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些什么,门口走来一个护士:“你是病人家属吧?出来一下,我们需要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江牧也只好起身,跟着护士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林挽音一个人。她呆呆地看着窗外,脑海里浮起养母跳楼的画面,泪水就忍不住从苍白的脸颊划过。“妈……”都是她不好,如果她没有答应做江牧也的替身,如果她没有爱上这个不该爱的男人,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恍然掀开被子下地,一步步走到了窗边。医院楼下的空地早被收拾过,看不出一点痕迹。
林挽音猛地定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嗡鸣声充斥着耳膜。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妈……”
她浑浑噩噩地走过去,声音颤抖不止,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意。
却在往下看的前一秒,被江牧也从后拦住,盖住了眼睛。
“别看!”
他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带着不容置否的强势。
眼泪从眼眶冲出来,林挽音极力地想要挣脱他:“你放开我!我要救我妈,你放开我啊!”
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江牧也铁钳般的禁锢。
恨意在这一刻如同疯长的藤蔓,将林挽音的心脏紧紧缠绕勒住。
她浑身颤抖,转过身狠狠一巴掌甩在江牧也脸上。
“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妈!”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夺走我唯一剩下的家人……”
泪水浸湿了脸庞,她再也压制不住悲恸。
下一刻,她被剧烈起伏的情绪冲击,眼前的世界像突然断了电,霎时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已经是很久以后。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林挽音作呕,她皱眉睁开眼。
就看见江牧也坐在床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平日里那张冷厉的脸此刻竟带着几分疲惫。
见她醒来,他沉声开口:“你母亲的后事,我会帮你办。”
林挽音没有理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眼神空洞。5
江牧也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紧锁。
刚想说些什么,门口走来一个护士:“你是病人家属吧?出来一下,我们需要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
江牧也只好起身,跟着护士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林挽音一个人。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脑海里浮起养母跳楼的画面,泪水就忍不住从苍白的脸颊划过。
“妈……”
都是她不好,如果她没有答应做江牧也的替身,如果她没有爱上这个不该爱的男人,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恍然掀开被子下地,一步步走到了窗边。
医院楼下的空地早被收拾过,看不出一点痕迹。
可林挽音能想象出养母死时惨烈的模样,痛苦扼住了她的心脏,她起身爬上了窗沿。
“妈,我对不起你……我去陪你好不好?”
病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江牧也冲进来,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林挽音!你疯了吗?!”他怒吼着,眼里满是惊恐和愤怒。
林挽音一动不动,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为什么管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玻璃,刺耳又绝望:“我死了,那个女人就能成为真正的越舒了,你们就都可以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闻言,江牧也脸色冷下去:“你的妄想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说罢他扔下她起身,离开时冷冷地吩咐保镖:“二十四小时看护,别让她再做傻事。”
……
林挽音被江牧也困在了这间病房里,只有养母下葬时,她才被短暂地放了出去。
他认定她精神出了问题,甚至觉得她得了妄想症,每天让医生来给她检查。
她任由被摆布,时常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快速消瘦了下去,曾经灵动的双眸如今也黯淡无光,像一潭死水。
江牧也来过几次,每次都看到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次他再忍不住,满脸烦躁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挽音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江牧也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越姝娇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清晰可闻。
“阿也,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该去试婚纱了。”
婚纱。
听到这两个字,林挽音原本毫无波澜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江牧也回答了一句:“我马上过去。”
便挂断电话转身离开。
林挽音看着他的背影,苦涩在口腔蔓延,比吞了黄连还要苦。
她侧身躺下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用力抵住心口。
没过多久,一个医生带着护士以询问病情为由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林挽音床边,却是低声道:“林小姐,有人让我来带你走。”