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确定自己瞧见的神秘人是否为玄衣人同伙,决定诈他一诈。意料之中,玄衣人神色一紧。“你瞧见了?从哪里?”他双目犀利,语气也生冷了几分。“暂且不可说。”祁寒有模有样地学着他方才的口吻。玄衣人沉吟片刻,眉宇间凝重陡增。“红线姑娘,我与同伴所做的一切,无关己私,是为大义,可否信我?”“你要对朝廷不利?”祁寒不答反问。“是朝廷要对我不利。”他苦笑摇头。“今晚仙音阁究竟要发生什么事?”祁寒担忧祁念笑的安危,难免咄咄逼人。
祁寒看见眼前这如同冤家一般的男子,本能地戒备起来。
“我仿佛记得自己说过,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先前是看在你阻拦行刺的份上,故没有把你交给枢密院,已是仁至义尽了。”祁寒想起前些天的事,顿觉忿懑。“公子今日现身此处,有何谋求?”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他意,”玄衣人语气诚恳,眸子明亮,站起身向她行了礼。“之所以与姑娘重逢,属实因为,在下本就是这里的琴师。”
琴师?常年使用冷兵器的琴师?企图改朝换代的琴师?
祁寒眸光冷冽,落在他身旁的矮桌上,那里置着一把紫檀木古琴。
“我会信吗?”她依旧立于原地,没有回礼。
玄衣人垂下眼帘,转身挥袍落座。
知鸢见状,识趣地退下,退到门口时犹豫了一刹,还是偏过头来对男子轻声提醒:“公子,该登台了。”
男子微微颔首,待屋内仅余他与祁寒二人,示意她坐在一旁的小榻上,弗才再次开口。
“在下逐世,奔逐之逐,世人之世。还不曾过问姑娘名字。”他的声线萧疏清悦。
祁寒不答,只从喉咙间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好吧……红线姑娘,”他叹道。“你予我有恩,我不会欺骗你,仙音阁琴师的确是我一重身份,至于旁的,暂且不可说。”
听他称自己为“红线姑娘”,祁寒登时柳眉倒竖。一念起这厮假扮月老祠红线使、给自己胡乱系了姻缘线,她心中便咽不下这口气。
“你的手下,带着兵器蒙着面,出现在仙音阁,目的为何?”祁寒煞有介事道。
她不敢确定自己瞧见的神秘人是否为玄衣人同伙,决定诈他一诈。
意料之中,玄衣人神色一紧。
“你瞧见了?从哪里?”他双目犀利,语气也生冷了几分。
“暂且不可说。”祁寒有模有样地学着他方才的口吻。
玄衣人沉吟片刻,眉宇间凝重陡增。
“红线姑娘,我与同伴所做的一切,无关己私,是为大义,可否信我?”
“你要对朝廷不利?”祁寒不答反问。
“是朝廷要对我不利。”他苦笑摇头。
“今晚仙音阁究竟要发生什么事?”祁寒担忧祁念笑的安危,难免咄咄逼人。
“我向你担保,我的人绝不会作恶。”他星目炯然,诚挚地说道。
屋外人声鼎沸,吵嚷声已充斥着宾客的不耐烦。有人叩了叩门,从窗纸的剪影上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知鸢。
“在下要登台了,姑娘可否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会给你想要的答复。”玄衣人抿唇一笑。
说罢,他兀自抱起琴身,意欲离去。
“不行,我还要去寻人——”祁寒心焦,说着便想同他一起出去。
“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跑。”他回眸柔声道。
“不行!我亲眷尚在大堂内,现下务必寻得——”
“红线姑娘,我是为你好,”他似是失了耐心,背对着她,声音顿如隆冬冰窟般阴冷。“夜晚到了,外面万分危险,待在屋子里等我,答应我,好么。”
祁寒一怔,纵使心中疑窦丛生,表面上也只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