一趟吧。”齐书画在走廊里喊。
温亦苒回宿舍后,裹了件纯白长款羽绒服下了楼。
重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纸袋,走路的晃动中,里面好像有金属的碰撞声。
“谁给你送的什么啊?”齐书画在一旁问。
温亦苒低着头一边拆纸袋一边回答:“好像是莫译瑾送的,跑腿的说对方姓莫。”
纸袋拆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印着字的纸张。
温亦苒把纸张一起抽出来,白纸黑字,房屋赠予协议书,一共4份。
每份的甲方(赠与人)都是莫译瑾,乙方(受赠人)都是温亦苒。
合同上的黑字仿佛变成了一只只啃噬人心的毒虫,温亦苒只觉心脏刺痛起来,痛得她呼吸颤抖,眼眶发酸。
再向纸袋里看,里面还有四把车钥匙,哗啦啦地倒在桌子上,细看,里面任意一把拎出来,都足够一个普通人安身立命的了。
即使温亦苒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但是关于赠与的合同与手续已经办得妥妥当当,一样不落,相关单位也一一盖过章。
齐书画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东西,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我靠,我靠!!!”
只有温亦苒眼眶又酸又红,心疼得不行,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一边将纸张和钥匙重新装回纸袋,一边给莫译瑾拨语音电话,细白的手指一度冰凉如冰,微微颤栗。
终于,莫译瑾点了接听,但是没有说一个字。
温亦苒用浓浓的鼻音问:“莫译瑾,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这些东西?”
对面沉默了几秒,低磁醉耳的声音却说出了绝情的话,“我马上就要登机出国了,没有归期,谢谢你给过我一段很难忘的时光,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于我而言没什么重要,你可以当作分手费。”
如果说合同上的字如同啃食人心的毒虫,那么莫译瑾现在说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利刃,生生活刮着温亦苒的心。
她垂着眸,一头乌发披散下来遮住大半张脸,豆大的泪珠儿瞬间滚落下来。
“你为什么突然出国?为什么没有归期?你现在在哪?”温亦苒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声音已经被哭腔模糊地快要听不出个数。
莫译瑾在电话那头隐忍着叹息,“机场,马上登机,我不喜欢纠缠不放的女人,以后不要再想起我这个人,我不好,但有很多好的人等着你去遇见,以后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